第八卷北冥之鲲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第一章毕方济来信

“我尊敬的大汗、大将军阁下：

我谨向您报告，1637年年末，我们接获消息，得悉本岛原地方的农民，武装作，放火烧掉贵族与平民的房屋。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贵族中有的被杀，余下的都被赶进城内。

若年前，岛原地方的领主，奉将军之命，转任至另外一处封地。这位领主赴任之时，他的部属，差不多全数都留在岛原，只有极少数随从前去。

这时，到岛原地方来上任的新领主，带来了几乎全部的原有部属。

旧领主的部属们，本称他们为武士，失去俸禄后迫于生活，只能靠种田养活自己的妻子儿。这些虽则名为农民，实际上却是熟习武艺的战士。可是新领主并不以此为满足，他对这些新农民和其余的农民，一再加重赋税，迫农民缴出他们所不可能负担的高额贡米。

他下令，将那些没有缴出钱粮的农民，穿上“蓑衣”受刑。“蓑衣”是用粗编成的，这种有着长而阔的叶子，本称之为“蓑”；船夫和农民们一般都将蓑衣用作雨衣。

受刑时，蓑衣捆在农民的颈上与身上，另用绳索反绑双手，然后在蓑衣上点起火来。受刑的，不仅烧伤，还有烧死的；有的在燃烧时，狂窜跳碰地而死，有的在燃烧时，跳水丧生。

这种惨剧，叫做蓑衣舞。

这个为痛恨的君，并不就此满足于他的残酷行为；他还下令，将赤全身，倒吊起来，百般凌辱。

当这个君在世之时，民一直忍受着这样的政。

到了这君的儿子，亦即当前领主执政时，他自己住在江户，他也仿效他父亲的办法，迫农民负担起远远超过于他们所能支付的重税，以至于农民只能吃树皮根以充饥。

农民们终于决定，不再忍受，与其眼看折磨致死，还不如一下子拼命而死。农民中的某些领导分子，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儿，免得家后遭受凌辱。

天岛上的农民也起来反抗当地官吏。天岛位在长崎湾的南方，面对着岛原地方；低时，两地之间可以步行往来。

天岛农民，一听到岛原地方的作，立即聚集岛上民；杀死地方官，将贵族诸关禁在城堡里，农民们掌握了整个海岛。

天岛上农民的不满绪，据说也是由于他们的领主，唐津地方的领主，对他们施行了种种压迫所引起的。

唐津地方位在平户北方约十五里之处，那里接到叛的消息后，即派出若官员和士兵，前往天岛镇压与惩治祸首。

他们所率领的三十七艘兵船和货船，在圣诞节经过平户，驶往天岛。他们一到岛上，就遭到农民们的强烈攻击。士兵大多被杀，船只有的被烧掉，有的被农民掳获。只有一艘船载着两个身受重伤的贵族，在次年回到平户。

天岛的面积比平户岛大，土地很肥沃；据说那里的米谷等类农作物，每年产量多达四万石，这些都是唐津官吏们的收。

这些叛发生后不久，岛原地方的天主教徒就与农民相结合，农民们以友好的态度接待天主教徒。教徒们烧去所有的本佛寺，建筑起一所新的教堂，供奉圣母玛利亚像，兵士都掮着绘有十字架的旗帜。

他们说：战斗不问胜败，一切为了上帝的光荣，为了献身于上帝，他们又在各乡村中，大声高呼：成千成万的天主教徒和传教士们，过去曾经无辜遭受惨刑，已到了复仇的时候，并宣称他们都已决心为自己的信仰而殉身。

参加的数，每天都有增加。有四十三个天主教徒，他们企图放火焚烧岛原城，并杀死那些多在城内的贵族。

因此，他们故意说了些假的好话，混进了城内。可是，仍旧引起城内被围者的怀疑。四十三中的一个，被捕受刑，说出了准备乘机放火杀死被围者的计划，于是，四十三都被斩首，并将这些颅用长竿挑起，放在城墙上让城外的天主教徒能够看到。

农民们最终占据了岛原城。

岛原地方的兵士把守着各处要道，正在等候着幕府的命令。如果展开战争，可能要演成大规模的流血。这里的各方面，对于这事的今后发展，正有着种种的推测与传说。

幕府将军阁下已经派出亲信将领莅临九州，他集结了九州地方大约十余万正规军将岛原城团团围住，根据从岛原城拼死逃出来报信的教徒的说法，城里尚有民众四万多，其中青壮只有一万三千，而其中的武士兼天主教徒只有一半，剩下来的都是可怜的、瘦弱的农民。

幕府将军对光辉的天主教有着实在无法理解的排斥，据说起源来自以前的大将军丰臣秀吉，他好色无度，身边已经有了三百多美，还看上了来自九州的一位信仰天主教的教徒。

上帝保佑这名教徒，她抗拒了强大的丰臣秀吉，还拿出上帝光辉笼罩下的勇气怒斥他，‘教徒都是一夫一妻制！’，您瞧，多么伟大的格和勇气啊，这位丰臣秀吉大将军阁下下面可是有几十万大军的！

兴许是起源于此，从这位大将军时代开始就开始排斥天主教了。

后来，如今的德川家上位后，由于信仰他天主教的各位领主从西班牙、葡萄牙等天主教国家那里得到了火炮、火铳、先进的造船技术，居江户的将军顿时感到不安了，于是下令除了荷兰以外其它所有的天主教国家的船只不得进本。

这还不算，本本国大量的天主教徒被驱逐到北海道、南洋各地。

荷兰，尊敬的大汗，那是一个没有信仰，一切唯利是图的国家，如今能垄断对本的贸易，本国所有的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不幸的是，岛原城的教徒在联系我的同时，也联系了荷兰。在可怜的他们的眼里，凡是从南面过来的‘高鼻目’者都是虔诚的教徒。

尊敬的大汗，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荷兰绝对不是什么虔诚的教徒，而是离经叛教者，在欧洲大陆，得而诛之。

依着贪婪的本，他们一定会站在本政府一边的，这样一来，岛原城的教徒危矣，百姓危矣。

在这东方，能拯救他们的也只有大汗您了，我知晓您并不是天主教徒，不过您也并没有反对不是？

本，与朝鲜相比，更是种植水稻的好手，若是能将他们拯救出来，可为您伟大的国度增添至少一万户农户，其中的武士更是能成为为您驰骋疆场的勇士。

大汗，作为远东地区的教监，我不忍见到教民陷这种悲惨的境地，看在我等教士在瀚海大学倾注了一切的形下，请你伸出援助之手。

我，上帝的忠实信徒，您忠诚的子民，郑重承诺，一旦此事成行，将会有更多通自然学科的教士来到瀚海国，同样会有更多的能工巧匠来到您治下的伟大国度。

毕方济

寄自海参崴瀚海大学”

此时，在宽城子堡，后世长春市的地方，一座巨城正在拔地而起。

为了防备满清可能的袭击，陈文盛的喀达喇库旅、查克丹的新骑兵、杨庭栋的汉军骑、朱克图的三千骑全部留了下来。

在自己的大帐里，尼堪看着这份从海参崴发出来的信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岛原事变，他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