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遇上不少的阻力。”

伍德：“说，都可以说。”

“首先是卫生。”小刀忸怩不定，表尴尬：“不少原住民喜欢和畜牲同吃同住，身上的病和畜牲身上的病能互相传播，主要是血虻寄生虫或者皮肤炎症，久而久之就变成了集群疫区。”

伍德提议：“用唐仁皇帝的名义下令，把工兵里年轻的男丁调去这些部族，娶农户的儿，娶一个奖五万绿钞。”

“为什么？这么做有用吗？”小刀犯了迷糊。

伍德解释道：“纸币在尼福尔海姆不流通，不好使，但是工兵认纸币，可以回乡探亲或寄给父母。对我们来说是一把废纸，对他们来说是救命钱。

——然后就是你说的卫生问题，这些男丁进了土著的家门，有狩猎的经验，很快就能成为家族成员，按照列侬本土的养殖经验，他们为了自家的身体健康和财产健康，会主动修筑窝棚，把居住区和圈养地分开。”

小刀又问：“如果这些工兵‘嫁’进猿家里，猿也不听工兵的话怎么办？”

伍德接着说：“去找部族的灵巫和长老，送羊送钱。在学堂开会，把工兵代表送上去讲课。”

小刀明白了，暗自点。

伍德扔去一本白皮书，记载着农牧防病防虫的要点。

“和灵巫学学土方，最好多找几个土著医生一块研究研究。”

紧接着是达奇先生。

达奇先生苦着脸，像是见到救星，等了半天，终于有机会话了。

“普拉克！小普拉克！你听我说，我带着施工队沿东向西，给芬里尔港铺路。你也知道，这座鬼城要是没了路，大家只能坐着等死。”

伍德：“遇上什么麻烦了？”

达奇先生说：“施工队总共有两百马，驮货垦荒整平官道的工程十分顺利——但是问题出在猿的风俗上，猿不喜欢自己的居住地有这么一条路，他们认为坏地等于坏牛羊的食物来源。”

“不，不是的。”伍德挥了挥手，对达奇的说法嗤之以鼻：“不对，达奇，这群不信神，别被小孩子的谎言给骗了。”

达奇愣了。

“什么意思？他们在玩儿我？”

伍德解释道：“你修路，等同于把列侬引进大西北，猿的领土和高地的领土没有任何天然壁障，除了更高的海拔和残酷的寒冷天气以外，没有天险山地阻挠两族行军——土著怕的不是道路，而是修筑道路的，当年唐宁是怎么把猿的祖宗们赶进山里的？你还记得吗？”

达奇点点。

伍德接着说：“他们怕的，就是这个。”

达奇又问：“那该怎么办？！”

伍德扔去一本白皮书，一句话都没解释。

达奇翻开书一看，上边密密麻麻记载着诸国的文献历史和图画复印本，从旧黄金时代到新文艺时代，从小国寡民的生活起居到列侬国家的石神话。详细地记述了每一国国民的基本生活状态。

达奇疑惑：“这是……”

伍德说：“如果有拦着你，不让你修路，要来坏你的路基石砟，你就把这本书给他看，看不懂也没关系，你可以翻译翻译——这个世上有多少先进国家跑在前方，又有多少国家根本不需要这条路，就能轻而易举地毁灭猿的部族。”

达奇：“如果他们不相信……”

伍德：“杀了。”

“真的杀了？”达奇忧心忡忡。

伍德睁大了眼睛。

“你说一个土著，都知道修路会招来土匪恶霸！他却不信恶霸土匪手里的枪能杀死他？他是蠢还是坏？我看他是两沾齐了！这种不杀了？留着什么？”

达奇点，坐回圆桌。

然后是薇薇。

薇薇和伍德说。

“我的丈夫……我在管牛羊毛的棉纺生意……”

伍德翻着白眼。

“谁让她碰钱的？她的脑袋够用吗！”

朱莉举起手。

伍德：“姐！你家里有矿啊？”

朱莉撇撇嘴：“薇薇她成长了，她不是以前那个没心眼的胖妞了！”

薇薇颤颤巍巍举起小手。

“对呀！丈夫！我会算数！”

伍德回过来，盯着薇薇。

“说！你接着说！”

薇薇把难题丢了出来。

“丈夫，我发现一个问题，照着你在芙蓉城里讲的，我在这个地方做手工业的工厂，招工来，给他们做详细的分工，每一个男工工的活儿我都照顾好了……包括厂出厂的事项，还有各个工每天的工况工量也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但是这个问题还是出现了——”

薇薇显得十分沮丧。

“——它叫产能过剩。”

要详细说来，这是非常可怕的事。

“我发现，我去规模化生产一样东西，不论怎么去计算成本，总会有过剩的况出现，四个月里，我搞了五六个小作坊，从几十的规模到几百都有。”薇薇把问题拓展开来：“做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从棉纺衣料到成衣，到袄子和夹绒帽子，后来我又转做食品。我才发现呀……东西压根就卖不出去。”

薇薇的神沮丧，明明她按照丈夫的做法，一点不差的复刻照搬，但问题依然出现了。

作坊生产的东西卖不出去，换不到物资，也换不到钱。

不是她生产的商品不够好，也不是定价过高。回到最初的问题，她的产品易成本过于昂贵。

在本地土著的眼里，这些劳动成果本身就是他们自己产出的，是由他们的双手做出来的衣服和食品。

试想一下，你自己生产的商品，还得你自己花钱来买，换你你乐意吗？

但是想把这些货物送到边疆，送去列侬，送往大夏，这几条路还没走通。

伍德听见大夫的话，内心一阵狂喜。

他的表像是中了五百万彩票，领到了等奖，还没有记者堵门那样狂喜。

“你能调动几百个？”

薇薇说：“最多六百个……”

伍德：“都是土著吗？”

薇薇点：“没错呀。”

伍德：“怎么做到的？”

薇薇解释道：“他们又不像高地那么狡猾，很好说话的，只要给个暖和的工位，有吃的，不用出门打猎犯险就行了，如果有酒喝是最好啦。我亲手给他们设计了大号的缝纫机，我就没把这些猿当好嘛，他们笨笨的，但是很好饲养，比范克里夫好伺候多了。”

伍德对着薇薇的脸蛋狠狠亲了一。

“我老婆真！”

薇薇被亲的六神无主。

“哎，丈夫，你说我该怎么办呀！做出来的东西都卖不出去咯，你还这么开心？”

伍德开心的原因并不是商品滞销，而是有效的生产力。

生产力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资源，代表着这个民族依然有生命力，们愿意工作，愿意为了明天而奋斗，愿意尝试新的事物，愿意实现自我的价值，愿意为了更好的未来去拼搏。

无药可医的病症只有一种，就是懒。

——懒得治病，就得死。

伍德大笑：“没关系！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