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异位的影响下，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如数吐了出来。

“伍德！他来路不明！凯恩老师给他作担保也不行！我从来没把他当做朋友，更别说兄弟！

我不会为他挡拳，更不会给他挡子弹！

撕开他的衣服以后，我只想跟着你一块嘲弄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脸面，真的敞开了心扉要把命托付给我们……

我……我在看见闪蝶的时候，还能看见一点点魂魄的雏形，我看见这个林奇，这个星界客的身上，有两种格，有两个灵魂，我无法信任他……我好想吃点冰糕，西北的雪配上葡萄酱很好吃……我这是什么了？！我……为什么控制不了我的嘴……”

伍德扯着林奇的发，却压制不住同伴那凶狠的劲力。

“老林！老林你冷静！”

林奇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的双手在打颤，像是恨得牙痒痒。不做任何保留的，把心底的话都吐了出来。

“陈先生，你大可放心！在地球时，我就知道有很多同族同种的，早就和祖宗貌合神离。

黒德尔·阿明和我们不一样，我敢肯定，思维和视角都不一样。

我不在乎这个黑发是怎么看我的，我只在乎我自己——

——除了我以外，还在乎我的凯恩老师，我知道我们是师出同门，我虽然年纪比你们俩大，但我是最小的那个小师弟。

这一路上，我觉着和你们相处很开心，也很拘谨局促，有一种巨大的恐慌感在我心弥漫，我没有你们身上那种超能力，我也没有出神化的枪法，没有过的胆识，没有超然的眼界，更不像陈先生你，在星期六，我更不能重新来过，重新再活一次，重新学会如何做。

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我想证明点什么，比如我有用，我不是那么累赘，我想和阿明打一架，就现在，就在这个地方，用老师教我们的拳来场拳击赛。

我不是这么想的……不是的……我……我很孤独，陈先生，我想你刚来这个世界时，也是这么孤独。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共的，同理的，我觉得你可以成为我的朋友——

——是唯一的朋友”

林奇的表变幻速度非常快，像是川剧演员一样，变脸如翻书。

在说出实话的同时，他的思维快要步神错的窘境。

凯恩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两位学生。

“这又是什么邪法？”

伍德：“凯恩老师，你也没有绪吗？”

凯恩将自己知道的细细道来：“我只在东方听过这种传闻中的法术，叫做《镜心通明咒》，典狱长请来庙宇的高僧，用咒语来对付狡诈的重罪犯，让罪犯毫无保留的说出实，认罪伏法。”

几个男士遇上了问题，而且是父权主义的难题。

它叫做“一言九鼎”和“一诺千金”。

男从来都要说到做到。

有很多事，藏在肚子里很美好，藏得久一点，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由结出善果，甚至变成使敞开心扉奋发图强的动力，好比阿明的怀疑，林奇的不甘。

可是一旦说出，就变成了明晃晃的刀。

是没有自的，像凯恩老师谆谆教导过的那样，是一滩血铸成的泥，和泥一样，是随时都会改变主意，随时都有可能反悔，随时都会醒悟的复杂多面体。

可是这一瞬间的真心话说出，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通过语言展露出来，就变得锋芒毕露，要杀夺命。

这下心底想说的都说出来了。

那么要不要做呢？

阿明和林奇两身上都透着怪异诡诧的言行不一。

他们嘴里喊打喊杀，偶有脏话。

可是身体却非常冷静，听见对方的“直言”时，心中像是起了涟漪，这边的水纹刚刚平静，那边又掀起波澜，搅得心神不宁。

伍德已经捂住林奇的嘴了，可是林奇依然在用喉管声带发出心里话。

“还等什么呢？我们肯定已经中了邪术！达奇先生和你我都是没有魂威的普通，阿明，咱们现在至少是一样的，一样没有还手的力气！你愤怒吗？羞愧吗？要不我俩一块冲进大院里，敞开拳脚好好打上一架！”

阿明的脖子叫凯恩老师死死箍住，他张牙舞爪地挥着拳，手里握住枪柄，把子弹都退出膛，朝着林奇的脑袋扣扳机。

这动作让伍德回想起冷战时期苏美两极的核弹军备竞赛，大家都有子弹，只拿着空枪瞎叫唤，非常的滑稽。

阿明低吼着：“你把伍德的话都当什么了？伍德说让我们等！我们就得等！我相信伍德，我也相信伍德信任的达奇先生，你是不信任我的伙伴吗？你在怀疑我们？”

伍德灵机一动。

“我有个办法！”

凯恩：“快他妈的说！”

伍德：“但是说出来很羞耻。”

凯恩：“你快他妈的说！出！来！”

伍德指着凯恩的衣袍，上边还有《茶花》和《黑月季夫》两瓶魔药的水渍。

凯恩：“不不不不！”

伍德：“你可以。”

凯恩：“我不行。”

伍德：“你真的可以。”

凯恩：“不，我不行，不可以。”

伍德：“宝宝你行的，妈妈你。”

林奇咧嘴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陈先生真是个有趣的！”

阿明跟着鬼喊鬼叫。

“你也这么想吗？”

林奇：“对！”

阿明：“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凯恩：“我有存货，但是不能用在这里。”

伍德：“我也没说让你男扮装呀。”

话音未落，阿明和林奇没了刚才那副直男直言，只是胆寒，脸色都变了，变得沉默不语。

“哦！”凯恩恍然大悟，“你也是个权主义者？”

伍德松开了怀里的林奇，凯恩也松开了阿明。

两个大男终于不像是小孩子吵架那样你来我往，而是开始好好商量，心里话也变成最直白的，最简单的如何保住命根子，保住父权的形象。

伍德有了个小天才想法。

“凯恩老师，你会和吵架吗？”

凯恩摇摇。

“不会，你会吗？”

伍德耸肩。

“我也不会，谁会和吵架呢？我老婆从来都是最有道理的那个。你们呢？你们和吵架吗？”

阿明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想给我灌药对吗？”

林奇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

“我不会喝的，我绝对不会喝。”

凯恩老师从衣袍里弄出来两个小药囊，里边落下十来个瓶瓶罐罐。和林奇商量着。

“我没叫你们喝药，这是外用的，你喝了，我得看着你那张俊姑娘的脸，直到明年三月份才能变回来。”

两个憨货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誓死不从。

伍德举手：“你们谁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阿明是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