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了卡尔克萨。而且我也看到了你针对沃赫特的计划。”

“卡尔克萨是真实的。”

阿东尼斯的声音越来越冰冷：“是啊，你们显然也让卡西露达王也相信了那一套。哦，不必对王也看到了你们的幻觉而惊讶。他和卡米拉好像都处在某种崩溃的边缘。无法想像——把古老的预言当真！说到卡米拉，嗯……这些面具，你知道吗，是她的主意。”

“卡米拉？”年轻和瑙陶几乎同时开惊讶。

“沃赫特呢？”

“他怎么啦？”

年轻怒吼：“你设计他被囚禁了。你想窃国！”

阿东尼斯忽然温柔地说道：“泰尔，你这么想我很惊讶。如果我的目标是王座，为什么我要囚禁那唯一一个年龄不够称王的皇族成员呢？你以为我那么蠢吗？”

“但是卡米拉……”

阿东尼斯吐了一水：“呸！祭司已经把你的脑迷昏了。想想看，我还曾经把你立为继承呢。”

“这说明不了什么。你的父亲不是也曾经把你立为继承？”

这句话显然戳中了阿东尼斯的痛点，他愤怒地说道：“我的父亲更改继承诏令时老眼昏花，疾病缠身，又衰弱又魔怔。他的意志被你们无休止的愚蠢絮叨搞垮了。”

瑙陶忽然说道：“除了你父亲临终前的一瞬间清醒，你的家族从未显现出哪怕一丁点意志的痕迹，只有被古怪奇特的惊惶和恐惧吓倒之后的怠惰。”

阿东尼斯毫不犹豫地还嘴：“空的侮辱，瑙陶，来自一个看到不可见之城的。你将灭亡于你的妄想。”

瑙陶寸步不让：“而你将灭亡于你盲目的固执。”

阿东尼斯冷笑：“我们走着瞧。”

他再次从马林的身边穿过，显然和两不欢而散。

马林松了气，再次握住手枪的枪柄。

他悄无声息地拨开了手枪的保险。

瑙陶依然在对年轻开：“我的亲王殿下，恐怕他是真的瞎了眼。我还期望过在你的王朝中，至少可以说服他来帮助我们，一起致力于创造新纪元，但是他比其他更盲目。就连王都看到了卡尔克萨，他却没有。”

“我想知道为什么……”

“盲目，就是固执的盲目。他不愿看到真相，因为那与他想看到的不同。因为我们知道真相，我们就更容易了见真相。”

“但是父司，有没有可能我们看到卡尔克萨只是因为我们不愿意接受它不存在的事实？或许我们误解了我们所看到的？或许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倒影——”

“泰尔，我们是黄衣之王的神圣祭司。我们怎么可能误解经文和兆象？经文揭示明，兆象预告未来。我们活在末，谁又能否认？”

“但是末之后，我们又扮演什么角色？我们何以确定黄衣之王归来之后，我们还能统治伊提？”

“我的亲王殿下，黄衣之王统治卡尔克萨，死者之城。我们将统治伊提，生者之城。”

“我倒是想知道，我们算生者吗？”

“不加留神，你的无端妄测就可能误导你进荒悖的境地，泰尔修士。”

“是，父司。”

“现在，我们回到我们的思路上来。阿东尼斯亲王声称王看到了卡尔克萨，而卡米拉不知怎地看到了苍白面具。我猜是时候由我亲自打听消息了——我去找卡米拉，你呆在这，远离麻烦。一但我得到答案，我们就开始正式寻找黄印！”

“是，父司。”

“不过在此之前……”瑙陶的声音忽然变得危险而恶毒：“转过你的身体，外来者，我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