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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自削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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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毕竟这等风流韵事也算不得什么稀奇,在权贵子弟中很常见。

即便被知晓也无伤大雅,反而会被戏笑一句‘风流公子’。

偏偏在今天这个场合被公之于众地揭露开,大长公主和皇上都憋着气,这事一摊开,本来没多大的事也会被无限扩大。

“不查不知道,宋公子原是个惯犯,怪不得对皇上钦点的老师也这般不知廉耻。”

大长公主再次强调了宋海泉的不敬之罪,今宋海泉如何都别想逃脱这大不敬的罪名。

“宋家乃皇亲国戚,是皇上的外家,你们的脸面不仅仅属于你们,你们作的恶也会成为皇上的污点。享了这尊贵荣耀,也要有相配的尊贵德行。”

玺候背上的罪名立马又还到了甫安伯身上,满朝文武心中无一不感觉此戏看地痛快。

大长公主依旧是原来那个智谋双全的大长公主。

宋海泉此时也吓怕了,坐在椅上连连求着皇上恕罪,此外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皇上本就觉得对王澧兰有亏欠,又对玺候方才自罚削去爵位的举动有感触。

此时看着御阶下跪着的与自己有血缘的舅舅和表弟,怒其不争的怒意越发汹涌。

他怒哼一声,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下令道,“宋海泉品行恶劣,即刻起送回云南祖籍,关寺庙忏悔几过,为受辱自戕子诵经超度,没有朕的旨意永不得离寺,也不准任何探望。”

“皇上!”

甫安伯嗷一嗓子,直接激动地晕了过去。

宋海泉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体颤颤颤,最后直接僵化了。

的朝堂争辩算是谁也没讨到好,但王澧兰的处罚是他自己提的,而且大有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豁达之感。

宋海泉则是遭到了重创,被皇上安排直接从皇宫送往了祖籍,连家都不曾回一趟,家也没能见着一面。

所以相比下来,最后还是王澧兰胜。

王澧兰在朝会上直接表露井甘是他的救命恩,而且坚决维护,连大长公主都为井甘出重惩了宋海泉。

这消息自退朝后,如翻涌的海很快便席卷了京城。

井甘的名气也在这一天攀升到了顶点。

不过此时的井甘还不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松树下,看着一群工在烈阳下挥舞着锄挖游泳池。

她吩咐芽芽让后厨做一些散热的绿豆汤给他们,一会休息一会,别中暑。

芽芽笑盈盈地跑去了后厨,方福又一脸凝重地快步而来,嘴唇都有点发白。

井甘侧脸时刚好瞧见他过来,眉毛一挑,又是出什么事了?

接触了些子,她发现方福这有点一惊一乍地,不够沉稳,胆子也不算大,遇到点事忧心忡忡,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看来这井府的管家以后还得让林木来当。

井甘抢先他一步,往嘴里扔了颗小枣,笑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方福粗喘了气,急声道,“家主,玺候又来了,就等在府外,说想见您。”

井甘眉心皱了一下,“早上不刚来过吗,又来嘛。跟他说我在休息,不见。”

方福抹了把额的汗,想要劝一劝。

那可是大长公主的儿子,令闻风丧胆的玺候啊,要是得罪了他,以后在京城可没法立足。

但话在嘴边溜了一圈,瞧着自家家主不以为然的模样,又只得老老实实去传话。

对于井甘的闭门不见,王澧兰并不意外,和气地朝方福咧了咧嘴角,将一个木盒给他。

“麻烦帮我转给小甘。”

方福恭敬接过,弓着腰应声,“是,玺候。”

“以后别叫我玺候了。”

方福莫名其妙地抬眼看了他一眼,王澧兰却已经转身走了。

方福将木盒给了井甘,井甘顿了好一会才缓缓伸出手接过。

她垂眼看着木盒上的栀子雕花不知想着什么,眉心微蹙着,似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打开。

犹豫间,她回想起早上王澧兰来找她的景。

王澧兰主动登门求见,井甘本以为他会躲一辈子,最后他终究还是来了,井甘也早已做好了见他的准备,便让他进来了。

井甘自自在在地在院子里绕圈跑步,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每晨跑的习惯。

王澧兰远远站在回廊下看她,目光沉焦灼,像是有什么在熊熊燃烧,又像是在压抑。

井甘自如地打开开场白,挥手说了一声,“好久不见。”

语气轻快像是与老朋友打招呼,听不出丝毫的介怀和龃龉。

王澧兰却看清楚了她隐藏在从容神下的怨恨和紧张。

王澧兰温柔地回了一声,“好久不见。”

井甘料想过时隔两年再次相见时,他会是怎样一副态度。

倨傲愤怒,亦或一如从前的温柔乖巧?

现在亲身经历,他还是那副温柔乖巧的模样,似乎分离的两年并不存在,当年那件事也从不曾发生。

他脸庞净俊朗的如同谪仙,让无法对他心生怨恨。

即便有,也会让觉得那是自己的错。

井甘恍惚了片刻便从美色诱惑中抽离了出来,掩藏的屈辱记忆重新清晰起来。

她咬着牙压抑满腔怨怒,假装从容地跑步,眼睫却低垂了下来,只盯着脚下的路。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有种令窒息的憋闷。

许久,王澧兰终于再次开了,却是问她,“你可是为我来得京城?”

这么直白的问题听得井甘愣了一下,她哧了一声,“玺候未免太自作多了。我是被皇上宣召京的,否则谁敢违抗玺候下达的命令。”

最后还是忍不住戳了他一句。

王澧兰不接话,凭借井甘的聪明才智,如果不想京自有办法不来。如果想京,他当年给她的禁令自也阻止不了她。

她大张旗鼓地救治好纤美,让萧家在皇上面前多次夸耀她的功劳,无非是想进京。

或许从一开始,治疗纤美便只是她进京的手段而已。

“那你恨我吗?”

井甘皱了眉,今儿王澧兰是吃错药了吗,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你觉得呢,我不该恨你吗?”

井甘又刺他,王澧兰欣然接受她的冷嘲暗讽,拳微微握住,嘴颤了颤,再次开

“你走吧,天大地大,只要不是京城,去哪儿都好。你这般能,无论去哪儿想来都能挣得一片天地。”

井甘终于停了下来,双手叉腰,静静地与他对视,眸中全是冷意。

一个站在回廊中,一个站在回廊外,隔着一排栏杆目光相撞,可以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

“我堂堂正正来京城做生意,你有什么理由让我走?就因为你看不惯我?京城是你家的不成,我要不要呆在这还需要你的批准?王澧兰,你别欺太甚!是你、有负于我!”

井甘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当年便是如此,为了甩掉她,将她永困于留仙县不得离开。

如今他又要把她赶出京城,就这般不愿与她住在同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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