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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阿兰,我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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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所有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喊出声。

“你、你们是何,大半夜强闯……”

“闭嘴,带我去见院判!”

王澧兰一开,像是能让八月飞雪,冷得直打哆嗦。

门房瑟瑟发抖却强撑着道,“知道这是院判大的府邸还敢放肆,夜闯朝廷命官的府邸可是……”

“不想死就领路。”

王澧兰声音低哑,全无绪,轻飘飘的几个字却让门房感受到了强烈的威压。

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更是让他两战战,支撑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萧千翎见此形赶忙到了中间,将王澧兰手里的匕首撇开。

“别别别,不必这么极端。你早说是来找院判大,我也不会担心一路。我来和他说。”

萧千翎不敢耽误时间,每费一点时间对井甘而言都可能是多一分危险。

她直接揪着门房的领子把拽起来,一字一句道,“这位是大长公主之子王澧兰,有受了伤,我们等不及就直接登门来找院判大,多有失礼之处后自会向院判大谢罪,现在还请带我们去找院判大命关天。”

王澧兰那名声这种时候最好使。

门房听到王澧兰的身份,果然被吓住了,顿了好一会,还是老老实实领着他们进了院。

大长公主的儿子啊,那可是阎王,谁敢惹。

门房怂兮兮地把领进了正院东边的药房里,立马便去叫后院睡下的老爷。

那么大的动静也早惊醒了府中下,瞧着正院里的几个不速之客都如临大敌,护院手里个个拿着兵器。

院判从床上被吵醒正气愤,听说来是王澧兰,瞌睡一下就吓跑了。

“他、他来啥。”

院判回想着自己好像不曾得罪过这位阎王吧,这大半夜闯他府邸,怎么看都没好事。

“是有受了伤,王公子抱着伤者来找您治疗,同行的除了他们还有个姑娘。”

“是来治病的啊,吓我。”

院判稍稍松了气,却是更加愁苦起来。

跟王澧兰有关的事他是一点不想掺和。

院判倒是想把请走,但他目标明确地找上门,怕是轻易摆脱不掉。

而且要把这阎王得罪了,后还不知会惹来多少麻烦。

今天是踹门闯府,谁知道后还会做什么?

“我去看看,替我更衣。”

院判认命地去了正院,认出伤者是井甘后,右眼皮一阵猛跳。

这事怕是大发了!

堂堂朝廷命官重伤昏迷,大晚上被大长公主之子抱着闯院判家中求治,明儿一早定会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

“还愣着什么,快过来啊!”

王澧兰全没有指使的谦逊,火急火燎地粗着嗓子吼

院判抹了把额上冒出的密汗,快步走上前,仔细给井甘诊看。

双手明显被刀划伤的伤痕很,此外背部也有大片瘀伤。

院判将井甘手掌缠裹的已经染红的帕子解开,重新清理缝合,上药包扎。

最后拿了一小瓷罐的伤药给萧千翎,让她们涂擦背部,便提着药箱出去了。

萧千翎掀开井甘的衣服给她上药,王澧兰沉着脸追着院判出了屋,询问伤

院判道,“手上的伤后怕是会留疤痕。”

然后像是生怕王澧兰发疯,赶忙跟着解释,“不过若有皇宫专用的玉肌膏,即便留疤也会很淡,不怎么看得出来。”

王澧兰脸色沉的可怕,双眼猩红,像是吸了血一样,看地心惊胆战。

垂在身侧的双手也紧握成拳,冷声问,“那背上的伤呢?”

“背上的伤还好,只是肿了,擦擦药就行。”

“还好?”

恻恻的目光陡然在自己身上,院判身体一僵,赶忙改

“虽、虽无大碍,但一弱子伤成这样肯定很疼,还是要悉心将养着,切不可大意。”

院判感觉那吃的视线终于转开,紧憋着的一气这才松了下来,惊觉后背竟都湿透了。

王澧兰气场低迷压抑地站在廊檐下,静看着黑漆漆的院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院判也不敢走,就那么安静地站在边上,感觉呼吸都不敢大声,憋得难受得要死。

许久,才听那浑身冒杀气的再次开了

“她何时能醒?”

院判小心回答,“井大学士应是失血过多才会昏迷,我开个方子喂下,最迟明早应该就会醒过来。”

院判边回答边观察着王澧兰的表,见他没有之前要把他家拆了的架势,心一点点放下。

“回去后再加以食补,慢慢修养着不会有大事的。”

“嗯。”

王澧兰淡淡应了一声,看来绪彻底缓过来了。

他看着漆黑的院子又发了会愣,突然回看院判,“还站这嘛,不说写方子吗,去写啊,赶紧叫抓药煎药,给小甘喂下。”

“啊,喔,是,这就写。”

院判心里泪流成河,想他好歹也是太医院的首席院判,结果沦落到被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颐指气使的份,偏偏还不敢反抗。

窝囊啊,可怜啊!

一肚子委屈的院判憋屈地写好了药方,然后亲自在药房的药柜里抓好药,给下煎煮。

漫漫长夜,王澧兰亲自喂井甘喝了药,便坐在床边守了她一夜,顺便翻了翻那砖般的书。

这就是天书,这么厚?

没想到竟是词解之书,详细地解答词意,当真是好书。

王澧兰看了一会就放下了,一整夜都紧握着井甘的手,看着她无甚血色的脸庞,心如刀绞。

是他动作太慢,是他去晚了,才让她身陷险境。

看见她恐惧又柔弱地举着刀面对杀手,如同被上悬崖的羊,弱小且无处逃脱时,他恨不能将那个凶恶的狼碎尸万断。

他也确实那么做了。

他庆幸自己没有晚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终究是把她平安救了下来。

幸好,她还平平安安地。

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成什么样,他想不到,更不敢想。

墨发散落在枕上,井甘被污血染脏的脸蛋已经擦洗净,连衣服也都从里到外换得净净。

因为后背有伤,她只能趴伏着睡,整个毫无活力,这副样子让他想起她彻底昏死前喃喃的那句话。

她说,“阿兰,我原谅你了。”

听到那句近似于无的声音时,他心尖激动地发颤,手指都止不住地发麻,且那种麻意转瞬间便蔓延了全身。

他迫不及待想等她醒来听她亲再说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做梦,不是出现了幻听。

那句他渴求已久的话,是真的等到了。

这一晚的院判大过得提心吊胆,心烦意,回了卧房也睡不踏实,半梦半醒地歇了歇,天一亮就爬起来去看那几个不速之客的小祖宗。

王澧兰眼圈发黑,眼睛红得更加厉害,显然一万没休息。

萧千翎知道井甘没什么事,倒是安安心心在客房歇了一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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