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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甘每要面试五六十，忙得脚不沾地，脑涨痛。

孙小娟在家给她炖补气养神的汤，径儿还专门找郎中学了一套缓解疲劳的按摩手法，给她疏经通络，倒也舒服地很。

所以她每都是靡靡倦倦地回府，神抖擞地上值，成为京城一道不可不看的景儿。

王澧兰今值夜，正带着五城兵马司的巡逻时，恰遇到晚归的井甘。

井甘骑在马上，速度很慢，眼睛虚眯着，似乎都能坐在马上睡着。

街道两边的灯笼投出浅淡的光线，即便隔着老远，王澧兰一眼就认出了她，当即快马到她身边。

“小甘？”

井甘眼皮子一抖一抖，似乎下一刻就要闭上了，听见声音，一下子睁大开眼，眼底却是一片迷蒙睡意。

“嗯？王澧兰，好巧啊。”

她边打招呼边伸了个懒腰，都忘了自己还坐在马背上，缰绳一松，差点身形不稳栽下去。

王澧兰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井甘赶紧抓回缰绳，瞌睡也一下吓没了。

王澧兰看她疲倦骑马，眉心紧皱，“天都黑了，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

“忙嘛，刚才下值，累得要命。”

她一句话打了三个哈欠，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连连摆手，“不行了不行了，我不和你聊了，我要赶紧回去睡觉。”

她驾马想走，却被王澧兰扯住了缰绳。

“你这样子骑什么马，等会撞树上都不知道。”

井甘嗤笑一声，“怎么可能，马儿有不是笨蛋，自己往树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