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玉陶笑得捂着肚子出了府衙，李渔无奈的看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招数。

出了府衙，玉陶对几个乞丐招手，又拿了把钱给几个乞丐，代了几句，几个乞丐便跑远了。

实在忍受了不了府衙饭菜的南禅卫果真私自去外面买，谁知无论是小摊商贩，还是酒楼内，竟无愿意售卖，这会又不敢动武，南禅卫顿时傻了眼。

南禅卫不得不在府衙内吃了几天难以下咽的饭食，以至于到走的时候面色难看。这是后话。

宋玄趴在窗子边，见程仲康去了老师那，不多时便出来了。程仲康走时面上并无异样。

宋玄心里一团疑云，这么快就说完了？不应该啊。

小宗拎了个食盒进来。

“程大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宋玄问道。

小宗低着从食盒里取糕点，回道：“程大传了理王的谕令，玉衡公子说先生身体还没好，先等几的。”

这么简单？就真的照自己说的那样了？拖着？

“程大没说别的吗？”

“程大怎么会为难咱们先生。”小宗心里哀嚎，可别再问了，撑不住了。

宋玄也听闻过程仲康的为，可是心里还是有疑问，小宗见宋玄还在那拧眉，生怕还有什么问题落自己上。

忙道：“玉衡公子还未走，先生在和玉衡公子商议公子大考后之后要读的书。”

是了，过两就是大考了。看来老师是想私下给她加课了，可为什么要和玉衡商议，难不成就因为他得过解元吗？

以往宋玄从没对别的事在意过，李渔与玉陶时常说起别的事，她也只是听听，今脑中却突然一闪，可他为何不去帝京继续考呢？

程仲康回了府衙，面色不卑不亢的对方回道：“下官已传达的理王的谕令，南薰先生并无异议。”

方回却愣了一瞬，道：“南薰先生愿意去帝京？”

接到的密令可不是请南薰先生京啊。

程仲康道：“还未确定。”

“还未确定？”

“过两是南华书院的大考，待大考后，才能确定是南薰先生京还是其弟子代为京。”

如此吗？那岂不是还要再等几天？南薰先生一直不愿京，可又听闻他极喜那名小弟子，那到底是南薰先生会京还是那名弟子京？

因为这个问题，方回在府衙愁了好几，简直比执行任务还难。

三月初六，南华书院大考，大考虽只是一天就考完了，可还是有不少内心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多的苦工白费。

试卷都是由书院夫子及往来讲学的大儒出的试卷。试卷封存，待大考时从中随意抽取。

所有学子试卷一样，天字班也不例外，考完由夫子阅卷评定甲乙丙丁，再根据其所在班判定是否升班。

南华书院从未觉得大考会不会不公平，因为南华书院的大考竟和科举时一样采用糊卷的方式，由各夫子的书童誊抄，而后夫子才会阅卷。

宋玄被拘在书房里做了两的试卷，均是往年大考的题目。宋玄答考题时总要坐很久，久到别以为她在发呆，随后才下笔，却从来不用稿纸，一气呵成。

大考这天，宋玄才舒了气，昨夜答题到子时才写完，好在今是大考也只上午下午答题，晚上总算是放空一下了。

一到大考，学子都去的颇早，宋玄在小宗的催促下，也不得不早早的出了浣堂的院门。

小宗看着宋玄轻松的背影，心里不住的祈祷：小主子这回可争点气啊，一定要考到天字班。

宋玄到玄字班时才发现自己是最后进来的，学子不少学子面上略显紧张之色。

“元徽，元徽兄，你感觉你这次能过吗？”玉陶忐忑道。

宋玄笑道：“怎么？你怕我们都升班了留你一在玄字班？”

听到宋玄如此说，玉陶嘿嘿道：“没了我你们得少多少乐趣啊？”

说着眼睛又瞥向李渔：“是不是李渔？”

李渔正襟危坐，随意道：“没你聒噪，我们耳边可安静多了。我今可要好生答卷。”

宋玄掩下嘴角的笑意看着玉陶一脸颓败的样子，就知道他怕是没有把握。

柴夫子一脸笑意进了玄字班，身后的书童上前接过试卷开始分发。

“好生答卷，别想其他的。”

一众学子起身行礼，异同声答“是。”

宋玄铺好试卷后，扫了几眼，端坐在桌前，太阳渐渐升起来，透过窗子照到室内，照到学子的身上，宋玄微仰着，看着漂浮在空中的细尘。

她突然很想伸手去抓一把，可也知道即使去抓手中什么也不会留下。像许多一样，经过历史的长河，终将湮灭在时间里，毫无痕迹。

那么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柴夫子本来好生的坐在讲桌处，慢悠悠的喝着茶，看了看沙漏，今过得挺快的嘛，再有两刻钟就结束了。

柴夫子抬瞥了瞥答卷的学子，很好，有一名学子已经答完了，正在看那满满当当的试卷。柴夫子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略过某一处，却突然僵了。

只见宋玄还在发呆，桌上的纸张真是和发下来一样净，柴夫子不由得急了，可又不敢发声，生怕扰到没写完的学子。

柴夫子如坐针毡的在椅子上左右晃动了两下，他和众位夫子早就期待着元徽能天字班，可等了两三年愣是没等到。

终于，最先答完试卷的那名上前来卷惊动的宋玄，她好像回过神来，柴夫子忙朝她使眼色，眼都要抽了，宋玄微微颔首，提起一旁的笔，沾墨，落笔。

此时李渔已答完，他早已看见宋玄桌上空白的纸张，待到宋玄开始落笔，李渔才开始看自己答完的试卷。

渐渐地玄字班中已所剩无几，眼看着沙漏就要漏完，柴夫子看着下方不急不慌的还在那答卷，叹：这样的学生尽英兄定是特别辛苦。

沙漏终于漏完了，书童上前宣告时间到，剩余的几名学子纷纷起身。

书童上前收起几的试卷，柴夫子想看一眼宋玄的试卷，奈何书童不知他所想，当着他的面将试卷整理好，当场糊了试卷。

柴夫子叹了一气，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