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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九千岁府中。

“哎呦，看这把打的。”

太子伴读王安掀开九千岁衣服，看着他后背的伤，一副很心痛的表说道。

这时候宫里面那些老的大太监多数都隐退……

被九千岁着。

包括田义。

毕竟司礼监掌印实际上没什么用了。

而他身份实在太高，九千岁见了他尴尬，他本相对来讲也比较懂事，手中也不缺银子，这种况下还不如急流勇退，否则一旦九千岁看他不顺眼，找个借把他弄死就不好了，宫里的斗争可是历来都很血腥，所以他直接以年老有病为借，跑到京西的某处寺庙去念佛。

实际上那寺庙就是他养着。

这时候的寺庙不允许经营产业，连田产都全分了，其他商铺之类更不行，放贷这种事属于严禁，发现就是直接收回度牒然后扔去挖矿，所以他这个财神爷正好养着那些大师，一帮凑起来吃斋念佛。

但他还是司礼监掌印。

而他因病无法管事，皇帝又没任命新的，所以司礼监由九千岁安进去的好朋友王体乾负责。

后者以秉笔太监暂时掌管司礼监。

至于孙暹在太后那里。

他身份不一样，九千岁不可能让说自己把老主踢了。

九千岁可是他门下出身的，要是把他踢出皇宫，会让说忘恩负义的，所以就请他去伺候圣母皇太后了，但他的提督东厂依然保留，毕竟这个需要皇帝陛下下旨才行。而他和田义一样，虽然提督东厂，但实际不管事，而是把东厂给名义上是他亲信，实际上是九千岁把兄弟的魏朝。

就这样宫里两大巨全部隐退，事实上九千岁大权独揽。

因为这时候太子监国，所以太子的伴读王安，反而成了皇宫里面的四号物。

原本历史上是九千岁拍王安马，才能进东宫当小目伺候天启，然后终于靠着大明一年换仨皇帝熬出，但现在是王安拍九千岁马。

而且拍的很好。

“大哥这两年给大帅留守，这京城全靠着大哥才没出子，这才回来一天就把您打成这样，难怪都说大帅在江南有新看不上旧了。”

王安摆出一副对九千岁忠心耿耿姿态说道。

现在他和九千岁，王安，王体乾都已经拜把子了，虽然在年龄上九千岁肯定不是老大，但这种拜把子其实就是个意思，当然必须得由九千岁做老大，然后王体乾做老二，王安老三，魏朝老四。

称宫中四大天王。

“不要说，让传出去还得挨鞭子！”

九千岁趴在那里说道。

他这种伤就只能趴着，二十鞭子必然皮开绽。

“此处都是咱们自己兄弟，又没什么外，汪老弟也是咱们老朋友，不过汪老弟，你这药可别不管用，否则我饶不了你。”

王安对着旁边一个年轻男子说道。

后者正在准备一个烟斗……

好吧，就是烟斗，不过是直杆，前面是陶瓷的，但杆子是象牙的，雕刻美看着更像艺术品。

“这不就是淡菰吗？这东西我又不是没抽过。”

九千岁说道。

烟在大明已经不稀罕了。

现代发现的最早烟斗来自广西合浦的一座瓷器窑，而同时出土的其他瓷器上带着明确时间，嘉靖二十八年，也就是说嘉靖二十八年，广西已经在批量生产瓷制烟斗，所以烟在大明传播的时间还得继续往前，因为这座瓷窑经过考证很可能正德年间就已经在使用。

也就是说正德年间到嘉靖二十八年前任何时间都有可能。

考虑到是批量生产，所以很可能正德年间大明的土地上，就已经有在吞云吐雾了。

京城虽然晚的多，但借助这些年贸易的繁荣，也已经出现了。

“九千岁明鉴，这是小在吕宋弄来的，并非咱们大明产，这淡菰也不是吕宋产，乃是极东之海外。”

那说道。

“我知道，学堂里有地理书，说是什么金山洲，遍地黄金白银，泰西鬼佬的金银都是那里挖的。”

九千岁赶紧显示他的知识。

杨大帅为了让大明的们对美洲充满向往，所以简单粗的将其称为金山洲。

反正美洲这个称呼也是欧洲自己起的，大明没有必要按照他们的，他们管美洲叫亚米利加是他们的事，大明就是管那里叫金山洲，这个名字一听就能让们生出无限渴望，所有渴望黄金的心灵蠢蠢欲动。

“九千岁真是无所不知，这淡菰就是那里产，之所以叫此名，就是因为其地有一淡王，已死之后吸了这淡菰，立刻就起死回生，此物乃是仙，但仙只生于仙山之上，故此只有那里产的淡菰才能起死回生。咱们大明目前所售出都是大明产或南洋产，种子虽然一样，但却已经是凡间之物，那药效完全不可同而语。

这就是南橘北枳之理。”

那笑着说道。

说完他把烟斗递给九千岁，九千岁跟个老农般拿着旱烟袋，然后他给九千岁点上烟。

九千岁很熟练的吸了一……

他本来就是烟鬼，这时候烟本来就是当药材。

“果然似乎有些不同！”

他说道。

“我就说嘛，文言老弟不会骗你的。”

王安说道。

好吧，年轻是汪文言。

九千岁心满意足的抽着旱烟袋，明显看出表轻松了许多。

“九千岁，其实大帅此举也是必然，就像刘局长死前所说，大帅此时就是要收买民心，如今山东，河南，北直隶事实上已经反了，山陕两省也是必然，李汶可是北直隶，麻贵一家也早就想学李成梁。这京城不同于江南，无非也就是顺天永平两府之地，少，若不是天津减河挖通后垦荒数十万亩，估计连粮食都不够吃。

就是被包围在北方的。

这时候大帅要想保住京城，必然收买民心，让那些民兵死心塌地。

大帅就是造反起家，打着的旗号就是杀贪官污吏，要不然百姓怎么都发疯一样跟着他，他又岂会让部下捞钱坏了名声？

只是他这好做了，可苦了您这些跟着他出生死的，除了点俸禄之外什么也捞不到，他事成之后坐拥天下，可您这些跟着出生死的，难道就不能跟着喝汤，享受一世的荣华富贵？他又不会给别的，虽说南都封爵了，可那爵位就是张废纸，难道还真有会拿着铁券去塞外开荒？

塞外胡虏答应吗？

他不给万亩良田，又不准捞钱，那将士们跟着他出生死为何？

更别说还要杀自己兄弟收买民心了？”

汪文言笑着说道。

“唉！”

九千岁很惆怅的叹了气，然后猛然抽了一下旱烟袋。

“其实九千岁与众位将军还是太老实了，诸位的确对大帅忠心耿耿，就是大帅要用收买民心，也会毫不犹豫奉上，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至少要让大帅明白兄弟们有怨气。

说到底大帅在南都久了，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