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小发芽了，李学明怀着期待的心来到球队，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在和走廊上的同事打过招呼后，他推开了马教练的办公室。

马教练走了几步来到窗前，仰望去窗外是体育场，空的球场还要半个小时才开始训练，他也不回的对李学明说道：“球员介绍费下个月到账，你不要着急。”

“我哪里有着急，对了，签了几个？”

马教练打趣道：“签了几个你还不知道？全是你带来的，你身位经纪太业余。”

“哪有什么经纪，中介而已。”李学明搓着手傻笑，张超那小子去美国前也不通知一声结果，这孩子太不耿直！

“你带来的共签下两位，其余两位选手不合格。”

“那也行。”

7千块钱到手，李学明终于放下心，他抱着试试的心态过来询问，没想到张超真能签约。

“看把你乐的。”马教练见李学明面带微笑，他继续抛出一个好消息：“今年球队准备冲乙级的事你是知道的，这不刘总签下了三位来自中甲的高手，我们今年很有希望。”

李学明笑得很尴尬，冲乙就意味着失业，他急切的问道：“马教练我好久能转b级。”

b级是建设公司正式工编制，李学明当前属于c级外包员工，若是能转b级哪怕球队冲乙也不怕，就算踢不上比赛也能继续留在球队其他活，教练，后勤，总会有事给他做。

“转b级的基本要求是全制本科文凭，这事你就别去想了，好好踢球！若是俱乐部冲乙成功你的工资也会涨，你去训练吧！”

李学明转身离开那刻脸黑了下来，骗鬼吧，冲乙成功老子不是第一，也是第五位被解约的。

李学明沉闷的走进更衣室，队友乐帅低声道：“昨天我在试训场见到了张小军，他是中甲襄阳队守门员，今年34岁，前两年还在踢主力，后来被年轻球员顶替了主力位置，据说状态还不错，还能踢。”

乐帅环顾着四周，见其他的注意力没在这边，他将声音压至极致：“张小军还能踢中甲，不知道什么原因合同到期后没球踢，传闻他最近想复出，你要当心。”

“妈的，我还真没想到他们冲乙的号是真的！”

“是呀，我也没想到。我们这行当这样那样的号多了去，没想到玩真的，看来明年得重新找工作啰。你房子看好没有。”

李学明有些郁闷：“首付还差一截。”

乐帅感到很奇怪：“你不是还差3万吗？你这一年连3万块钱都没存够？”

“十三万倒筹齐了，可是房价涨了。妈蛋，存一年的钱还不如房价涨得快！”

“又涨了？”

“我看的那个小区涨到5千了！”

“去年不是3千几？”

乐帅露出了夸张的表，他也没买房，也买不起房。

“希望今年可以存够17万，妈蛋，存了一钱从差三万变成差四万，真不该踢球，曾经的老房子今年拆迁，可以换两套房。哎，当年为了踢球卖了，老子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赚两套房！”

李学明重重的将储物柜的门关上，一拳砸在柜子上：“朋友也耍球不起，老子今年28岁了，不知道还能踢几年，那阵踢中乙的时候工资4千包饭，吃都吃球不饱，还要自己贴钱吃饭。妈的，赚的钱全花在嘴上。哎！希望能踢几年中冠赚个首付吧！没房子耍基尔个朋友，结锤子个婚！”

“你到好，你是守门员还可以坚持，老子是前锋，这才锤子。”乐帅叹了叹气：“我打算退役，其实建设联还行，你是员工以后还能留在单位上班，老子才是只靠踢球挣钱，待明年冲乙后留不下来就退吧。”

“你真不踢了？退下来做什么？”

“我去投奔在别墅小区当保安队长的大伯伯，每月2800包吃，只要不锻炼不会饿。”

乐帅轻轻关上储物柜，脏兮兮的储物柜上满是灰尘，一汗臭味直鼻孔，他看着李学明笑道：“结束了，队长。”

乐帅和李学明是同一批青训球员，他实力不如李学明，所以建设联队没有提供一份工作。其实李学明的工作也没有编制，就这样的工作对于李学明而言是救命稻，踢球能一辈子吗？

李学明拍拍乐帅的肩膀，闷了好一阵才开道：“走吧，去训练！”

训练场出现了许多新面孔，有些李学明认识，全是中冠中乙的高手，建设联组建了一条银河战舰，三名来自中甲的球员一一出场。

前锋杨学义，中场倪松，中场张宏达

“哎哟，你看那个速度。”替补门将刘丰年羡慕的望着球场，倪松独自练习绕杆带球，虽然没有教练在旁边记录，以李学明的专业能够判断出此的带球技巧在中乙是顶尖的存在。

李学明不屑的开，他和只踢过中冠的刘丰年不一样，他见过世面：“家是中甲球员，华夏足球最顶尖的那一批。”

刘丰年问：“你说这批球员从电视上还看不出厉害，反而又呆又平庸，为什么现实生活中会这么厉害！”

“电视上看是因为有对抗，对抗的双方属于同一水平所以才导致看起来差不多，张怡宁大战福原，福原就是戳比，你大战福原试试呢？中甲的那批职业球员很强，只不过老外们更强。”

“啧啧，大腿真有力！”

刘丰年嘴角带有水，直愣愣的盯着对方：“好白的大腿啊！真滑！”

倪松只感到一阵妖风吹来，心里一惊，犹豫一番暂停了训练。

……………………

“刘总，刘总！”林天拦住即将发动的奔驰，他脸笑得比太阳还灿烂：“你看那笔工程款？”

林天跑了几天，终于抓住建设联的后台老板刘总。这个世界上借钱的是孙子，欠钱的是大爷，刘总欠他钱，所以他比孙子的态度还好。

“我又不是不给你钱，甲方没有给我钱，我哪里来钱给你？等甲方的钱到账我马上划给你，几百万的事你还来烦老子，一点气质都没有。”

刘总轻拉车门，却拉不动，他定睛一瞧原来是林天拉住了车门，火气当场上：“老子又不是不还钱，你到底撒意思？”

林天苦道：“刘总，这是民工的血汗钱，他们苦哈哈的了一年，你不能欠他们的钱，家里的孩子父母都盼着这份工钱，有位工的媳得了癌……”

“少来这套，你要搞清楚这里面的逻辑关系，民工的钱是你欠的，老子不欠民工的钱，我不对民工负责，我只对你负责，你不要拉关系。他妈的上了法庭也是你欠民工的血汗钱。你懂吗？”

“刘总，你话不能这样讲……”

“停，我给你说我这个光明磊落，你不信出去打听下。我认账不懒账，只要钱到账我就还！”

林天急了：“既然有钱就还啊？”

“老子没钱撒，老子认账啊。你别说得老子好像不认账，我们十几亿的公司是有信誉的企业，你信不信老子随便说几句话，就让你娃娃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