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感叹道，“唉，算算阿芒，如今也不小了，我和他那么大的时候，阿芒他都会满地爬了。可是这个混小子，却还在胡闹。因为他，以前的一些朋友都不和我们来往了。唉，我的很多老朋友都不来了，嗯，他们都上了断台，也是来不了了。他们要是真的来了，您别看我犯着风湿病，我也能立刻跳起来跑的飞快。”

夏尔突然笑了起来。

“爸爸，你越说越不像话了。”范妮在一边皱着眉毛说道。

“范妮，爸爸都快半年没看到除了你和你妈妈之外的了。”夏尔道，“我难得高兴嘛。在十多年前，你还不会走路，夏尔还不会数数的时候，我们家哪有这么冷清过。那时候你妈妈的沙龙，是整个黎……”

“得了爸爸，你就不要吹牛了，你再说下去，就要把妈妈的沙龙说成是杜利夫的沙龙了。”范妮又道。

“好了，范妮。我没有那个意思，不过那时候，真是一段让眷念的好时光呀……波拿先生，您再看看现在，我们这里冷冷清清的，我的朋友不来了，阿芒的朋友，除了您，也没来了。你看，家里这么冷清，弄得我的范妮都要成老姑娘了……”

“爸爸……”

“范妮，你让我说，你妈妈和你这么大的时候，夏尔都会叫妈妈了……”

老夏尔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约瑟夫就在一边陪着听着。一直到了快中午的时候，老夏尔明显的累了，约瑟夫这才起身告别。范妮送他出去，两刚走出小客厅，从后面却又传来夏尔的声音：“波拿先生，你说，范妮是不是个很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