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薛怀义谁都不相信，但却绝不会怀疑神皇，神皇都这么做，可见永安王的确不凡。

再者他哪怕神经再怎么大条，也不好将此困惑追问神皇。

因是，听到永安王这么说，他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忐忑，刚显露出来的倨傲姿态顿时又收敛回去，拉住李潼低将脑壳顶在他面前，又说道：“王再仔细看看，究竟是鸿光还是凶光？”

“我也只是浅涉微末，于己尚且不敢笃信，更不敢夸言欺诈，邀宠于。料想薛师恩眷沐，应是鸿光更多。但我还是建议薛师能访问道德高士，所观所言自然要比我更加可信。”

此前李潼言语遮遮掩掩，薛怀义懒得琢磨，可是现在关乎自己切身，却是依稀有些听明白了。无他，当年他在坊野流窜卖野药的时候，此类说辞也是不陌生的，模棱两可，让你细品。

他自己自然是瞎糊弄，但永安王是不是，还真不能确定。但薛怀义也决定，稍后一定要找一些道德玄士给自己稍作张望，占卜一下势如何。

李潼难窥薛怀义心声，但能猜到，要的就是你疑神疑鬼。等到你去访问其他，无非众一辞的阿谀，即便搞些什么祈禳，也不过敲诈你的财货。

但只有我能笃言，你有刀兵血光之厄：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包大将军，真有能够统率大军出征的一天？

明年突厥犯边，是否偶然事件不好说。但即便武则天眼下已经有了解决将相的思路，料想不会提前大半年就告诉薛怀义，这大嘴实在也难保守秘密。

否则哪天道左遇见张光辅，彼此大眼瞪小眼，说不定热血上涌指着对方就骂：老小子你小心点，等几个月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