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讲到这里,李潼也不再掩饰其目的,便又下拜说道:“诸法师忙于编译大经,恐是不知寺中此类琐事。臣久系于此,常立经堂之外苦待归经,逐
索查,略有印象。获经之
,并有两家还经,寺中寄子、善男丘嗣诚并信
某氏……”
“是这两家?只这两家?”
武则天垂眼看了看跪在座前的孙子,李潼感受到其目光,便也抬起
来,努力作态坦然同时视线稍显游移。
默然片刻,武则天开
笑了起来:“好得很,朕的佳孙,能拾遗补漏,不逊在朝英流,能幸拣法真,可知福缘
厚。庭门有此一二,谁
不称美满?守义一名,不足标质,今
赐你真名,凭此显为世道雅知。”
李潼公然跟他
讨价还价,心中也觉忐忑,但在听到
要给他改名,先是松了一
气,然后又揪了起来,如此他的新名字是叫李门一、还是李二美?
好在武则天没有让孙子忐忑太久,挥笔立就“宝雨”二字,然后又书一手令甩给李潼:“速持此敕
鸾台,即刻用令!”
刚被改名李宝雨的李潼还来不及吐槽他这新名字,垂眼一看敕书内容,脸色也是陡然一变,重重叩首在地哽咽道:“臣、臣谢陛下顾此孤幼厉念,皇祖恩我,臣、臣兄弟剖肝沥胆,难、难……”
“哈,
奏言久,肯恩称祖亲了?朕的孙子,该有这样的风格。故事幽久,诸多难言。皇孙亲亲于祖,祖母怎会不
我宝雨乖孙?去罢,不留你
遗憾。”
武则天摆摆手,一脸的和蔼可亲,饶是李潼明知这个
是怎样本色,这会儿竟然忍不住心生一点感激。
敕书的内容很简单,是着令太子右率府左郎将李光顺即刻出捕私匿佛典的罪徒丘嗣诚,敢有拒捕,当场格杀!
最难面对,是自己的难堪。李潼设想诸多,但却仍然没想到他
竟能做到这一步,让他们兄弟能够有机会亲手了结这一桩恩怨。
当然,这也是李潼自己换来的。他进献宝雨经,无论怎样跟他
之后革命都是撇不清的,可以说是用
命下注,武则天不成功,他就要成仁了。
如此一份敕令,应该也是武则天给自己一个台阶。他们兄弟如果接了,那就扫掉心
那一份陈久
霾,如果不接……傻子才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