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隆的妻子听到了鱼禾的问话，脸上终于有了一些波澜，“鱼小郎君有礼，多谢鱼小郎君搭救我们母。”

鱼禾点了点，“知道谁对你有恩，那就说明还有救。”

鱼禾目光落在了程隆儿的身上，疑问道：“你娘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吧？”

十二三岁，懂事了。

程隆的妻子跟她朝夕相处，做了什么，瞒不住她。

程隆的儿听到鱼禾问话，脸上的泪水更多了，“有想糟蹋我，娘拦着……我和大兄没力气活，没吃的，娘就去帮我们找吃的……”

听到程隆儿这话，鱼禾明白了，庄乔也明白了。

程隆的妻子跟睡，是为了帮儿挡灾，跟十几个睡，是为了帮一双儿换吃的。

在滇的役和管束下，想自己去找吃的，根本不可能。

你只能用劳动去换，或者其他的。

“嘭！”

庄乔有些恼火的拍着矮几，愤愤不平的喊道：“你为了他程氏的香火，将自己糟蹋了。他程氏不仅没有把你当成功臣一样敬着，反而让你自生自灭，他程氏没良心。

禾儿，以后他程氏的生意咱不做了。

他们心脏，钱也脏。”

鱼禾没有回应庄乔的话，而是盯着程隆的妻子准备继续发问。

如果仅仅是程氏不要她的话，以她这种敢为了儿豁出身子去的子，绝对不会去投河，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活下去，并且活的更好。

“程氏的让你自生自灭，你儿子是怎么说的？”

鱼禾低声问道。

程隆的妻子听到此话，脸色变了。

程隆的儿握起了拳，忘记了流泪，眼中有些难以置信，也有些悲愤。

她们母没有言语，但鱼禾大致已经猜倒了程隆的儿子做了什么。

庄乔又不傻，不仅不傻还十分聪慧，她通过鱼禾的问话和程隆妻的反应，也猜出了程隆的儿子了些什么。

“那个小畜生也不愿意要你？”

庄乔眼睛一下就红了。

程隆的妻子脸色惨白的道：“不……不管他的事……是我不愿意回去，给他丢。以后他是要去太学读书，要出仕的。有我这么一个伺候过滇的母亲，同窗会瞧不起他，上官和下属也会瞧不起他……”

程隆的儿听到此话，彻底忍不住了，她哇的一声哭出声，哽咽道：“这话明明是他说的，您为何要往自己身上揽？”

庄乔彻底怒了，“忘恩负义的小畜生，去牵马拿枪，我去宰了那个小畜生！”

有道是哀大莫过于心死。

程隆儿子的话，才是程隆妻子投河的真正原因。

程隆的妻子为儿子付出了一切，换回来的却是嫌弃和抛弃，她当然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