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后盈盈退出了端和殿。

“唉……”霍青空看着空的大殿，长长叹一气。

叹息声在大殿里传。

霍青空好像一下老了十几岁，脸上的皱纹仿佛更刻，双眼也变得黯淡。

半晌过后，霍青空看一眼葛衣老太监：“高寿，你怎么看？”

高寿低道：“陛下，婢鲁钝，没看出什么。”

“哼，你最聪明不过，已经猜到是谁的了吧？”霍青空哼一声。

高寿轻轻摇：“陛下过誉，婢愧不敢当，真没看出什么来。”

“你看出来了，却不敢说！”霍青空冷冷道：“是怕得罪了未来的皇帝？给自己留后路？”

高寿忙道：“陛下，有可能是旁嫁祸的呢？”

“哼，你自己相信这话吗？”

“婢僭越，斗胆说一句，此事还是慎重一些。”高寿跪倒在地，狠狠叩三下：“陛下保重龙体为要，有些事，糊涂一些就过去了！”

他说罢，抵地不起。

霍青空起身，负手在龙案前踱步，脸色晴不定，双眼冷电闪烁。

半晌过后，他缓缓下丹墀，来到高寿跟前：“你，起来吧。”

高寿起身，已经眼泪涟涟：“陛下不管去哪里，婢一定要跟着去的，要一直伺候陛下，如果圈禁了太子，……大永经不起再一番动了啊，皇上！”

“哭什么，朕还没死呐！”霍青空皱眉。

高寿抹去眼泪，低声道：“陛下，权当没有这回事吧，就说是大云所为。”

“唉……”霍青空负手抬，看着端和殿的栋梁与藻井，摇道：“呐，不能老，老了就什么也不是，如果朕再年轻十岁，这帮混帐东西敢做出这种事来？！”

高寿看着他老态尽显，苍凉凄苦，莫名的心酸，眼泪再次簌簌流下。

“唉——！”霍青空叹一气，仿佛又苍老了十年，缓缓道：“传旨给南王，让他捉拿华王归京，圈起来吧。”

“……是。”高寿郑重应道。

霍青空走到端和殿前，看着外面的天空，喃喃道：“朕这万里江山呐……”

高寿抹去眼泪，到旁边案上拟旨，然后拿给霍青空看。

霍青空接过来看一眼，又看一眼，慢慢发起呆来，迟迟没有还回去。

高寿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良久过后，霍青空将圣旨递还给高寿：“以秘旨发给南王，让他秘密送华王回来，务必保证华王的安全！”

“是！”高寿沉声道。

霍青空摆摆手。

高寿转身出了大殿。

此时的李澄空，却正在青莲圣教的教主大殿里，皱眉看着赵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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