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

克罗伊一身便装，从雾气朦胧的夜色中走出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她看了雷身后的一眼，若无其事道：“我说你到底还要多久？我等得腿都酸了。”

雷扭过脖子看向克罗伊，克罗伊倒是和他很有默契，并且演技也十分到位。

不过……

“克罗伊……我有个衷心建议。”

“嗯？”

“下次，叫你的埋伏时把动作再放轻点。”

雷无奈地说。

砰！

那扇木门被猛地关上！

“！”克罗伊飙出一句粗，立刻拔枪，却没有冲进屋子。

知道已经露，她暗骂那些警察不够谨慎，但心里也清楚那些家伙没受过对抗超凡者的训练。便不再遮掩，指挥所有警员团团包围校医室，把栓动步枪的枪指向门窗，甚至墙壁——从葛瑞思的案件来看，这名校医似乎具有物理上穿透障碍的能力，也许她能穿墙逃走也说不定。

这时一名身材矮壮的男来到克罗伊身边，与他同行的还有萨莉斯特。

“是我的错，处长。”克罗伊说，“他还是实习调查员，我不该放任他自主调查的权力，否则他就不会陷险境。”

“先别忙着自责，我们都低估他的调查能力了。”达姆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叹息道：“赶我们这行就是这样，调查能力越出众的，就越容易碰到危险。先考虑该怎么把他救出来再说。”

“我想那个不至于灭吧。”克罗伊看了萨莉斯特一眼。

“列奥娜士本不坏。”萨莉斯特轻声说，“她挽救过许多的生命。”

“那您如何解释葛瑞思的事呢？”克罗伊道。

“列奥娜并没有承认……”

“但事实是她现在挟持了调查葛瑞思案件的异常调查员。”克罗伊冷冷地说。

萨莉斯特垂下眼帘，叹息一声。

克罗伊接着说：“萨莉斯特士，我们希望你能出面和她涉。你可以许诺一切条件，但务必让她先放走雷，他是个普通，没法对抗超凡者。你知道，已经有一位孩丧生了。”

“我明白。”萨莉斯特知道克罗伊的意思是让她撒谎，对触犯禁忌者的处置明文写在异常管理法案中，克罗伊无权做出许诺，萨莉斯特也没有。但一个谎言总需要用另一个谎言去弥补，就像上次雷与克罗伊前来调查时萨莉斯特如果不隐瞒列奥娜的身份，雷也不会身陷险境。

走上台阶，萨莉斯特正要敲门。

“等等。”

一个被警察领过来的男却叫住了萨莉斯特。

杰拉尔德不安地扶了一下帽子，呼吸粗重。就在二十分钟前，他被警察找上门。这个铁一样的老兵曾扛过战争磨砺，又在自身的良心谴责下堕落，让他得到新生，而列奥娜是异端邪士的消息，又像是在他脑门上崩了一枪。他宁愿是有在他脑门上崩了一枪。

“她真的是？”

眼睛扫过那些栓动步枪，杰拉尔德喘息着问达姆。

“她正劫持了一名无辜者。”达姆对杰拉尔德说，“先别担心，杰拉尔德，如果我们调查到你的确对她的身份不知，那么你将免于被指控包庇罪犯。”

“那么。”杰拉尔德看了一眼校医室，“她呢？”

达姆没回答。

“我明白，你们说她还杀了一个无辜的孩。”杰拉尔德嘴动了动，没继续往下说，他知道列奥娜已经死路一条。

“你想怎么和她涉？”克罗伊问道。

杰拉尔德取下帽子抓了抓脑袋，过了许久，才吸一气：“能给我一把枪吗？”

克罗伊皱了下眉。

“拿着。”达姆说。

“谢谢。”杰拉尔德接过枪，“我不想让她再错下去。”

接过枪，杰拉尔德走向校医室，敲响房门。

……

“谈谈？列奥娜士？”

雷举起双手，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木门，也不回。却全神贯注听着背后列奥娜的动作，如果她有任何想要接触他身体的动作，他就会毫不犹豫拼个鱼死网。

“你就算掉我也没意义，如果你肯放我走，我保证给你争取……”

“争取什么？”

列奥娜的声音离得远了点。

争取一个没什么痛苦的死法？雷知道以自己异常调查员的身份，可能连这都做不到，裁决大权可不是握在他这种打工仔手里。

这时一阵脚步声接近。

笃笃笃！紧接着是敲门声。

“列奥娜。”门外传来男的声音。

雷认出是杰拉尔德的声音，回看了一眼列奥娜。

“开门。”

她冷冷地说。

雷打开房门。

杰拉尔德站在门，没有看雷一眼，便走向列奥娜。列奥娜没有抗拒，被杰拉尔德走近后拥抱了一下。

“亲的，别让事变得更糟糕。”

“杰拉尔德……”列奥娜低下，这时双肩才微微颤抖，“我不想的，我没伤害过任何……”

杰拉尔德拍了拍列奥娜的背，这才回看了雷一眼，示意他离开。雷怔了一下，他从这个男平静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可动摇的绝望。雷明白，杰拉尔德已经心存死志。

发现列奥娜没再注意自己，雷便谨慎地倒退了两步，带上房门，迅速离开校医室。

退回克罗伊和达姆身边，他才松了气，发现背后已经湿透了。

“列奥娜放你离开了，她还没有失去良知，谢天谢地。”萨莉斯特看到雷便松了气。

“雷。”达姆笑着拍了拍雷的肩膀，“你是个优秀的调查员，不过这事过后我得扣你工资。”

“这是我第一个月的工资……”雷苦笑道，“你们怎么把那个摄影师放进去了？”

“你知道那个男会什么。”萨莉斯特脸色凝重地对达姆说。

“毙掉那个，再饮弹自尽。”达姆眼都不眨，把烟斗凑到嘴边，“我希望他最好能成功。”

“这个男也是无辜的。”萨莉斯特叹息道。

“他是个硬汉，我看得出来。”达姆吞云吐雾，眯起眼睛：“对这种来说，剥夺他选择的权力，比让他去死更惨。”

砰！

就在这时，枪声响起。

接下来好一会儿，屋里都没了动静，达姆示意众后退，与萨莉斯特一同上前，在窗边查看。片刻后，才让雷和克罗伊接近。

雷到窗一看，杰拉尔德跪倒在列奥娜身边，身体颤抖，似乎在无声地恸哭。那名校医额上有个血，躺倒在地。

达姆唏嘘地叹息一声，这个男还是没能对自己开出那一枪。萨莉斯特垂下眼帘，作为超凡者，列奥娜同样没有阻止杰拉尔德对她开枪。

“走吧，”达姆打开房门对男的背影说，“跟我们走一趟，只要通过检定，你就自由了。”

他说着走向杰拉尔德的背影，毫无防备，却猛地被雷拉住！

“达姆。”

他比任何都清楚，那个已经不是正常了。而她的神状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