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据说在死亡的前一瞬，术师的灵魂会进一个名为‘极乐梦境’的状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躺在地上的亚修睁开一只眼睛，看见安楠蹲在自己旁边。紫色丝袜长腿将柔软大白兔压得往外挤，短裙并没有起到阻挡外敌的作用，反倒令升起征服探寻的渴望。

安楠悠悠说道：“‘极乐梦境’里的时间是无限的，术师在里面会洗去所有记忆，重新经历一次生。”

“不过跟现实不一样，‘极乐梦境’里一切事物发展都会如术师所期待发展，喜欢的会喜欢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讨厌的立刻毙……术师可以主宰梦境里所有的命运，随心所欲，极乐无边。”

“还有这种好事？”亚修忍不住笑了，却疼得颤抖一下：“我也濒死过几次，怎么连一次都没体验过？”

“你怎么就知道现在不是你的‘极乐梦境’呢？”

安楠学亚修那样眨眼睛，笑道：“‘极乐梦境’只会出现在死亡的前一瞬，当梦境结束，就意味着术师必定死亡。亚修，你知道术师死亡后，灵魂会去哪里吗？”

“地狱？”亚修试探问道：“不过我听说神主的天国好像也会接受灵魂移民……”

“没错，就是地狱和天国。”安楠说道：“而决定你去地狱还是天国的，便是你在‘极乐梦境’里的行为。”

“如果你在梦境里仍然虔诚，按照神主的旨意度过一生，那你就可以升天国；但如果你在梦境里肆意妄为，纵欲享乐，那你就会坠地狱。”

“亚修，如果是你，你想要一瞬的愉悦还是永世的幸福？”

“我能不能不死？”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个故事吗，亚修？”安楠双手撑着下，跟躺在地上的亚修对视：“虽然我无法探知到你们的过去，但从博金先生和哈维先生的言语中，我大概猜出你跟他们是狱友关系，并且前不久越狱逃亡，最后穿过虚境通道来到福音。”

“也因为这样，我对你们的道德下限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正因为如此，哈维先生和博金先生可以说给了我一个惊喜，假如用事务所的员要求来看，他们的道德水平已经超过了行内的均值。”

那应该是你们这一行太没品了吧……

“如果说他们两位是惊喜，那亚修你给我的就是惊吓了。”

安楠瞥了一眼亚修脸上的淤青：“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用假打来完成任务。”

“什么假打，我是真的打不过啊！”亚修说话用力了点扯到脸上的淤青，疼得龇牙咧嘴：“那可是兽啊！吨位比我重就不提了，他好像还学过格斗术，幸亏我的拳爪派系也有一定境界，不然还真打不跑他。不辱使命，我完成你代的任务了，赢得脆利落。”

“你将自己这副尊容称之为赢了？”安楠有些无语：“胜负顶多是三七分吧。”

“怎么才七成？”

“七成是对面，三成才是你！”

安楠将亚修扶起来，亚修十分自然地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整个重心靠过去。紫飞蛾没好气道：“我等下得拍张照片，这一幕肯定能证明我是真心跟你们合作，哪怕是博金先生也没法指责我将你们当成隶——哪有隶主扶着隶的！”

亚修笑道：“你这就是小看伊古拉了，他只是在道理对自己有利时才讲道理，如果道理对自己有害，那他就会使用‘双重标准’、‘逻辑谬误’、‘转移话题’等各种奇迹来想方设法指责你。对于欺诈师来说，道理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倒是可以理解。”安楠哼了一声：“是无法背叛自己的利益立场，道理只是大多数都认可的有利共识。倘若共识对自己有害，那也没必要承认。”

“正因为自私是之常，所以我才不能理解你——你刚才为什么不用术师的力量打赢兽呢？”

“我用了啊。”亚修说道：“我强化了自己的皮肤防御力，只是没想到兽的基础攻击力这么高……”

“你的剑术奇迹呢？你的防御奇迹呢？”安楠说道：“哪怕不用奇迹，你只要拿出隐藏在身上的剑，用最普通的剑术术灵都能将对方吓得跪下了。”

“相比起普通，他作为生产术师，更能明白战斗术师的恐怖。”

“你怎么知道我的剑隐藏在身上？”亚修有些惊讶，他从未在福音国度露过自己的蜜腹剑。

“作为剑术师，你任何时候都没有携带剑器，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安楠瞥了他一眼，紫水晶耳坠晃出耀眼的光晕：“任何器械术师都会随身携带武器，像红帽子那种全体辅修铳术的部队，更是洗澡都会带着铳械。”

“那她们拉屎的时候……”

“为什么？”安楠打断了他无聊的话题延伸，“你为什么不露自己的真实实力，反倒像个普通跟对方互殴？”

“我不是完成任务了吗？”

“你是不是非要我命令你，你才肯认真回答问题？”

“差点忘了你现在可以对我予取予求。”亚修嘟囔道：“嘛，我只是不想欺负罢了。毕竟故意找他麻烦就已经怪怪的，还用术师的力量镇压，这不就单纯只是一个坏吗？”

“我以前工作的时候，垃圾上司也会安排我一些特别蠢特别得罪的任务。但为了混饭吃，我也只能硬着皮完成。”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不做，也会有别来做。而如果是我来的话，我至少可以将伤害降低到最低。”

邪教首领顿了顿，“其实也没降低多少，毕竟我刚才可是用无影脚将兽踢得飞起来——”

“行了行了。”安楠说道：“所以你在指责安排任务的垃圾上司——我吗？”

“垃圾上司只是一个比喻。”亚修耸耸肩：“生在世，你总会跟别起冲突，总有什么存在会强迫你伤害别，譬如生活，譬如欲望，譬如立场，譬如家……当然，也譬如大小姐你。”

“我现在没法反抗你，而且除了我以外，你还有其他执行者。”亚修淡淡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来完成任务。”

“那个兽最多会在今晚睡觉时思考如何更好地出拳打败我，等到了明天早上他就会忘记这场斗殴。我如果用术师的力量无端欺凌他，他怕不是到死之前都忘不了我给他造成的耻辱。”

这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学校，安楠按了按车钥匙，让浮空车自己跑过来。

“他跟你连种族都不同，外貌也不讨你喜欢，跟你也没，你为什么要最用麻烦的方式帮助他？”

“他之前也没得罪我，我为什么要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他？”

两无言静待，直到浮空车到来，安楠主动钻进后排，示意亚修坐到旁边。

“亚修，你还记得‘极乐梦境’的故事吗？”安楠说道：“我一直都觉得极乐梦境很不公平，因为我认识的绝大多数，他们都是无法通过梦境的考核进天国，但也没有坏到堕地狱……我也一样。”

“极乐梦境故意创造了一个可以宣泄邪恶的环境，勾出们心中的欲望，从而论证他们应该要堕地狱……这只不过是一种傲慢，就像术师用力量欺压凡，神主用梦境来调戏众生。”

“但你不一样，亚修。”安楠说道：“你不处于中间态的众生。我有很强烈的预感，在你的极乐梦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