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事？”

“被发现才是大事。”

“这不公平！”亚修摊手说道：“兽什么都没做错，他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

“兽也不是单纯的好哦。”安楠说道：“他很好面子，所以在工作中会暗中打压中伤出色的下属，他会向福音书询问如何保住自己的地位，如果给下属下套……他给其他造成的损失，或许比灵出轨给他造成的损失还要多。”

亚修皱眉，他隐隐意识到接下来安楠将会对他施放一个奇迹——比契约更能驱使他的奇迹。

安楠继续说道：“每个都有自己的私欲，每个都有自己的立场，每个都想侵吞他的利益。倘若所有都根据自己的私心互相摩擦碰撞，那么社会里大部分资源都会消耗在内斗中。”

“那么，有没有一个系统，可以调节所有的欲望，让所有都获得幸福呢？”

一本书出现在安楠手里。

大小姐的嘴角斜往上扬，像是不屑，又像是无奈。

“在福音书的指导下，终身教育、终身劳动、终身婚姻这三根线编织出一张完美无瑕的社会关系网。在这张关系网里，所有都在伤害别满足自己的欲望，但所有也在被其他暗中伤害。”

“不过没关系，福音书帮他们编织出完美的谎言，让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被伤害。兽术师的下属不知道自己被上司陷害，兽术师也不知道妻子趁自己上课寻欢作乐。”

“就像地上严丝合缝的车流，天空里井然有序的无机航线，这张庞大的关系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却又毫无绽地运转，隐瞒负责填补漏，谎言负责润滑除锈。”

亚修愣了半晌，良久才憋出一句：“所以，坏他们常的我们，其实在做坏事？”

“聆听福音，会变得幸福。”安楠说道：“那么相对应的，听到我们这些噪音，就会变得不幸。”

这时候兽术师一记重拳，将金发男子牙齿都打飞几颗。

亚修忽然说道：“不行，我们得过去救！”

“你刚才不是看得很开心的吗？为什么你会想救——”

“我只是想救这个兽术师！”亚修说道：“再这样下去就会打死的，他没理由因此被红帽子抓走！”

“那你放心吧。”安楠说道：“我调查过了，这位兽术师虽然脾气躁，但从小到大连动物都没杀过，在公司里也是作为生产术师，哪怕再生气，一般而言他都会留手的。”

亚修顿时放下心来，但又感觉哪里不对：“一般而言？”

“如果有非要他丢脸。”安楠悠悠说道：“那就别怪他气得失去理智了。”

嗡！

天空里忽然响起飞行器的声音，亚修抬起，从透明的车顶盖看见几个戴着红帽子的术师在空中呼啸而过，他们双腿的靴子出炽热的蓝炎进行推进，辅助他们行走于天上！

红帽子的警告声响彻天际：“圣灵大厦35层3506房的歹徒请立刻停止你的犯罪行为，双手举高趴着墙壁，否则红帽子将执行强制手段，警告一次！圣灵大厦……”

糟了。

亚修看见无机拍摄画面里的兽术师双眼几乎发红，红帽子的到来毫无疑问会激发矛盾，本来兽术师和金发男子还有私下解决的可能，但红帽子的一声全域广播，让整栋楼都知道3506房的邻居出事了！

“他真的很面子呢。”安楠说道。

咚！

无机画面里并没有传来任何声响，但亚修仿佛听到生活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