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剂、亢奋药、欢欣药剂、灵转药、天才冲剂……从很久以前，炼金术师就在研究可以让自己跟这个毫无用户体验可言的垃圾现实和解的方法。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但一般而言，就算术师愿意忍气吞声，现实也只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他们研究出来的药物奇迹，要么是门槛极高，只能术师本一使用；要么是存在连医疗术师都无法解决的强烈毒，会让脑子坏掉。”

“那么，存不存在没有毒，可以大规模生产，让所有都能受益的炼金药剂呢？”

“还真有。”安楠摊摊手：“从美鱼腥提取出来的特殊信息素，是绝对安全的欢欣成分，无毒且无生理成瘾，无论剂量多大也不会有副作用。因此由美鱼腥制备的各种药物一下子流通福音全国，譬如哈维先生你手里的猫烟。”

“怎么会有这么方便的造物。”伊古拉皱眉问道：“血月国度根本不存在这种仿佛是幻想出来的奇迹植物——”

紫飞蛾笑道：“当然不可能有，因为那是在福音书指导下培养的奇迹植物，属于福音国度独有的原生品种。”

三一愣，福音书？

这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作为能解答一切疑问的福音书，怎么可能不用到科研领域？特别是这种实验科学，有福音书的指引简直是事半功倍。

做每次实验前，都能用福音书排除掉所有隐患；遇到瓶颈，打开福音书问问就知道下一步怎么做；发现不明成分，问问福音书这玩意有什么用……相比起术法派系，基础科学才是福音书的最大受益者，恐怕在这一千多年里，福音国度的基础科学就没有一天停滞过！

但同时这也意味着一个问题……

伊古拉皱眉问道：“难道福音书不阻止生产欢欣药物？”

“因为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安楠淡淡说道：“事实上，普通能买到的欢欣药剂，最高级别就是哈维手里的猫烟，而且猫烟里添加了特殊成分，增加了吸食者的厌恶感，哪怕是最强壮的兽，一天最多也只能抽一包，还没达到提高阈值的程度。”

“大多数欢欣药物都是只卖给企业公司，譬如与中央空调配套的「迷迭香」，有效增加全公司职员的工作效率；譬如专门应用于饮食行业的「十四香」，可以让食客进食时获得更美好的体验……”

“没有什么东西是只存在危害不存在好处，更何况欢欣药剂本就是炼金术师追求的‘圣血’，术师们怎么可能弃之不用？只要有计划适度使用，欢欣药剂对社会有益无害，而且……”

“你们还有福音书。”亚修说道：“只要让福音书帮忙调控，欢欣药剂的危害几乎可以降低到零。”

“欢欣药剂如此，美雾也是如此。”安楠说道：“经过处理的美雾可以成为城市的养分，术师自然也考虑到城市会不会撑死。通过福音书的指引和自身的摸索探求，梵牧拉的术师们找到了一条完美的道路——家族转生梦境制度。”

紫飞蛾看向欺诈师：“博金先生，你作为心灵术师，应该知道有些奇迹是可以直接汲取目标的积极绪吧？”

“汲取积极绪，增加消极绪，算是心灵术师比较常用的暗杀手段。”伊古拉说道：“如果目标刚好遇到比较大的挫折，甚至可以诱导他轻生自杀。”

“谢谢你的解答。”安楠微微点：“在术师世界，积极绪是可以作为一种资源看待，甚至可以说，没有这种资源的，神会很快陷崩溃。”

“但资源太多，就会淹没自己。现在梵牧拉的况，就是每个都有过剩的绪资源，那么解决办法也就显而易见了。”

“将积极绪……收集起来？”伊古拉满脸疑惑：“但——我先不提你们用什么手段收集，但撬动绪需要灵魂，你们总不可能像我一样偷偷摸摸潜别的心灵吧？只可能是全城市民主动袒露自己的灵魂，就像夜晚将家门打开让所有都看见屋里的况……这可比赤身体冒有更大的风险！”

“陌生之间当然不可以。”

安楠挨着墙壁，悠悠说道：“但如果是亲呢？”

“母亲带着儿子，儿带着外孙，妹妹带着外甥，哥哥带着侄子……以血源为纽带，以家族为堡垒，所有欣然融集体，出快乐，降低阈值。”

“血脉认同真的是一个很有有趣的概念，当它足够强大时，个意志真的会被压制到极点。”

“这本来只是一个异想天开的构想，但经过几百年的发展，无数术师添砖加瓦，他们将无数族快乐的心编织出一层层梦境，最终变成一个难以描述的血脉奇迹。”

“当族闭上眼睛，可以随时沉梦境，在梦境里是无数快乐绪编织的奇幻世界。”

“当你喜欢安静，梦境为你分割出属于你的小世界；当你想要找分享倾诉，想要聆听的族就会与你相遇；当你想要获得解答，智慧的族在树下等你；当你想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说不定下一个就会跟你碰撞出的火花。”

“而你的所有行动，都会消耗你的积极绪。当绪消耗完，你自然就会离开梦境，返回现实。”

“就在你消费绪的过程中，你会对这个商家慢慢产生了信仰。你会误以为自己是因为家族而快乐，因为而欢愉，你的一切美好记忆都会打上「与家族」的烙印，你会舍弃微小的自我，将神托付给伟大的家族。”

“美雾带来的慢病很快就会消失，因为你拥有了更可怕的癌症：家族。”

“等等！”亚修惊讶道：“转生梦境听起来不就像是——”

“很像虚境吧。”安楠笑道：“我还没说完呢。在心灵派系里，按照信息量的存储大小，从小到大分别是‘想法’、‘意志’和‘绪’。“

“想法只是一小段记忆，而意志则是有多个想法组成的具有强烈指向的记忆群。至于绪，便是意志与记忆碰撞后的事故产物。”

“哪怕这里的积极绪都是由美雾催化的、最为低劣的绪，但里面终究是含有许多信息量。由这些心编织出来的梦境，当主动融进去，你们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过去的记忆碎片会被现在的吸收消化……”哈维摇摇：“恶心。”

安楠点：“是的，在梦境里，如果你足够幸运——或者足够不幸——你有可能与其他记忆碎片产生共鸣，吸收里面的知识与绪。至于消化嘛……哼，很难说是谁消化谁。”

“琴娜这种纯血政治动物，根本不是现实可以塑造出来的扭曲物种，我怀疑她就是继承了过去十几位森海瑟尔家主最肮脏的华，才能从发到指甲都散发出那发霉灵的过期馊味。”

美雾，家族转生梦境制度……亚修等就像是被扇了一掌，脑子被巨量信息塞得快受不了了。

这已经是可以作为新一卷主舞台的夸张设定了吧？梵牧拉这种分舞台也弄得这么猎奇是不是太过分了？

而且美雾也就罢了，但为了克服美雾居然弄出了家族转生梦境……听上去就像是为了吃一屎而发明了将屎变成炒牛河的物质转换机器。

毕竟家族转生梦境比美雾重要太多了，它相当于制造了一个专门负责知识传承的小虚境，等转生梦境继续膨胀，汲取的绪营养足够多，说不定真的能成为家族专属虚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