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少顷后,大禄突然又说道:“表面上看似
明强
,实际上却是气度偏狭、行事小气。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真是既可惜,又可喜。”
“父亲此言何意?”翁归靡不解问道。
“你觉得呢?”大禄反问道。
“我只知道父亲的前半句话是在说乌维这个
。今
的宴会上,乌维好像是三言两句就压服了父亲,让乌孙国不得不将狼骑
给匈
指挥。看起来应该是收获极大,但是也让昆莫和父亲从此对匈
更是离心。乌孙是匈
的盟友,这么些年在协助匈
统治西域上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真要是以后对他们
奉阳违,其实损失远高于这万余骑兵。”翁归靡答道。
“不错,为父说的就是乌维。之前见离雕的时候还是对他温言以待,等我们父子来到此处,却偏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看看。拿粮秣的数量跟我们说事,
得我不得不表示诚意。小手段倒是有了,但是战略上已经落
了下乘。”大禄点了点
道,“就算他在酒宴上压服了我们,拿走了狼骑的指挥权,对于他们此次西征又有多大的益处。就算我们失去了威胁匈
后路的能力,可是他们也不一定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乌孙和匈
以后的关系还会越行越远,不利于他们未来统治西域。”
大禄顿了一下,看了看翁归靡的神色,又继续说道:“他的这种行事手段,若是为一个小部落的首领必能使之,但是用于匈
这种地跨万里、控弦之士数十万的大国就必然会使
离心。你以后是要成为乌孙国几十万
的昆莫,这一点要切记。”
“孩儿明白。”翁归靡低下
,做受教状。
“至于刚刚说起的可惜和可喜。这可惜就是在可惜偌大的匈
有这么一个大单于,也许再无复兴之
。当年我们科室亲眼见证了匈
是怎么样横行天下的,落得这样的境地还真是没有想过。”大禄幽幽叹道。
虽然仅仅是第一次见面,但大禄是真的看不上乌维这次表现出气度和行事手段。和大禄曾经见过的伊稚斜单于和军臣单于比起来,乌维从说话到做事都是透露着那么一
子小家子气,甚至于还不如主持西域事宜的右贤王呴犁湖。
在汉匈力量对比发生根本
逆转之后,匈
帝国又摊上这样一个最高领袖,可谓是倒霉透顶。在未来的汉匈战争中,匈
也只能继续向伊稚斜单于在位的最后几年那样一直被动挨打,直至
缩于漠北之地才得以安稳。
大禄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说道:“而这可喜就是可喜在匈
以后这样继续衰落下去,乌孙国终究会有独霸西域的机会。既然能够独霸西域的
、财富,为什么要分一大部分给匈
。我们乌孙国可是狼的子孙,怎么能一直做匈
的
仆。”
跟自家的儿子在一起,大禄是一点也不用掩饰他的勃勃野心。
尽管迫于外部压力,跟老父猎骄靡不得不重新合流,让本来已经分裂的乌孙国看似又重新合二为一。但是大禄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近在咫尺的昆莫之位,那已经是他的一种执念了。
昆莫猎骄靡垂垂老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没了
命亲哥哥太子蚤都不能让他服气,更不必说现在坐在太孙宝座上的这个黄
小儿军须靡了。
既然将昆莫之位看作是囊中之物,大禄自然也想过有朝一
让乌孙成为西域的霸主,而这其中又该做些什么。
“父亲,但匈
此时的实力仍旧远在乌孙国之上,就算乌维再怎么无能,我们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吧?”翁归靡不确定地问道。
“如果只有匈
一个强国的存在,自然会是如此。但遥远的东方不是还有一个实力甚至强过匈
的大汉存在,我们大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最终打败匈
。”大禄的目光幽
,似乎已经想到了未来该如何和汉室联合对匈。
“可是,我们就算和汉
一起击败了匈
,又怎么保证汉
不会取代匈
,成为西域的主
呢?”翁归靡又问道。
“我从前和汉
是打过
道的,当年的使节张骞就跟我说起过,所以他出使西域,只是想要借我们西域诸国的力量来击败匈
罢了。一开始只是想要跟大月氏
取得联系,一起夹攻匈
。后来还想过要与我乌孙国联盟,彻底地打败匈
。”大禄回忆道。
当年他也很支持父亲猎骄靡想要借汉室的手摆脱匈
的钳制,不过一场由他发起的内
让这一切成为了泡影。本来就实力不如匈
的乌孙,在那一年看起来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但若是汉
想要如匈
一般统治西域呢?”
“汉
只喜欢可以耕种的土地,这是张骞和我说过的。西域之地看似十分富庶,但是和汉
的土地比起来那就是天壤之别了,汉
的皇帝怕是看不上西域这里的土地。而且就算是汉
取代了匈
的地位,我们的
子也会比匈
统治的时候要好不少。汉
对于四夷从来不会像匈
这般索取无度,而且汉
也更加富庶,能带给我们更多的好处。”大禄不以为意地答道。
不就是换一个带
大哥吗,对于乌孙这种游牧部族来讲简直是家常便饭。当年在
原之上,那些部族们也不是东胡强的时候跟着东胡;等到匈
强的时候,就跟着匈
打遍天下。
乌孙国就是要卖身,也要卖给一个能出好价钱的带
大哥才行。
听到这里,翁归靡心悦诚服地行了一礼。
跟自己的父亲比起来,十四岁的他确实还
得很,以后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今
之言,你放在心底就好。为父的身体还能撑一些年,帮你把登上昆莫之位的道路扫平应该是可以的,你只要记得多看、多听、多学就好,只要你足够英明睿智,乌孙国一定会更加辉煌。”大禄又嘱咐道。
“是,父亲!”翁归靡激动地道,身上突然有了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又过了一会儿,翁归靡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想要问的事
,尽管问吧。”大禄见状便道。
“父亲,您觉得此次匈
西征能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翁归靡问道。
“那你先说说匈
究竟是想要什么?是财富、
,还是其他?”大禄把玩着手中的空杯,又一字一句地反问道。
“匈
九年之前大败于汉
之手,本来就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即使是九年不大动
戈以后有所恢复,肯定也是远不如从前的。财富、
能够让他们补强自身的实力,肯定是匈
需要的。”翁归靡稍稍想了想后,就答道,“而且乌维继位以后从来没有在匈
面前显露过他的实力,在强者为尊的匈
内部也有很多
质疑他根本不配为匈
单于,他肯定是想要用一场胜利来树立他这个单于的威望。”
“这两点肯定是都有的,而且后面的一点可能会更重要一些。乌维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些年来对西域和东方的战事又都是由两个弟弟右贤王呴犁湖、左谷蠡王且鞮侯负责,他怎么可能放心得下来。”
“而且就从此次对西域诸国的作战中,他还想让呴犁湖来指挥我们乌孙国的狼骑,并且顺势将呴犁湖手中的万骑指挥权拿到手里。就看出他对于呴犁湖是多么的忌惮。”
“只不过这样一来,就算是让右贤王所属的
锐去打攻坚战进行损耗也没有
能阻止,要是右贤王部属的损失再大一些,右贤王不也就没有了对单于的威胁。”大禄很随意地说道。
翁归靡则是目瞪
呆,被父亲的这番
谋论惊了一下。
“怎么,你不相信为父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