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秋要是知道李唯这句‘没有什么区别’的感慨的话，一定会哭的。

不对。

一定会提刀宰猫的。

两的互动被陆陆续续踩点上课的同学看了个正着。

于是罕见的教室内没有了往的喧嚣，变得异常的沉默。

该心碎的心碎，该吃饱的吃饱，该流下悲伤的泪水的，直接默默地拿出了面巾纸，感慨着自己还没有跟神告白，神就被截胡的委屈感。

当然，还有部分学员看着李唯与墨染秋的互动，抿了抿嘴，反应虽说没有像部分男学员那样的夸张，但是脸上的表也逐渐变得生无可恋了起来。

两个的享受，建立在了一地的心碎上。

壮烈且悲惨。

但不乏有一种残缺美。

狗滑稽。

不过沉默着揉享受中的李唯并没有注意到画室中的不正常现象，而注意到了这种事的墨染秋，却根本不想在被摸摸这种如此美好的时候跟李唯聊那些可有可无的、丝毫不重要的八卦。

没过多久，上课的时间就到了，李唯意犹未尽的把手收回去，把美术用具准备好，开始准备迎接今份的江大师的任务。

今天依旧是针对练习，李唯领取到的任务是练习动态，江大师认为他缺少对于髓动作捕捉的本能，要通过填鸭式教育把他的这一部分潜能激发出来。

······

李唯对于这种练习任务很是无语，但却找不到哪怕一句话来进行反驳。

确实是没什么特别大的毛病，这部分对应的技能，不知道为什么也仅仅只有lv3出，可是明明画漫画的时候都需要用到体、结构、动态这些最基本的东西···

“嘛，算了，就当做是光明正大的刷技能吧。”

反正刚才因为这件事被江大师的有点自闭，此时与其去画什么‘不可测’的抽象派作业，倒不如让他刷技能来的实在，虽然看着一系列动作要求，有些恶心，让自己去找相关的动作去画出来很是麻烦，但综合而言也是也好过前几次那让他摸不着脑的命题了。

于是自闭的李唯开始了刷技能之旅。

没过多久，完成了江大师的任务的墨染秋也快速的加了李唯的自闭行列。

听着旁边撕拉、撕拉不停地撕纸的声音，终于没忍住的李唯决定理会一下旁边心态已经崩了的墨染秋。

“又是没有进步？”

李唯转过，放下了手的工作转对着墨染秋问道。

“嗯···”

此时的墨染秋顶在画板上吗，手边是刚刚从画板上非常力的撤下来的又被江大师评价为‘没有进步’的画作。

以李唯现在的赏析眼光来看，墨染秋手中的画依旧是上乘之作，看着她手中以自己目前水平难以企及的作品此时却被无比嫌弃的丢到一旁，李唯的心里难免有一些无奈。

“但是你画的其实已经足够好了。”李唯对着墨染秋说道。

“还不够。”

没有像平时一样，笑着回答着‘亲的觉得好，那就好~’开开心心的一笑而过，此时的墨染秋有着平时李唯并没有见过的认真与执着。

“但是你很努力了。”李唯继续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就是我的极限吗？”

罕见的没有称呼李唯为‘亲的’，罕见的跟李唯对话的时候语句间没有夹杂一丝感。

因为过于激动，她把从画板上抬起，转过来的神色中，眼睛瞪得很大，眉微微皱起，微微颤抖的嘴唇，显示着她此时的不安、激动与纠结。

她的心很复杂。

“并不是的。”

李唯继续的解释道。

“你走到了今天这步，付出了别难以想象的努力，你把别过去、现在、哪怕未来很长一段的努力的份都在过去努力过了，所以你才有了今天这个远超过别成绩的实力。”

李唯补充的话语让墨染秋的神少许安定了一些，把转过来的扭回去，继续用杵着画板盯着地面沉思。

“那到底是为什么，现在会止步不前呢？”

这句话的声音很小，如果不是李唯有着技能的加成很有可能会听不见。

有着不甘心的哽咽，也有着付出了很多努力却没有回报的委屈，各种绪夹在在一起，转换为了躁。

此时的墨染秋只能敲着画板，无能狂怒的发泄。

但是此时，李唯选择摸了摸她的，示意她冷静下来，继续听他说。

“你走完了别十年二十年的路，但是这东西跟游戏中的升级，跟中的修仙是一样的，越到后期，想要得到提升就越困难，因为需要的不仅仅是努力，需要的还有天赋、阅历以及最重要的时间的沉淀。

我们都还太年轻，才十六岁，对于这个世界有多少的了解，脑子里有多少的东西，所谓的胸怀与怀究竟有着多少，虽然类的寿命很短，但是我们连这个短寿的四分之一寿命都还没有活到，怎么又能有着更多的见闻与感慨呢？”

李唯的话很绕，但是想表达的主旨却很明确。

他认为，墨染秋所谓的瓶颈提升，大概就是江大师所说的‘立意’方面的问题。

作为一个真·只有十六岁的少而言，哪怕她有着远超乎于同龄的沧桑与成熟，但她终究还只是个孩子，视野有限、脑中的世界有限，于这种限制，她画出来的画所承载的东西也是有限的。

“所以···亲的你想说什么？”

沉默了少许时间后，墨染秋对于李唯的话产生了回应与疑问。

“我想说的是，你其实不用像现在这样的着急，慢慢来就好了，丰富你的阅历，这东西急不得。”

李唯说出了他的观点。

“可是对于画家来说，原地踏步的时候和退步无异。”

墨染秋敲着自己前方的画板，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画笔，对于她来说似乎有着什么很重要的事，迫使着她必须前进，连停驻的余地都没有。

“哪怕没有时间原地踏步，但是在找到了可能会提高的方式却不尝试也是不对的。

阅历的丰富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所见所闻都可以让你的眼界开阔，脑海中些别的想法，最简单的说就是旅游，去别的城市，去别的国家，不过对于你来说旅游兴许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

就在李唯这么说的时候，感官较为敏锐的他明显的感受到了身旁甚至可以用炽热来形容的目光。

“旅游？！！”墨染秋对于这个词有了很明显的反应，而其中令李唯震惊的是，这中间夹杂着的绪，竟然以期待最为重。

“额···怎么了···？”

此时看着墨染秋眼神中写满了的渴望、期待与夹杂着未知的新奇感，李唯默默地吞了水。

“我说，你不会是没怎么旅游过吧···”

他不禁有了这样的猜想，而他也正是把自己的这个猜想问了出来。

“嗯！”

罕见的，有可以用无比自豪的语气把这个肯定回答说出来。

“那···多段时间出去玩吧？正好还可以美名其曰出差取材。”

李唯抽了抽嘴角，对于墨染秋的这种行为表示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