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你真能静得下心吗？”

“孔圣诞辰将至，明天就是群英殿文道争锋的时候，整个朝廷上上下下，所有都在关注这件事，也只有你能这么安安心心，不动如山的批改公文，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两互相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道。

陈宗羲为刚正不阿，用他的话叫正道直行，但在其他眼中，却是不近，而且子莒学派树敌极多，七大流派内不待见陈宗羲的大有在。

但这并不意味着陈宗羲在朝野内外就没有朋友，没有知己了。

文道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其实并不太在意学派之别，更不用说两认识陈宗羲已有几十年的时间，当年还未中举之时，就在京师相识，以同窗相称。

如今进了户部，既是同僚，也是朋友。

听到两的话，陈宗羲原本挥动的笔杆骤然一顿，整个定在那里，微微皱了眉。

“你们想说什么？”

陈宗羲将手中的毛笔放回笔架，终于扭望向了两。

两沉吟片刻，齐齐走了过去。

“宗羲，你听说了吗，就在今，那个大文国的年轻廖博雅主动找上了孙氏之儒的弟子张旭，最后的结果你应该已经猜到，张旭输了，而且输的彻底，整个失魂落魄，宛如大病一场。”

“张旭的才华你应该也知道，曾经我们还将他的文章递给你看过，你还赞叹他有诗才，孙氏学派那边对他也极为重视，几位孙氏学派的大宗师很久以前就说过，他未来能够成就宗师之才。”

“这样的才竟然都输给了那个廖博雅，实在是令忧心啊！”

两的担忧溢于言表。

“这件事我早已知晓，但这已经超出了你我的能力范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不管再怎么忧心，你我也一样无能为力。”

陈宗羲平静道。

这是年轻一辈的较量，任何宗师，大宗师都是无法介其中的，即便是他也一样。

“陈兄——”

两欲言又止。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陈宗羲抬起来，望着两，眉皱的更了。

和两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们这么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