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力量可以借用，之所以无法借用。一是没想到要借用，二是没学到该如何借用。

第二天，冯茂按照之前的安排去见了菲特沃门阁下。菲特沃门阁下和之前一样与冯茂谈起了新的实验内容，之前六名切除灵丹之后勉强活下来的实验体都静脉尽毁。冯茂又给他们接种了灵丹，六名实验体在之后又死掉了四名，只有两名在重新获得灵气之后存活下来。接下来要对他们能否利用灵气修复经络的实验。

听完实验内容，冯茂问道：“阁下要我做什么？”

菲特沃门阁下用科学家特有的实事求是态度答道：“你试试看能否完全修复经络，我的力量对他们的伤害远比修复大。”

阁下都这么实事求是，冯茂也没有之前的那种不知所措，“阁下，能否分阶段完成？我这几天还有事，没办法长时间进行试验。”

菲特沃门阁下没有强求，她命道：“这样的话，你一边试验一边制作灵丹。我要多造出一批实验体。对比试验需要足够的基数。”

晚上回到自己的实验室，已经有十几位更有特色的男等在里面。冯茂的三名学徒正在完成准备工作，见到冯茂过来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反倒是这票男们紧张的上前行礼，非常礼貌的感谢冯茂的宽容。

不愧是各个酒馆的台柱子，每个接待物比冯茂强了几条街。即便是知道他们自己与冯茂的地位差距，这帮也没有因为恐惧而失态。言行中不仅让冯茂感受到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更让冯茂感受到他们的谢意。

冯茂佩服的同时又很是不解，这帮对于被接种额外器官好像真的不在意。好像他们得到的提升是这么的高大上。然而冯茂对这种改造并不是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芥蒂。

回想妖姐妹的身体，冯茂觉得这就是体改造。虽然还没到直接纵基因，却也是创造出非的生物来。这些大概永远没机会成为修士，他们的一生大概就带着被改造过的身体生活下去，直到老死。

反正冯茂觉得自己做不到。

“先生，已经准备好了。”玛丽过来报告了进度。

冯茂收起了所有想法，开始做三名学徒现在还没实力完成的部分。拿起手术刀的时候，冯茂安慰自己。和菲特沃门阁下手里的实验体相比，这帮台柱子们可真的幸福太多。

之后几天，冯茂更多去酒店看表演。同样是接受过改造，暖场的那些艺的表现的确很好。然而台柱子们展现才艺的时候，总是能得到最激烈与由衷的欢迎。甚至连那些表现出修士冷静的修士们都打赏了。

冯茂之前从各家酒店老板那里得知，修士们以前可从来不打赏。

子就这么过去，七天后，冯茂被庞贝叫去。两先说了工作上的事，冬天修建厂房对于基础建设压力太大，庞贝对工程品质颇有不满。等说完这些，庞贝在幻境里问：“为何还不去见勒内？”

“我去的话，会不会对勒内阁下有影响？牵连到他的话，可不是我本意。”

“你不去告诉勒内，勒内被牵连的时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庞贝不快的答道。

“阁下是在说，勒内阁下一定会被牵连？”

庞贝目光颇为复杂，沉默片刻后才答道：“当了你的老师，勒内就已经要承担许多东西。你也不用想太多，只要你别让勒内不知不觉被牵连，他自己能解决他的事。”

于是冯茂再次坐上了飞机，飞行在黑暗的夜空里。以前冯茂总感觉驾驶飞机有点心虚，这次却没有。即便从这么高的地方跌落，冯茂都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得来。只是不知道勒内阁下会不会应付得来。这个世界上的意外总是这么多。太多应付不来……

想到这里，冯茂调整了航向，向着松林城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