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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眼前这棵橘树。

陈九眼中闪过一丝金光，神色中多出了一分诧异。

他伸出手来，按在了那橘树上，眼中所见那橘树表面有淡淡的文气覆盖的，将那橘树种的妖气尽数封存。

“文封妖气？”

陈九心中一凛，他看向了言府内宅的方向，皱起了眉。

他说自己怎么毫无感觉，原来是有用文气封住了妖力，若非正巧遇到，陈九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怀中的狐九有些疑惑，它瞧着这棵橘树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啊。

不就是棵树吗？

“先生？”一旁的小厮出声唤道。

这位先生打园开始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如今又对着一棵树变换神色，着实怪异。

这位宾客莫非是有什么癔症？

陈九回过神来，看向小厮，解释道：“一时出神，小兄弟莫怪。”

小厮见他恢复了正常，便说道：“这橘子如今是酸的，吃不得。”

陈九飒然一笑，摇道：“我只是看看，没想摘他。”

“那就好。”小厮像是松了气一般。

陈九嘀咕到：“这橘树有些特别。”

小厮点道：“不瞒先生，老爷可是吩咐过，这树上的橘子摘不得，谁要是敢手痒，下场至少都是得被赶出府去。

去年就有个丫鬟嘴馋，被老爷知晓后，没留半点面，就赶出了言府，自那往后，也没敢摘了。”

“这样吗……”

陈九心念微动，大概是猜到了些许。

他只是觉得诧异，这世上竟还真有书中的故事。

……

陈九离开了园子，朝着前院走去。

看守着园子的小厮望着那抱着红狐离去的儒衣先生。

他微微皱起眉，中呢喃道：“怎么没见过这……”

也是老爷的故？

这般年轻，看着也不像啊。

莫非是老爷新收的学生？

小厮也只能想到这些，他摇了摇不再多想，挑起了水忙自己的事。

秋风之下，那橘树的叶子晃，沙沙作响，为园中的小厮遮挡烈阳，平添了几分凉意。

陈九回望了一眼那园子中的橘树，嘀咕道：“只要是两相悦，便可白到老吗……”

他微微摇，这话只能说也许，谁又敢笃定呢。

狐九眨了眨眼，大概猜到些许，便问道：“先生，那棵果树是妖怪吗？”

“不错。”陈九点道：“而且还得了几分机缘，嗯…或许这份机缘也是求来的。”

若是不出意外，还是一尊在凡世化形的妖物，因为并非完全化形，而保留了妖躯，便是这棵橘树。

凡世的妖怪与重山大有不同，化形也不相同。

野兽化形会保留些许特征，而这木化形，本该是妖躯化，但在凡世中，却仅是化成了形，但却保留了妖躯，就如这颗橘子树一般。

狐九眼前一亮，问道：“那岂不是说，果子熟了更好吃！”

陈九伸出手来……

小狐狸快先生一步，捂住了小脑袋，闭眼道：“错了。”

陈九哭笑不得地收回了手。

只能摇直叹。

正往前院走着，却见那院内站着一位首负面具的巡游。

腰间挎着长刀，着一身白衣劲装，旁若无。

巡游立于堂中，目光始终都聚集在言府的大门，像是在警惕着什么。

院中宾客相谈甚欢，凡却是瞧不见巡游的存在，在他们眼中那里不过是空无一物。

巡游忽然感受到注视的目光，侧目与之对视，这才见到了那抱着红狐的儒衣先生。

巡游手握刀柄，盯着那红狐，冷声道：“妖？”

狐九感觉到那凌厉的杀意，往先生的怀中缩了缩，有些害怕，“先生……”

“安心，没事的。”

陈九安抚了一声，迈步朝那巡游走去。

巡游顿了一下，感受那儒衣先生身上溢出的玄黄法力，握着刀柄的手也松了几分。

陈九不动声色，坐在了一旁，就坐在那巡游的身边。

巡游挑眉道：“你是何！？”

“陈某不过一介游。”陈九答了一声，问道：“你为巡游，目视坊间确是应尽职责，但不分青红皂白便露杀意，未免有些过了吧。”

巡游毫不客气的回到：“你应是修行之，却与妖物左右，难道不是有失仙道？”

陈九面色平和，说道：“你们天顺府的差都这么威风？”

“也不全是，只是你恰巧遇上了我。”

巡游手握在刀柄处，面具覆盖之下，瞧不见其中神色，但那溢出的煞气却是真真实实。

陈九感受到那杀意，有些不悦，说道：“多数时候陈某都是心平气和的，但你若是非要这么嚣张跋扈的站在我面前讲话，陈某也不介意动动手指。”

巡游嗤笑一声，说道：“不要以为有点道行便可无法无天，这儿是天顺府，乃是天子脚下，你若不怕死大可试试。”

“这可是你说的。”陈九笑着望着他。

巡游见此面挂笑色，心中莫名升起了一惧意，他抽出长刀，警惕着此。

陈九抬起指来，含敕令。

“跪！”

此话像是随而出，但在那敕令之下，巡游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跪了下来。

“砰！”

巡游面色一变，他极力反抗那莫名压力，尽管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再站起来。

他被死死的压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

手中长刀落地，巡游睁目望着那儒衣先生，斥声道：“妖法！！”

“陈某出山这么久以来，还是一次遇到这般像你这般嚣张跋扈的，到底是没眼力，还是本就如此？”

陈九依旧是心平气和的说着，看不出半点怒色，接着说道：“你说陈某无法无天，难道不是你在作威作福吗？陈某是犯何事？你便要现露杀意？”

巡游挣扎着，狰狞道：“只要是妖，皆不可留！”

陈九叹了一声，这般没道理的事，竟又让他给遇上了。

躲在陈九怀中的小狐狸有些胆怯。

“先生……”狐九张了张，埋在先生怀中，轻声问道：“妖怪就不能来这里吗？”

它不解，更有些害怕。

陈九闻言一怔，张了张却又说不出话来。

却见他抬手一按。

“轰！”

“啊！”

一更重的压力压在巡游身上，他的中传出惨叫。

所跪石板应声裂，碎成末！

忽然裂的石板使得院中安静了下来，宾客们全都朝那碎的石板看去，皆是不解。

陈九看了一眼那巡游的惨状。

先生的道理颇多。

但今天却懒得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