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哪位是胡玉?”
这是新学期开始的第三个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而对于一帮可怜的复读生来说,这是第四个月,每一天,都度
如年。
如同往常一样,今天教室里气氛沉闷,只有笔耕不追的沙沙声,偶尔有两声咳嗽,却也带着说不出的虚弱与疲倦。
胡玉便是其中之一。
复读的压力,超乎想象,如果说这些都还能咬牙承受,那么,心灵上的失落,
神上的无依,便让她备受折磨,每一天都是那么的煎熬。
比起来的时候,她瘦了很多,原本过九十斤的体重,现在堪堪过八十。
这几天变天,她还感冒了,
昏脑胀,那苍白虚弱的模样,更是让
心疼。
只是随着门
略显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那一刻,仿佛连
雨过后,阳光突然洒落,她如闻天籁。
整个世界也似乎在瞬间变得鲜活起来。
“我是我是。”
“我是胡玉,请问,是有我的信吗?”
高兴坏了。
少
的世界,其实不需要太多,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可能,依然足以让其心花怒放。
此时的胡玉就是这样。
这一刻,长时间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全都被选择
遗忘了。
顾不得身体虚弱,
重脚轻,她满脸希冀与雀跃的站起身来。
而事实上,这不是第一次了。
这些
子以来,她去过传达室很多次,几乎每一次有信件送来,她都会无比期待。
只是每一次,结果都令
失望,沮丧。
她从未接到任何一封信。
那个家伙,好像
间蒸发了一般,这让她禁不住怀疑,他是不是都把她给忘了。
作为一个年过四旬的校卫,门
校卫大叔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些少年时的风花雪月,可这些年在一中,这些东西见得太多了。
当即原本有些僵硬紧绷的面色也悄悄变得柔和起来,笑着说道:“是的胡玉同学,有你的信。”
就这么一句话。
都不知道是与不是,胡玉便
不自禁的笑起来,与此同时,一
浓浓的幸福生气,让她几乎要晕过去。
而最终,她还是忍着生病带来的虚弱与眩晕,坚定走到教室门
,拿到了那封信。
吸一
气,鼓足勇气,只一眼,她便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了。
眼眶也红了。
开心。
这么久,她终于收到他的信了。
他,没有忘记她,也没有忘记对她的承诺。
无视了周围诧异的目光,她捧着信回到座位上,拆开。
“胡玉同学你好,好久不见(笑脸)。”
“噗,陈远同学你也好呀,是好久不见了呢,我都以为你把我忘了。”
“首先,我要郑重的向你道歉,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很忙,所以,迟迟没有提笔给你写信。”
“没事,知道你忙,现在也不晚啊!”
“复读的
子很辛苦吧?”
“还好啦,本来很辛苦的,看到你写的信,一点都不辛苦了,呵呵!”
“但是,坚持,因为,大学的生活很
彩。”
“嗯,我会的,明年我就去
大,我跟你一起去。”
“……”
信并不长。
可对于胡玉来说,却当真有种见字如面的感觉,仿佛少年就坐在身边,笑着看她学习,陪她说话。
她也
不自禁的想跟他说话。
等到逐字逐句好几遍看下来,她才小心翼翼的把信折好,放回信封。
紧跟着,早已准备好的唯美火王信纸拿了出来,她开始提笔写回信。
忽然旁边传来同桌李霄的声音:“不是魔都来的吗,为什么邮戳上显示的是长大。”
胡玉扭
看了一眼:“关你什么事,谁让你偷看我东西的?”
其实李霄挺好的。
长得帅,家境优越,多才多艺,之所以在复读,不是因为考得不好,而是因为,非清北不上。
也是当之无愧的校
,本班的,其它班的,很多
生都喜欢。
她也知道他对她什么意思。
只是,她心里早就没位置了,她的眼眸里,也再看不进别的男生。
李霄倒也没生气,只是说道:“我有亲戚在邮政系统工作,听说,邮戳上的是收寄地址,也就是说,你这封信,可能是从长大寄过来的。”
“长大寄过来的?”
“你不会想告诉我,其实给我写信的
就在长大吧?”
胡玉本来只是不喜欢,可这一刻,看着李霄的眼神,分明带着厌恶。
然后又笑了,把信连信封一起夹进书页,攥着笔,开始构思怎么回信。
李霄眨了眨眼,虽然有点难受,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他可以容忍胡玉不喜欢他。
但是,他绝对不会看着她上当受骗。
是以,很快他就拨通了在教育系统工作的小叔的电话。
“小叔,是我,李霄。”
“我班上有个同学,想知道她原来班上一个同学到底去了哪个大学,帮我查查呗?”
“嗯,谢谢小叔,三中的,叫陈远,分数,应该挺高。”
“……”
通话结束,一切好似又从未发生过一般,而这个时候,陈远终于接到电话,关于欧美音乐市场的调查报告好了。
两天后,普华永道方面,一份全球半导体行业
度调查报告,也宣布到货。
通话刚结束,黎落便道:“要走了么?”
陈远撑了个懒腰:“嗯,要走了,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
说完歪着
问道:“会想我不?”
黎落就笑:“你还是赶紧滚蛋吧,我一个
,没
催我做事,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不知多好。”
“真的?”陈远眯着眼:“那我可走了啊?”
“嗯,走吧,注意安全,天冷,多穿衣服。”黎落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习惯的。
毕竟这些天,因为种种原因,都是陈远在她身边,陪她度过这段最难熬的
子。
陈远笑了笑,便收拾东西起身,准备撤。
忽然黎落又叫住,拿出一支唇膏,给抹了抹,然后又盖好,放到他手里,笑道:“唇都裂了,自己记得抹。”
“哦。”陈远呆呆的,忽然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诶,该不会是你自己用的吧?”
黎落脸一红,却还是大大方方说道:“是啊,本来打算买支新的给你,谁知道你这么快要走呢?
行了,要走赶紧走,别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