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炉盖，一浓郁的烟熏味铺面而来，闻起来有点像是蒸馍时锅烧的味道。

不用想，这锅丹药肯定是炼制失败了。

但是烟熏味之后，苏凡又闻到一丝微弱的药香味。

是生机的味道！

回来之前他一直把生机揣在内衣兜里，这个味道不知道闻了多少遍，几乎已经印刻在大脑里了。

很好，看来生机还没有全部被炼化，那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苏凡不顾余火烧得通红的丹炉，直接伸手进去捞，他摸到一堆粘稠的东西。

捞出来，苏凡看着手心，是一种介乎固态与态之间的流体，冒着红光，有点像是高温熔融状态下的生铁。

苏凡知道炼丹的步骤，他大致能猜出来这个是什么东西。

此刻的生机，已经经历了融化、再凝结的过程，而现在就卡在半凝固的状态，只差一味凝固就可以成就生机丹了。

翁子敬说，一个时辰后放的那味辅药，应该就是这个。

流体状态的生机在苏凡手中慢慢降温，红光消退之后只剩下了一团漆黑的东西，有点像是枯的橡树皮。

“你们看看，这东西还能继续废物利用吗？”苏凡将‘橡树皮’拿给几看。

“这是……”

柳城结果，仔细研究了一番，又从乾坤戒里掏出书本查阅了一会，脸上慢慢浮现了笑意。

“苏前辈，您可真是太走运了，这个东西完全可以用，没问题！”

柳城越说越激动，“不仅如此，这个东西甚至比用原料炼丹效果更好。”

“哦？说说看怎么用，正好我也涨涨见识。”苏凡笑道。

“哈哈哈，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柳城侃侃说道：“这个东西叫元胚，按概率来说形成的可能比成丹还低，但拿它再炼制丹药的话，效果会提升至少三倍不止。”

“这么夸张？”苏凡惊叹道。

“是的，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其实近些年来都很少有用这种炼丹方法了，将原料炼成元胚，就好像炼铁的时候，铁匠会把生铁熔融成态铁，再将铁水倒进相应的模具中，才能得到想要的兵刃。”

“而传统的炼丹方法，就相当于将一块生铁直接雕刻成想要的工具，再进行打磨抛光，二者的区别是很大的。”

不得不说柳城不但是一个炼丹宗主，也是一个相当称职的老师。

他的比喻很贴切，在场的另外四全部都听懂了。

“这样炼丹有个什么好处呢？就是能将原料里的杂质全部祛除，只保留最华的部分，但由于成功率实在是太低了，很少有用这种炼丹方法，导致现在差不多已经失传了。”

“我觉得这种炼制失传还有一个原因。”苏凡说道。

“什么？”

“太像炸炉了。”苏凡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