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

而且，现在他还拿住了我的软肋。”

“仇家？”

“嗯……过不去，揭不开的恩怨。

死仇！”

李青山说着，眼角跳了跳：“那是……八十年代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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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初的时候，三十多岁的李青山，曾经南下去捞金。

那是一个下海热，尤其是南边，被所有都认为是金山银山，遍地机会。

就连陈诺的生父陈建设，当年在金陵城混不下去了，也都跑去了南边粤省去找机会，做发财梦。

李青山算是去的比较早的那一代。

而且，和那个年代跑去南边淘货，倒腾一些小电子产品，倒腾服装，做那些买卖的不同。

李青山，胆子大，野心也大。他看不上这种做倒爷倒腾货的“小生意”。

或者说，他想做，但是也没本钱，也没路子。

于是，他走的是另外一条发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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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几个兄弟一起，跑去了更南边的地方……去寻找财路。从粤省又跑去了云南，然后……在那边认识了几个行业内的老板，舔着脸跟着混。

开始给当跟班，当打手，当保镖。

反正就是卖力气卖命的活儿。

就是为了能混熟一条路子，混熟那个行业的玩法。

最后我们摸熟了一些事，又和我的兄弟一起想办法搞了点钱，攒了一点本钱后，当时碰到了一个机会，我们就去了……”

“去哪儿了？”

“……缅甸，弄玉石翡翠。”

陈诺听了，叹了气，盯着李青山的看了一眼：“你……倒是真的够拼的。”

八十年代的缅甸，那就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了：！

别说八十年代了，就算是现在的2001年，缅甸这个东南亚的小国家还没有能稳定下来，还处于一个军政府的统治之下。

根据上辈子的记忆，这个军政府还将统治缅甸十多年。

简单的来说，这个国家的局势一直都是非常紧张的。军政府是军政变弄出来的，没有民选和民主的政府。而且军中势力错纷杂，大山下有大军，大军下有小军，小军下还有小山……

甚至各个军队的山之间还偶尔有摩擦和抢地盘的行为。

而缅甸的一项重要的出资源矿产，就是玉石了。

很多玉石矿，都是控制在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地方军手里的。

八十年代跑去缅甸做矿石生意。

那真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拿命去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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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是真的，那些缅甸的军队，把持了矿脉矿坑。

不过幸好，开采出来的东西，他们也要往外卖的。要靠卖这些来筹军费。那边是地方军队割据的局面，大小军就靠着军队才能维持自己的地位。

所以，去做矿石生意，尤其是外国，他们也不拒绝的，只要能卖出钱来，他们也是愿意做易的。

但问题是，啊！

你今天去这个矿区，和矿区的军谈好了易，甚至你定金都付了。

可明天说不定别的军就打了过来，把这个地盘抢占了。然后你前面投的定金就全打了水漂，家不认的。

结果就落的一个血本无归。

这还算好的。

还有一些来的小军，抢不到有资源的矿脉，就脆偷偷的抢劫外国来采购矿石的商。

杀越货，然后把往废弃的矿里一扔，几十年都找不到。根本没知道。”

李青山低声的说着，一边回忆，目光也越来越复杂。

“所以，你是胆子真的大。”陈诺也有一点佩服这个老子了。

这是真的去做玩命的买卖的。

别说是八十年代了。

就算是现在2001年，缅甸都还一样呢！

不过，李青山大概也就是这样，才赚到了原始资本，才走上了发达之路吧。

“你的仇家到底是什么呢？”

李青山面对这个问题，沉默了几秒钟，脸色有些复杂和古怪，然后，他才慢慢开：“当年和我一起在缅甸倒腾玉石的里，有一个我的好兄弟……”

陈诺皱了皱眉。

“当年是过命的。

那个岁月，那个地方，那个国家。做的又是那么危险的生意。

我救过他几次命，他也救过我几次命。都已经算不清了。

总之就是已经亲如兄弟不分你我的那种关系了。

我们都赚了些钱，尤其是一次，我们花了很大的代价，疏通了很多关系，买通了一个占据了一个矿脉老坑的军队里的军高层物。

通过关系，搞了一大批玉石。

那批货，我们甚至都已经找好了买家了。

只要能平安运出来，就能发一大笔横财。

那次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也带足了手。当地的军我们也喂饱了好处……

再加上我们当时也做了几年了，门路也都熟悉。

就觉得那笔肯定能顺顺当当的把货拿下，然后走回来。

结果，就偏偏那次出了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

“那次我们几乎是把全部家当的钱都带去了，倾其所有的一搏。”李青山摇道：“可……”

“你们被抢了？”

“不……没被抢。是矿区出问题了。”

李青山吸了气，低声道：“我们易才完成，还没来得及把那批矿石带出来，就被堵在里面了。

占据那个矿区的军，被别的地方的几个军联手打了过来，被打的溃败，落花流水。

矿区被其他几个军打了下来，而我们连带车，还有货，都困在了里面。

然后，就七八糟的打了起来。

我们虽然也带了手，手里也有武器，但哪里是家几支军队的对手，肯定打不过啊……”

“然后呢？你不会是扔下你的兄弟，自己一个跑了吧？

所以他才成了你的仇家？”

“倒也不是。”李青山脸上肌抽搐了一下：“我……当时眼看兵荒马的，几边的军队都打成了一团。

尤其是原本占据那个矿脉的军，手下的部队都被打散了。

我当时……哎……

也怪我，当时脑子一热，生出了贪念。”

贪念？

陈诺皱眉看着李青山。

李青山低声嘟囔道：“那个时候买卖矿石，都是现金易。没有转账这一说法的。

而且，家要钱是拿来养活军队，给手下的部队发军饷，才能维持部队不散掉。他们很欢迎现金的。

所以，在矿区做易的地方……

当地占据矿区的军，在那边的易库房所在，都会存着大量的现金！

因为都在山区，现金都是要储存一段时间才能运走，拿出去采购物资，军械，或者是发放军饷。

有时间窗的。

在窗期，近期的易的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