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小心，非常仔细的，把关于渊，关于船长，这个家伙，所有能找到的报，消息，经历，一切！

不分具细，全部给我挖出来！

我要知道他多大的时候成为了能力者！我要知道他几岁出道！

甚至连他第一个朋友叫什么名字，他第一次和上床是多少岁，在什么地方做的……都……

他妈的给我查出来！”

白鲸的绪显然有点不寻常，白西装感受到了，但是她不敢多问，只是谨慎的点了点：“好，我会尽一切努力的。”

“查到后，把所有的资料发送到我的私专属安全邮箱里。”

这个时候，机组成员走过来提醒飞机即将起飞，白鲸点了点，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慈祥老太太的表，她对着那个机组空乘笑了笑：“给我找条毯子来，亲的。”

·

白鲸身子在柔软的椅子上翻了个身，然后睁开了眼睛。

“大，您需要去卧室休息一下么？”白西装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不必了，我不喜欢飞机上的床。”白鲸摇摇：“我们到哪儿了？”

“一个小时后就会降落，您醒来的很准时。”

白西装立刻起身，很快拿来了一条热毛巾还有一杯清水。

白鲸擦了擦脸，喝了几水后，看着机舱的前方。

透过一道安全门，能隐约的看见机舱的前段的那几个全副武装的战斗员。

白鲸笑了笑。

她忽然扭看着白西装：“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

“……我不知道。”

“他们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他们保护的目标，是一个根本不需要他们保护的。

难道你不觉得这很幽默么。”

“那么，需要我把安保员从您的随行员里删掉么？”

“不了，继续保持着吧。

一个虚弱的，需要别保护的老太太，才会更让别觉得没有威胁。”

·

飞机降落在了冰岛的某个私机场的时候，跑道上已经有一辆看上去很有年的老爷车在等着了。

白鲸走下飞机的时候，和身后的白西装摆了摆手。

白西装没有下飞机，而是停在了门内。

她很清楚，白鲸大特殊的秘密：

一旦飞机降落在了这片土地上，那么包括自己在内，属于公司的所有，都不得继续跟随她。

白鲸大，有属于她自己的秘密，在这片土地上。

目送着白鲸缓缓的钻进了那辆老爷车，白西装也看清楚了开车的司机是一个发稀疏的中年，面色冷漠，目不斜视。

白西装认识那个——每次自己陪同这位大回冰岛的时候，都是这个司机开车来接的。

她当然不会，也不敢去窥探这位白鲸大的秘密。

公司里也没有敢。

一位公司的委员会里资的元老委员，拥有一些属于她自己的秘密，哪怕是其他委员，都不会愿意去过分窥探的——那是一种强烈敌意的行为。

白西装依稀知道存在于公司高层内部的一个传说：

这位曾经在公司里位高权重的白鲸大，当年愿意出权柄，选择半退休状态，在冰岛这片土地上隐居……

曾经和委员会里的其他委员们达成了一项协议，就是：

章鱼怪公司的一切势力，不得进冰岛！

也就是说，冰岛，是这位老太太为她准备的一块保留地，一块后花园。

对于这位愿意出权柄来换取退休生活的白鲸大，委员会里的其他成员都表示愿意遵从这项约定。

白西装知道自己很受白鲸大的信任和重用。她跟随了白鲸大，担任白鲸大的特别助理已经超过十年了。

甚至白鲸大在章鱼怪公司里的存在感，基本上都是由她来展现的。

但是，白西装也很清楚的意识到，若是论到真正的绝对信任程度，自己在白鲸大的眼里，恐怕还比不上那个开车来机场接她的，老爷车的司机。

这个岛上，这片土地上，有白鲸大自己的秘密——而自己，还没有得到白鲸大的允许可以接近它。

·

“卡尔，你真该换套衣服再来接我，你的衣服上全是鱼腥味——车里也都是。”

坐在车后排座位上，白鲸仿佛又变成了那个老迈的老，嘟囔着嘴抱怨着。

“那可没办法，我早晨刚去了渔港，可没有时间回家洗澡换衣服。”司机卡尔也不回的回答，语气很轻松，丝毫没有白西装在面对白鲸时候的紧张和恭敬。

“你的儿子怎么样了？”

“老样子，捕鱼。不过这次收获不错，应该可以赚一笔。”卡尔继续轻松的说着，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随意的架在车窗上。

“我记得你的儿子已经快十八岁了吧？”

“是的，下个月就十八岁了。”

“卡尔，你想过没，让你的儿子……”

“算了吧。”卡尔笑了笑，从倒视镜里看了一眼白鲸，撇撇嘴道：“当年跟随你来到这个鬼地方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过誓了……我特么的退休了。”

“可是我记得当年你可是很不甘心的。”

“那是当年。”卡尔笑道：“可是我已经在这里娶了个，还生了个儿子。

我特么的已经融了这个地方了。

你知道么，白鲸。

有时候我早上从床上醒来，看着我养的狗趴在床边，我起来洗漱，看着镜子里那个肌松弛，满脸皱纹的自己……

这个感觉很，你懂么？”

白鲸没说话，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司机。

“我是说……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做过噩梦了。”卡尔忽然叹了气：“你能想象么？白鲸？

我最近一次做噩梦，梦到最可怕的事，居然仅仅只是和我的老婆吵架。”

白鲸叹了气：“好吧，卡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刚才的话……

我只是想说，如果你需要的话，如果你希望你的儿子……”

“no！”

卡尔忽然扭过来看了一眼白鲸，语气非常认真：

“当年你带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说过，退休了！

如今，我的儿子只是一个在捕鱼船上活的渔夫。

我也只是一个司机。

好么？

白鲸，就这样了。”

白鲸沉默了会儿，抬起来，满是皱纹的脸上重新堆积起了笑容。

“那就如你所愿吧卡尔。

为了……老死在床上！”

“对，为了，老死在床上。”卡尔哈哈一笑，继续开着车。

“家里一切安好么？”

“放心，一切安好。”

·

汽车缓缓行驶，穿过了一个渔港，穿过一个小镇，穿过一片平原，再穿过一个小镇……

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是一个农场和一小片森林。

一座带着当地风格的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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