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蹄村小学焚尸案已经过去两天了，按照冯春的指示，专案组众对郭峰的家进行了监视，对通枢纽以及宾馆洗浴场所进行了排查和布控。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可郭峰其，却似遁无形的空气中般消失了。

线索又断了，案件暂时停滞了下来。

更糟糕的事还在后面……

案发后的第三天下午，罕见的，东北遭遇了强台风“露莎”的“登门拜访”。

受其影响，在接下来的三天内攀石市会迎来强降水伴有大风天气。

天灰蒙蒙的，大块大块的乌云遮天蔽，沉甸甸的悬在顶，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

“该死，”程远在休息室内翻箱倒柜，“我记得之前就放在这里了。”

“找什么呢？”

冯春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程远的身后问道。

“啊……”

窗外光线不足，室内本就有些暗，静谧的环境里，冯春这一嗓，把毫无防备的程远吓了一跳。

“儿……”

“嗯，找什么呢，把你愁成这样。”

“伞，马上来大雨了，没伞咋回家啊！”

“对哦，你没买车，打车的话也很麻烦，下雨天出租车也不容易打得到。”

“所以说啊，对于我这种没时间考驾照的来说，台风是个挺烦的东西。”

程远关上衣柜门，重重地叹了气。

“一会儿下班我送你吧。”

冯春笑着说道。

“别！别别别……”

程远拼命地摇着双手说道，“别麻烦了，我打车就行。”

“没事儿，正好顺路去办点事儿。”冯春应道。

“那好，谢谢儿！”

程远说道。

“对了，那个u盘里的东西我看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冯春倚在门框边，歪着脑袋问道。

“是想找到什么新的线索吗？”

程远问道。

“嗯，”冯春苦笑着点点，“郭峰找不到，这又来了台风，这案子便没了绪，我想试试其他的可能。”

“柳非的文章都在某网站上发布，她写了很多东西，散文、、诗歌，甚至新闻稿都有，看得出她十分喜欢写作。”

程远说道。

“嗯，是的。”

“我注意到柳非烟这个名字，是她大学时期注册的，她从大一开始发表作品，一直到上个月都还有发表新的文章。”

“热写作。”冯春应道。

“嗯，根据网监给的柳非烟的个数据和她网站上现有的文章对比，我发现她删掉了其中一篇。”

“那篇，托你的福，我看到标记了。那是一篇回忆录质的小故事，写了一个老师打骂学生导致该生退学的事儿，虽没指名道姓，但看得出来这个老师指的就是吴良村。”

“儿，我想你也注意到了吧。”

“嗯，她对吴校长的态度，没我们想象的那样友好。”

冯春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要删掉那篇文章呢？”

程远道。

“可能是死者为大吧，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冯春应道。

“也许吧，孩子的心思都比较细腻，换作是我，八年前的一篇文章，当时的景下我是不会记得删的。目睹了惊心的一幕，又做了一天的笔录后，哪还会想起来删掉一篇文章。”

正说着，程远把目光转移到冯春的身上，“所以说，儿你一定是提醒了她什么。”

“我只告诉她，我是她的丝，是她自己做出的反应。”

“她认为你已经盯上了她。”

“我有这么可怕吗？”

“在有些眼中，是这样。”

“她心里有鬼，”冯春走到程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看错你，够细心。”

“这又能证明什么呢，说了老师坏话的话，怕被发现，删掉了也说得过去吧。”

程远说道。

“当然，但我想不通，她为什么撒谎。”

冯春说道。

“撒谎？”程远有些好奇地问道。

“嗯，是的她撒了谎。”

噼里啪啦……

豆大的雨点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斜斜地砸在窗玻璃上。

“早在两年多以前，牛蹄村村里已经不允许有垃圾堆了，所有垃圾都被要求统一清理到村。他二又怎会在那里偶遇，一定有问题。”

很明显，柳非对小学的记忆仍停留在几年前。

…………

大雨倾盆而下，整座城市似乎都在随着这雨帘摇晃，道路两旁细小的景观树被风齐腰折断，残叶满地，被过往的车卷起又甩飞到各处。

“咔哒……咔哒……咔哒……”

车内却是十分安静，除了应急双闪灯的脆响声外，别无它响。

车子开得很慢，和前方忽隐忽现的黄色光点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雨刷在风挡玻璃上飞快地工作着，冯春谨慎地驾驶着汽车，甚至不敢眨眼。

程远也显得有些紧张，台风很少光顾没有海的攀石市。

“有个问题我还是得请教您一下，”程远犹豫了许久，张问道，“为什么会想到调查柳非，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到她的？”

“对于每个目击证，我们都要尝试去了解他和被害之间的关联，事实上我并没有怀疑过她，因为她还有个身份——吴良村的学生，所以我必须提前在可能的线索上花些心思。”

冯春回答。

“柳非为什么要撒谎，吴良村的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为什么一定要删掉那篇文章……”

程远问道。

“删文章……删文章……”冯春自顾自地嘟囔了一阵儿，“查一下柳非的小学同学，找一个成绩不好，提前辍学的。”

…………

柳非惴惴不安地在阳台前踱着步，窗外是一片混沌的世界。

她感觉疼得厉害，太阳似被针扎了似的。

城市的灯火在风雨中忽隐忽现，雨水如钉直往玻璃上扎。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柳非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她缓缓走到阳台角落前蹲下，面前是一盆仙球，它的花盆烂不堪，和其他致的多植物比起来显得格格不。

柳非用指尖轻轻触碰仙球那尖锐的刺。

不敢靠近又特别关心，这恐怕就是真吧。

无论如何，无论怎样，都希望你能平安。

“咚咚咚”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听到声音的瞬间，柳非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儿……

“谁……”

柳非跑到门边，倚着门颤声问道。

无限紧张，无限期待。

“是我，大妞……”

全世界的花仿佛都开放了，是的，即便已经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