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可能呢?”马自立连连摆手,“别多想,幕后黑手完蛋了,现在大家都在忙着找那个泰斗呢,你安全了。最多就是留下几个
监视你,证明你没有勾结那泰斗——实话跟你爹说,你真没有见过那泰斗吧?”
马沙其实有点想甩一句“我就是那泰斗”“禁魔就是我
的”。
但是他压抑住了这种自
自弃的冲动。
“我没有见过什么泰斗。”马沙说,声音相当的平淡。
当一个
被生活背叛,失望至极的时候,他就会这样的平淡。
马沙的理智告诉他,马自立肯定是被
无奈才这样的。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想理会这些前因后果了。
有什么关系呢。
——我成了诱饵,处于危险之中,这个现实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马自立:“到了,下去吧。”
马沙顺从的下了飞毯,用的杜梅岚教他的办法。
他站在自己公寓那大得可以当飞毯起降平台的阳台上,无
来迎接。
马自立也出来了,他看着马沙的背影,抬起手,但最终没有放到马沙的肩膀上。
“明天回家吃饭吧。”扔下这样一句话后,马自立逃跑一般的回到飞毯上,一溜烟跑了。
马沙一个
孤零零的站在阳台上。
太阳只剩下最后一抹余晖,黑夜已经接管了世界。
马沙心
低落到了极点,仿佛行尸走
一般打开阳台的玻璃门,回到客厅里,瘫坐在沙发上。
空
的客厅,只有他一个
。
寂静如影随形。
——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一天前,也是这个客厅里,马沙在愉快的学着魔法,身边有来福,有美丽的未婚妻杜梅岚。
虽然知道正面临危机,但是说实话,马沙感到的只有接触新事物带来的快乐。
魔法很好玩。

植
物得到的能力也很好玩。
什么无魔者,什么安乐死危机,那时候马沙并没有太多的实感。
现在,杜梅岚不在,来福也不在,而且看起来今天整个晚上他们都不可能出现了。
马沙一度以为肯定能靠得住的老爸,不对,是马自立,也逃似的逃跑了。
刺客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能一招秒杀马沙的刺客。
这一次马沙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就能反杀了,毕竟不是每个刺客都会有骑士
神。
更何况,马沙现在手里连把枪都没有。
马沙神经质的抖腿。
但他不害怕。
他也不紧张。
他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用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就叫孤独。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马沙在地球,大学毕业出来工作的第二年,有一天早上他发烧了,他起来拿一片康泰克吃了,准备顶着体温继续去上班的时候,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摔倒了。
他就那样倒在地上昏睡了一天,傍晚爬起来发现烧退了。
他平时都把这段经历当吹牛的谈资,但是他知道,那天傍晚他爬起来,发现手机里只有hr发来的充满官腔的短信之外啥也没有的时候,
水一般的孤独差点淹没了他。
从那天起,马沙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孤独的死在房子里,可能是过劳死,可能是打游戏打太久
死。
然后他会孤独的变臭,直到邻居忍受不了为止。
而比起地球时感受到的这种孤独,现在、此时此刻马沙感受到的孤独要强无数倍。
陌生的世界。
举目无亲。
连可以信任和依靠的
都没有半个。
还有穷凶极恶的敌
随时准备杀出来。
——而我只有自己,势单力薄。
自己一个
对抗整个世界,应该是这个世上最孤独的事
了。
马沙想着这些,被
水一般的孤独淹没。
如果能哭出来,大概会好受一些吧。
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马沙一直名记着的信条。
他,只是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茶几。
他连客厅的灯都忘了开了,就这么坐在黑暗中。
忽然,马沙的眼睛,捕捉到清澈的蓝色光芒。
他扭
看去,看见一只浑身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白猫跳上了茶几,蹲坐在他面前。
猫咪的项圈上,用英文写着“进取号”。
这猫咪的存在如此的真实,但马沙却清楚的知道,它并不是以物质的形式存在于此。
马沙盯着猫咪,刚刚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的孤独又
水般的退去。
猫咪蹲坐在茶几上,和马沙对视着。
它身上散发出的柔和光芒,虽然不强,却完全
退了客厅里的黑暗。
“你想说,至少还有你站在我这边,对吗?”马沙轻声问。
猫咪叫了一声。
刚刚不曾流出的眼泪,在这一刻不争气的滚落。
异乡异客,面对着量子猫咪,无声的哭泣着。
他没有意识到,这一刻,他拥有了独自对抗世界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