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她回到西屋，找了几身净的衣裳。

“咦？”

她翻箱倒柜，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在找这个吗？”

萧珩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

顾娇回过，就见萧珩拿着一个镶嵌了孔雀毛的面具朝她走来。

她眨了眨眼，甩锅道：“是净空的！”

萧珩笑了笑，有些无奈，也有些忍俊不禁，他没拆穿她，而是拉开柜门，从里拿出一个包袱来。

“这里有脯，还有一些粮。”

从前都是她为他收拾东西，这次也换他来送她远形。

“你……”顾娇张了张嘴，看着他。

“不是要出京吗？”萧珩若无其事地问，又收了几样东西给她。

唔，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

“打算不辞而别的？”

顾娇拨鼓似的摇：“给你写了信，在你书房。”

萧珩神色稍霁，将包袱递给她，地凝视她：“还回来吗？”

这话就问得有些耐寻味了。

如果她是真正的顾娇娘，便不可能不回来。

顾娇一直以为，只有顾承风坚信她不是真正的顾娇娘。

而顾承风会这么想，八成是认为她把真正的顾娇娘杀了，以另一个的身份顶替了顾娇娘。

萧珩却是清清楚楚地明白，这副身体本就是顾娇娘的。

那么他又是为何会问出这句话的呢？

似是看出了顾娇眼底的疑惑，又似是觉得有些话今不说，后可能没有勇气再说，他开道：“自从两年前你落水后，就变得很不一样。我知道你是顾娇娘，但有时候又感觉你不是顾娇娘。”

她的确不是，但她也的确是。

这真是一个很矛盾的话题。

“回来吗？”

他又一次问她。

顾娇顿了顿，看向他道：“不论我是不是顾娇娘？”

萧珩认真地点了点：“嗯，不论你是不是顾娇娘。”

“那当然——”

顾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咽下到嘴边的话，挑了挑眉说道，“回来了，让看你洗澡吗？”

萧珩万万没料到离别关她惦记的竟然是这档子事。

他怔忪的同时不免又有些哭笑不得。

这到底……是个什么丫啊？

他低低地笑出声来，朝她走近了几步，有力的胳膊轻轻扣住她腰肢，看似霸道，却又克制。

他明明没有碰到她，然而顾娇却感觉被他圈住的腰肢像是着了火，这火一路烧到她的心底，烧得她小脑袋晕晕乎乎的。

这种感觉很陌生。

唔。

想点什么。

好奇怪。

萧珩定定地看着她，将她呆愣又垂涎的小样子尽收眼底，扯了扯唇角，带着三分蛊惑与沙哑对她说：“好啊，你回来，让你看。记住，是平安回来，少一根发……我就多穿一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