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估计你想得没错。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顾警官打断我的话，从桌子里拿出了一沓类似于照片的东西。

犹豫了一下，又把它们给放回去，“失踪的九位，这么说有些不好，但实事求是，都很丑。45到57岁，也符合25年前参加丑宴的年龄。”

“丑宴……”刘泽超舌打结，不安地喃喃道。

经过这个礼拜的心理治疗，张医师已经教会了他，怎么控制自身对于一些特定事物的负面绪。

这里说的“特定事物”，当然，指的是丑宴了。

现在，我看着刘泽超的表变化，心想张医师的疗效白费了。

九起失踪报案的共同点：不管她们是何时被发现失踪的，失踪时间无一例外，皆是赵爽声称“丑宴重启”的当晚。

顾警官那常年负责失踪案的同事，他调取监控，看到了像素的夜色中，同一辆白色依维柯，先后接到了九个，在她们各自的住宅楼下面……

监控跟丟在世纪公园的停车场里，应该是在公园里换了座驾。

那辆依维柯已经被警方缴获，至于她们接下去的行踪，就无从知晓了。

“丑皇确实死了，不是吗？”恐骇过后，我感觉到十分疑惑，“顾警官，说不通啊。”

“我们也不清楚，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警官实事求是的气，“我找你们来，就是为了把事搞清楚的。”

一时间，没有说话。

我感觉到一种“规则紊”的恐惧——因为不管怎么讲，都是讲不通的。

那辆白色的依维柯，和九个先后，上车的丑，证明了赵爽所言极是，“丑宴”真的在那一晚发生了。

可丑皇早就死了，不是吗？

抛开这个矛盾的点不说，既然赵爽说的没错，那辆车就应该来接她才对，而不是绕了过去，甚至没有在三个街区之内出现。

像是事先知道了警方的蹲守，这十分魔幻。

嗯，还有说不通的地方：丑宴不会持续那么久。

已经过去十天了，们还是没有回来。

难道出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状况？

又或者，这起事件从一开始，就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很多怪异、矛盾、和说不通的地方。”

顾警官如是说，“现在，暂且吧，我们只能从最简单的一点手——那就是赵爽。既然丑宴以某种形式发生了，事先也邀了赵爽，又怎么会……”

“不管这次的举办者是谁，我不觉得是他把赵爽给忘了，而是我们的行动被提前泄了底。”

“知晓整个行动的，除了参与其中的警察，和赵爽本，也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了。所以，就是这样，乔姍，刘泽超，你们有什么好说的，尽快代！”

没有代。

我已经在电话里强调过自己的清白了，刘泽超也没有打算开的意思。

是啊，我们能泄露给谁？

按照他的思路，好像我们一泄露，就泄露给了什么关键物，极其准，导致整个行动崩解。

可能吗？

“丑皇的尸骨还在你们这里吧？”我可能是不够清醒，问出了一个蠢问题。

“不然呢？”顾警官鄙夷地看着我，“借尸还魂？”

“她不是，对吧？”

“我不知道。”

顾警官想到什么的样子，踌躇半晌，却还是说了，“两天前，一个光的男造访这里，说了类似的话——他说丑皇不是。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重点啊，那个光男想要买下这具骨骸，你们说他是怎么想的？涉案的证物，还是骨，在警察这儿，是他想买就能买的？再说，他买来……”

“那个，顾警官。”

刘泽超举起一只手，掐断了这番题外话。

我侧看向他，只见他脸色很差，“我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我惊诧着反问。

刘泽超没有理我，也没有转一下，像是要把我掐灭在余光里，对着顾警官说：“你们那天晚上的行动，我不应该告诉他的。都怪我，抱歉……”

“告诉谁！你告诉谁了？”

“张鹰。”

“张鹰？张鹰是谁？”反应过来后，顾警官的脸色一沉，跌坐进身后的办公椅。

椅子发出难听的叽嘎声。

……

“可是我不懂。”

面对顾警官的连连质问，刘泽超迷惑地说：“张鹰他也是丑宴的受害者，那是他的噩梦，难道一个会重新参与，或启动自己的噩梦吗？这不合逻辑。”

顾警官很久没有说话，只是很愁地看着我们。

是啊，还没有进行针对的调查，他当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你是怎么跟他说的？”顾警官问。

刘泽超回答说，那是警察蹲守在赵爽家附近，展开行动的前一天晚上。

“你们应该还记得，那天下午，我们俩在顾警官的办公室里，得知了丑宴重启的事。”

各自回家后，刘泽超接到了张鹰的电话。

那是一则没有敌意，没有恶意，更是毫无叵测、没有试探之意的电话。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痛苦，询问刘泽超会不会因为丑宴的事，而更加想不开。

他好像很后悔自己的倾囊相告，并劝告刘泽超，尽可以把这些当做是虚构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接着，为了反着安慰张鹰痛苦愧疚的心，好心的刘泽超说出了不该说的“机密内容”——

也就是丑宴重启，警方欲利用个叫做赵爽的，擒获丑皇的行动。

“你全都告诉他了？”

“对。”

“真是！你怎么能……”

“我觉得这说不通。”我说，“张鹰……既然因为丑宴而如此痛苦，还那么关心跟他一样的受害者。这样的，他怎么会跟那九起失踪有关？还有，还有……反正说不通啊！”

光嘴上说哪行，立刻马上，警方开始调查张鹰。

这个曾经参加过丑宴，亲眼目睹了徐隆之死，最后崩溃自首的本地男。

这25年来，他带着梦魇生活，非但没有被梦魔打垮，像赵爽那样颓丧度，反倒是混出了成就，成了7家连锁饭店的老板。

端倪在调查初期就渐渐展现了。

首先，如今的张鹰下落不明。

七个饭店的员工，几位生意上的好友，都说已经有将近十天没有看见他了。

大家最后看到张鹰的时间，恰好是丑宴重启，九个相继失踪的那天。

你们看看，期相同，张鹰肯定跟重启的丑宴有着一定程度上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