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皇已经死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顾警官差点没笑出声，“你们在说什么？”

看完那段监控后，他笑不出来了。

反应比我们还要剧烈，闷声走进办公室旁的厕所，像是吐了，出来后，一副难受憔悴的样子。

“这是什么时候的监控？”

“三天前的晚上。”

“三天前吗？先等等，我打一个电话。”他手忙脚地拔起话筒，在座机上摁下一枚快捷键。

“喂？老赵吗？诶诶，是我顾能亮，对对，那个，你听我说啊……三天前，是不是永杰路上发生了一起恶袭案？”

顾警官捂住嘴，听着话筒那边说。

我和刘泽超在一旁站着，心焦灼。

“目击者真的这么说？好好好，把案件资料发过来，帮个忙，老赵，具体是什么，我确认过了再告诉你。”

挂掉电话后，他又立马去看电脑，接收赵姓警官传来的什么资料。

全程投，是把我们给完全无视了。

“喂？”刘泽超吱了一声。

“等一下。”顾警官抬手。

这时，电脑传来叮咚的一声，是资料传来了。

他全神贯注地看了好久，久到我感觉浑身不自在，只想逃离这个看似净光滑，实则森不堪的氛围。

看完电脑，顾警官又打了一个电话：叫他的属下去一趟刘泽超家，提取指纹，顺便看看有什么值得搜集的线索。

一切妥当后，他拽起椅背上的夹克，风风火火地要走。

走到一半，看到这边已经快被晾成鱼的我们，才不甚愿地折回来，公事公办，简短地解释——

三天前，城南的一条小路上，两个夜路回家的孩被打伤。

一个轻伤，另一个严重到内脏渗血，几乎毁了容，至今还在昏迷状态中。

轻伤的孩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无法很好的表述当时的景，和嫌疑的样貌。

只说“那是一个怪物，很高很大，浑身还有臭味，我无法形容它”。

重点是，那条袭击发生的路段，距离刘泽超家不过一个街区而已。

说完，顾警官披上夹克，疾步越过我们，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我问。

“虽然说起来有点蠢。”他边说边消失在那扇白漆的门外，“我得去确认一下，确认她的骨骸还在这里。”

恐怖开始蔓延。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了……不不不，不是丑皇，而是一个老。

他坐在一个空旷的房子中间，双手持怀抱状，至于抱的是什么东西，我混沌地看不清楚。

老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呆呆的，像是帕金森患者。

而真正使之成为噩梦的，是一种感觉。

我感觉这空旷，只有一把椅子的房间里，除了我和老之外，还有什么东西也在。

就像是在漆黑的楼梯上，被披散发的鬼追着跑，跑到五楼的家门，手忙脚地开锁，却要命地对不准锁芯……

怎么也对不准，越着急越对不准……

这种马上就要被抓住，逃脱的希望却像泥鳅，不断从手中滑脱的无力感，肾上腺素飙升的恐惧，同样出现在梦中的大房间里。

没有具象的追赶者，我却只觉得会被什么给抓住，莫名地战栗不已。

就像很多糟糕的梦一样，置身其中，你是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的。

我的双腿僵软，无法移动，不知和那个眼神木讷的老对视了多久。

突然，在房间处，一个瘦高的形物体，快速地朝我平移过来，发出咻咻的巨响。

“啊！”我尖叫着惊醒，磕到了床的木板上。

一阵恍若隔世的眩晕，好像得了失忆症，最近发生了很多可怕的事，具体是什么，我却一件也记不起来。

我半躺在床上，捂着脸，花了足足五分钟，终是把记忆找了回来——从刘泽超爸爸的自杀，到张鹰的复仇。

嗯，还有丑皇的复活。

昨晚发生的诡事，诡异过了。

顾警官和同事，赶到刘泽超惨遭坏的家里，进行了现场痕检。

指纹是采集到了，遍布公寓的各个角落。

让不甚迷惑的是，没有一枚指纹是完整的，没有那种可以送到指纹库里进行筛选比对的，完整指纹。

一般这种况，专家告诉警方，都是嫌疑的手部受了严重的伤，像是烧伤，结痂之类的。

不过，顾警官悲观地想，有完整的指纹也没用——丑皇的指纹不在公民指纹库里。

不知哪来的信心，他似乎很确信，丑皇不会像普通公民一样，到公安局里来记录身份，录下指纹。

那确实是丑皇吗？

顾警官反复观看那段监控录像，又一再确认停尸柜里的尸骨还在……

他感觉自己就要疯了。

他想了好多种可能，它们大致可被分为两类——

一类，骨骸是假的丑皇。

二类，监控里出现的丑皇才是假的。

最后，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决定不再空想，而是进一步行动。

他叫上一个年轻的男同事，一起查看了街道监控。

监控拍到那个怪物耸着肩，快步从顺利路拐上永杰路，撞到了两个孩，便毫不犹豫地袭击了她们。

之后，她又走到下一个路，朝右侧的街道拐去。

那是刘泽超家的方向。

可怕的是，当他们切到右侧街道的监控时，看到的却是空无一物。

明明时间对得上，目标却凭空蒸发，负责调监控的年轻同事，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顾警官没有被吓倒，毕竟是追查丑皇超过20年的，对此早就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心理准备。

他叫年轻再调到后面的街区看。

终于，在刘泽超所在小区的侧门处，疑似丑皇的身影再次出现，从回转铁门进了小区。

“她是从梦圆路过来的。”

根据她的行走轨迹逆推，他们把监控转回到梦圆路。

结果理之外，意料之中，没有她的踪迹。

就像是邪恶的黑魔法，顾警官把自己心底的害怕压下去，叫那坐在电脑前的可怜，把附近十个街区内的所有监控都看一遍，说不定还能抓住什么蛛丝马迹。

运气好的话，事会有解释。

他们没有找到解释，却找到了包含“丑皇”的另外三段监控，每段出镜不超过15秒。

从时间和轨迹来看，这个怪物似乎是自南向北走的。

至于她来自哪里，要往哪里去，还要继续调取监控探究才是，这无疑是一项浩大而煎熬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