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味和香水的混杂让作呕。

刘泽超竭力朝副驾驶座看去：那是一个老，从满泛白焦黄的稀松发线来看，起码有80岁了。

或者更老。

还没等刘泽超反应过来，老开了，声音就像是一个衣柜，里面的木芯已烂死，厚重而被腐蚀。

那不是刘泽超认知范围内的语言，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杨萍萍在神经错笑的时候，跟自己说过，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很快，他发觉这种似曾相识，或许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时候……

司机百无聊赖地扭动身子，在座位上把玩着打火机。

老终于结束了他的“演讲”，略微侧了侧，像是在等待回应，可是……

刘译超感觉一种僵硬爬满全身，他开始说话，几乎是抑制不住地，说着和老一样的诡异语言。

就这样，两个流了很久，这当间，刘泽超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直到那个魁梧的司机停止把玩打火机，发动了车子。

老不说话了，他也莫名自觉地离开了后座车厢。

鸭舌帽像是在把风，刘泽超一出来，她便暧昧地笑了一下，钻进已经缓缓启动的车里。

看着这辆毫不起眼的大众在拐角处消失，刘泽超愣愣地站在街角。

刚刚谈话的内容，像是经过了解压解码，在脑中以无比具象的形式炸开。

因为信息量巨大，他狼狈地跪倒在地，心脏狂跳不止。

车牌尾号不是52，在车子拐弯之前，刘泽超不经意地看见……

“那你记得住真正的车牌号吗？尾号？”我问。

他想了好久，最后还是沮丧地摇摇：“我忘了，一点也记不起来。”

“这不是重点！”他开始有些烦躁，“重点是，我们谈的内容……小姗，我现在来，就是一跟你告别的。”

“告别……”

“对。”刘泽超哽咽了一下，纠正道，“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