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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不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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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柔正犹豫着是不是让去一趟陈留县,付娘子风尘仆仆,进了顺风总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老左带着她进了后院,李桑柔正看着窜条钓鱼,听到动静,回看着衣裳肮脏,黑瘦憔悴的付娘子,一边挥手示意老左去忙,一边站起来,拖了把椅子给付娘子。

“刚回来?怎么回来的?先坐下歇会儿。”

李桑柔示意付娘子坐,先倒了杯茶给她,接着走进旁边的棚子里,提了只红泥小炉出来,架上铁丝网,放上几根腊肠,几片腊五花,又放上一只馒,再进去,冲了碗油茶端出来,递给付娘子。

付娘子三喝完了一大杯茶,接过油茶,转着碗,呼呼吹几下,喝一,一接一,喝得很快。

李桑柔坐在红泥炉旁,用筷子翻着腊肠和五花片。

付娘子喝完油茶,腊肠腊也烤好了,李桑柔将腊肠腊和馒放进碟子里,连筷子递给付娘子。

付娘子呼呼吹着气,一气吃光,再接过杯茶,连喝了几,看着李桑柔笑道:“张姐说你吃食上最讲究,还真是,真好吃。”

“你大哥不放心你一个出来,还真是。”李桑柔往后靠在椅背上,看着付娘子道。

“我没事儿,就是今天早上走得早,大过年的,又没地方买吃的,搭的那车队,赶路又赶得太急,一路过来,一会儿都没歇,也就今天饿了点儿。”付娘子忙解释道。

“你年前就去陈留县了,一直在陈留县?什么案子?这么复杂?”李桑柔给自己倒了杯茶。

“一直都在陈留县。

“案子简单得很,就是太简单了,没什么可挖可找的地方。”付娘子叹了气。

“死者姓杜,行五,都叫他杜五,或是五爷,大名叫什么,他媳都不记得了,也许就没有大名。

“杜五是个老泼皮,原本在陈留县粮食行混饭吃,粮食行没了之后,就没了正经行当,经常在四门外溜跶,碰到外地的,或是乡下进城的,坑蒙拐骗,混饭吃。

“杀杜五的,是他儿媳

“杜五的儿子是个瘫子,据说是七八岁上,被他一顿毒打,打瘫的。

“杜五儿媳被抬进他家,还不到一年,他儿媳是个哑,娘家是老洼镇大坑村的,老洼镇水少,是个穷地方,大坑村更穷。

“哑没有名儿,唉。”付娘子低低叹了气,“不能说没有名儿,她的名儿就叫哑

“她被押进建乐城的时候,卷宗上只写着杜氏媳,没名没姓,因为陈留县里,杜家,街坊邻居,几乎没有知道她娘家姓什么,谁会关心这个呢,一个哑而已。

“我去了一趟大坑村,见到了哑的爹娘家,哑姓孙。”

付娘子的话顿住,沉默片刻,才接着道:“也许她不想姓孙,没名没姓最好。

“说远了。大坑村的说,哑从小儿就叫哑,她家,村里,都叫她哑

“杜五的媳托了一条街上的孙媒婆,给她儿子找个媳

“孙媒婆外家是大坑村的,就给牵了线,杜五媳拿了半吊钱,给孙媒婆做彩礼,孙媒婆给了哑父母三十个大钱,就把哑领到陈留县城,上扎块红布,就算嫁进了杜家。”

付娘子的话顿住,双手捂着杯子,看着清亮的河水,沉默了半天,才接着道:“杜五的儿子瘫了十来年,两条胳膊和能动,腰以下,两条腿,还有中间那条,早就瘦的皮包骨了,不能道。

“哑是傍晚被送进杜家的,当晚,就被杜五了。

“街坊说,杜五,就在杜五儿子睡的东厢,说这叫父代子职,说杜五提着裤子出来,杜五媳就拎着棍子冲进去,把哑打的满地滚。”

付娘子的话再次顿住。李桑柔面无表的看着对面高大巍峨的角楼。

“杜五媳,是被杜五用半块杂面馒骗进家,了之后,就算成了亲。

“说是没生儿子之前,杜五媳逃过几回,杜五就在她脚上钉了铁链子,栓在院子里,后来生了孩子,安了心,才解开了铁链子。

“铁链子磨烂了杜五媳的一只脚踝,杜五媳就跛了一只脚。

“哑在杜家这将近一年,几乎天天被杜五强,一开始,杜五完了,杜五媳拎着棍子打哑,后来,就是杜五一边,杜五媳一边拎着棍子打。

“出事儿那天,是傍晚,哑正在院子里纳鞋底,杜五那天喝了几杯酒,进了家,院门都没关,就脱裤子扯着哑

“杜五媳新削了一根荆条,说是一荆条下去,哑就疼的哆嗦起来,杜五叫着喊着让他媳用力抽,杜五媳又抽了两三荆条,哑手里正好抓着纳鞋底用的锥子,扬手就扎进了杜五眼睛里。

“杜五经常在院子里强,街坊里的子,或是闲,经常趴在墙上看戏,哑扎死杜五的时候,说是看到的,有七八个,我找了其中五个,都是一样的说辞。”

付娘子指了指带回来的包袱,“都写了供词,按了手印。”

“管用吗?”李桑柔看了眼包袱。

“照律法,不管用。”付娘子往后靠在椅背上,一脸疲惫。

“你怎么打算的?”李桑柔看着付娘子。

“这个案子。”付娘子的话顿住,片刻,才接着道:“不光这个案子,这些年来,有两条,常常让我忿闷郁结。

“其一,是供,象哑这个案子,杜五媳说杜五从来没过哑,哪怕这是一件尽皆知,几十上百亲眼目睹的事,可照律法,那些都是外,说话不算,记到卷宗上的,算数的,是杜五媳这句从没过!

“我在豫章城的时候,有桩案子,丈夫疑心媳有私,失手掐死了媳,就和父母一起,把媳吊到梁上,说媳儿是自缢。

“丈夫掐死媳时,满屋子的下都看着,案明明白白,可照律法,媳儿怎么死的,要听翁姑怎么说,丈夫怎么说,至于下们,他们是下,也是外,他们说的不算。”

“我不知道这些,为什么律法上要这样采信?”李桑柔眉微蹙。

“大约,是只能如此吧。”付娘子声音低落,“除了户数极多的大县,除了县令,还能有个县丞,多数的中等县,小县,都是只有一位县令,连县城内,都很难明察秋毫,县城之外,各镇各村,就只能全凭乡绅宗族。

“有时候,一个案子清结,不是为了辨明是非曲直,而是为了把事抚平下去,死已经不会说话了,安抚好活就行了。”

李桑柔低低嗯了一声。

“第二件,是这父父子子,父不做父行时,子为什么必须为子?圣的意思,难道不是先父父,再子子?”付娘子声音里透着几乎压抑不住的愤懑。

李桑柔看着她,没说话。

“只要妻杀夫,子杀父,就是十恶不赦,就要斩,甚至凌迟,不管这夫,这父,是,还是禽兽。不该这样!”付娘子一字一句。

“你有什么打算?”李桑柔靠在椅背上,看着付娘子问道。

“陆先生说,你能面见皇上?”付娘子看着李桑柔,满眼希冀。

“我确实能见皇上,不过,这样的事,我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手这样的事。

“你要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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