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透明？

“新一君，我会消失吗？”小原圣代看着自己的身体，轻轻问道。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会永远让学姐留在我身边！”

江源新一二话不说的紧紧抱住她，小原圣代温柔的回应。

她涕为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呢，就算你不来我找，过了几天我也会去找你，我舍不得和你分开，新一君。”

“我也是学姐，我也舍不得和你分开，没有任何或者事，能够让我们分开。”江源新一把埋进圣代学姐好闻的秀发里。

“新一，我想你了……”圣代学姐噙住了他的唇畔，思恋炙热而温柔。

……

小半天时间过去，江源新一把枕在圣代学姐的腿上休息。

五天的积蓄一次花光，除了酣畅淋漓还是酣畅淋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一个正字写完过后，圣代学姐的身体似乎变得凝实起来，与之前没什么两样。

他和圣代学姐的量子纠缠加强，不出意外的话，裕美现在又已经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了。

“新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长时间离开我，裕美乃至于其他都会看到你，但是我却会渐渐消失，甚至是永远消失。”圣代学姐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温柔的说道。

江源新一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峰景图，眼里浮现出哀伤：“之前没想过，但是看到学姐之后，我就明白了。你，我，现实世界，你和现世都是磁铁的北极，只有我是南极。”

他这话的意思是，他如果和圣代学姐永远黏在一起，就会被现世所排斥，同理，如果他选择了现世，就会失去圣代学姐。

摆在他眼前的，是比老婆和母亲同时掉水里先救谁，还要难以抉择的问题。

让他离开圣代学姐，他做不到。

让他放弃裕美以及那么多的朋友，他也做不到。

他想问自己，难道就没有一个能够两全其美的解决方式吗？

“新一君，你会放弃我吗？”小原圣代幽幽说道。

“学姐，我已经对你作出过承诺，永远不后悔离开你，自然也不会放弃你。听话，别想好吗？”

江源新一拾起落在床上的一根秀发，把他和圣代学姐的手指紧紧系在一起，系完后还笑起来问她：“好不好看？像不像红绳？”

“像~”

圣代学姐笑靥如花，她低下，在他唇间啄了一：“我相信你。”

随后，两陷沉默，本来是一件小别胜似新婚的喜事，可现在两个都被这个该死的选择问题弄得心不好。

“新一君，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圣代学姐问道。

“我怕你一时想不开，怕我难过，怕我心疼裕美，怕我舍不得的同学朋友，故意离开我。”

江源新一紧紧环抱住学姐的腰肢，把脸贴在她光滑细腻没有丝毫赘的肚皮上，发出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声音。

“学姐，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做这样的傻事，你如果故意躲起来，我怕我找不到你，那时候，你就真的消失了，或许更会永久的忘记你，我不想那么做，我要一直记着你，直到死去。”

小原圣代顿时沉默下来，她刚才还真的那么偷偷想过。如果最终选择跟他在一起，而一辈子都不开心的话，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江源新一看懂了她的沉默，一下子坐起来，紧紧抱住她，哽咽道：“不行，我绝对不允许你那么做，我虽然不是一个无私的，可也不是一个自私的。圣代学姐，如果无论选择哪边都会留下遗憾，请让我自己选择好吗？你不能替我做主！”

“好……”

圣代学姐怜的看着自己的心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有什么资格不答应呢？

“新一，跟我在一起有什么好的呢？又喜欢我的什么呢？”

“好处和喜欢吗……”

他几乎没有多加思索就回答道：“跟学姐在一起，我会很自由，很开心，喜欢学姐一往无前的，喜欢学姐的温柔，喜欢学姐的炙热，看到学姐想会起你素白的颈，光滑的背，纤细的腰肢，以及裙下的蝴蝶骨，我会想着对你做一切漫而下流的事。”

“可生活如果只有甜蜜而没有其他的调味品，会腻的。”小原圣代轻轻用手指拂过他的唇。

“不会！永远不会！”

江源新一坚定的说道：“对于现世，我们能看，能听，能吃能喝，除了不能流，几乎能够享受一切，我们没有任何生活上的困扰，可以免费搭乘飞机，今天去逛神州的长城，明天去马尔代夫冲，后天去南极看企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重样，哪怕只有我和学姐两个，也能够将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这样的生活……真好。”小原圣代一脸向往的说道。

因为他们无法被观测到的特殊体质，完全可以在任何地方，做想做的事。

“可尽管这样，新一你也是会难过难过，会伤心的吧？裕美或许会找你一辈子，那些现在要好的朋友也会逐渐忘记你。”

“嗯……”江源新一响起低沉的声音，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

“那么，回归现世有什么好处呢？除了无法舍弃裕美。”她又问道。

“不仅没有好处，还有一大堆七八糟的事。”

江源新一苦笑着摇摇：“不能睡懒觉，一大早就要起来晨跑，去给一个迷糊少穿衣服，做五个的便当，把所有能够用上的空闲时间都拿来看书，遭受千金大小姐的冷嘲热讽，被吸血鬼威胁，努力挣钱，每个月还要偿还巨额债款，毕业之后还要想着养家，给孩子赚钱，不得不说，做啊，可真够累的。”

“既然这么累，那么新一你为什么还想要回去呢？”

江源新一顿时愣住。

是啊，做这么累，还回去啥？躺平不好吗？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幽灵，所有的烦心事都会离自己而去。

他眼前忽然出现了裕美的样子，为了寻找他，终茶饭不思，整个都饿瘦了好几圈，气神也没以前好，姣好的眼眸丧失了灵动。

“还是为了裕美吧？”小原圣代叹了一气。

“嗯，为了裕美，我放不下她。更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了找我，一天比一天虚弱。”江源新一痛苦的说道。

“所以刚才的假设也都不成立，我们去不了长城，马尔代夫，南极，因为你无法离开裕美。就算你选择跟我在一起，你也会一直像现在这样，陪在裕美左右。”

江源新一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是。”

圣代学姐脸上浮现出惨淡的笑容，眼角的泪痣看起来也愈发可怜。

江源新一的最终抉择，结果演变成了是选择圣代学姐还是选择裕美。这两个对他而言都无比重要，平心而论，他谁都不想失去，也谁都不愿意失去。

“可是新一君，选择裕美就意味着你放弃了我，我会消失，你看到我，也记不住我，从此会继续被无数七八糟的事困扰，选择我的话，至少还能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裕美成熟长大，还能尽享受这个「幽灵」所带来的便利。”

小原圣代一字一句把重点剖出来。

“新一，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的面前，那么你该怎么选择呢？是孤独只有我们两但却顺风顺水的羊肠小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