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枪！

“你是说真的对吧？你杀死了地铁里那三个年轻？”

“嗯哼。”

小丑笑笑。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莫瑞认真问。

小丑偏着，声音清晰地道：“我完全豁出去了，没什么能伤害我，我的生只是一出喜剧。”

莫瑞显得很严肃，“让我搞清楚，你觉得杀很搞笑？”

“不错，我已经厌倦了假装不好笑。喜剧是主观感受，莫瑞？大家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小丑表示同意，现在的他，似乎不是那个怯懦的亚瑟了。

他仿佛变了一个，声音如同演说家那般高昂，“各位，这个万恶的社会体制，让你们决定是非对错，也让你们决定是什么搞笑，或者不搞笑——”

“赶他下场。”

有听不下去了。所谓字字珠玑，就是这个意思。

有些，是不敢承认的。

但莫瑞没有停下，他觉得有必要在言语上压过小丑，不然他只会得寸进尺，于是点了点，“好吧，我想我搞懂了。你这么做是想发起一项运动，或者，是成为一个象征物？”

“拜托，莫瑞，我看上去是一个会想发动什么的小丑么？

“那些家伙是渣，所以，我才会杀死他们，这年都是渣，能把每个疯。”小丑说。

“好吧，所以你是疯子咯？那就是你杀的理由？”

莫瑞质疑道。

“不是。”小丑否认道，“他们连歌都唱不好，所以才会送命。”

嘘声顿时响起。

“哦——大家何必替那些渣难过。要是我横尸街，你们理都不会理我，我每天路过你们，却没注意我。托马斯·韦恩在电视上为他们哭，只是因为他们的命比较值钱？”

小丑对所有发出了灵魂拷问，声音凄切。

而尖锐。

“你也对托马斯·韦恩有意见？”莫瑞疑惑道。

他越来越搞不懂小丑想什么了，好像只是在发泄。

“没错。”

小丑点承认。

他直视着摄像机，那双眼睛里只有无尽的嘲讽，“你看过外面的世界有多糟么？莫瑞？你到底出不出门啊？每个都对彼此大吼大叫，大家都不相互尊重，也不会设身处地的替别着想。

“你觉得托马斯·韦恩这种有替我想过吗？

“他们除了自己，想过别吗？他们并没有。

“他们以为我们都会默默承受着，就像所有听话的小孩一样，也不会像大野狼一样抓狂！”

但回应的声音却冷漠至极：“你说完了吗？你只会自艾自怜，亚瑟。”

莫瑞已经想好怎么反驳他了。

反驳这个自以为是，这个想打现有体制的男。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着，整个仿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听起来只是像在为杀找借。让我来告诉你，并不是每个都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