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带到了不知火里。
在将林子平救出来后,真太郎便立即向丰臣进行了汇报,告知了丰臣这个大好消息,并跟丰臣约好了将林子平带来见他的时间——就在今天下午。
所以丰臣才会于现在穿上久违的正装,只为了待会和林子平的见面。
丰臣扭过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真太郎怎么还没将林子平带过来。”丰臣微微皱起眉
。
现在已经过了约定好的将林子平送过来的时间了。
真太郎一直都是丰臣非常信任、同时也一直被丰臣所重用着的得力部下。
他一直都是一个相当守时的
,很少做出像现在这样不守时的行为。
“可能是因为现在
本桥
太多了吧。”岩仓说道,“所以路上多花了些时间。”
“……可能吧。”
丰臣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
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时,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放置在房间一角的某个物事。
丰臣愣了会,随后将脑袋一偏,直视着这被他放置在房间一角的那个东西。
是一个千成葫芦。
望着这个千成葫芦,丰臣的脸上、眼中浮现出些许柔
。
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妻子一般。
丰臣站起身,缓步走到这个千成葫芦的跟前,然后盘膝坐下。
抬起手摸了摸这千成葫芦后,动作轻柔地就像抚摸什么一碰就碎的易碎品一般。
望着正用轻柔的动作抚摸这个千成葫芦的丰臣,岩仓长出了一
气,随后感慨道:
“时隔200年,丰臣氏的‘千成葫芦’终于要再次在战场上竖起,绘有‘太阁桐’的旗帜也终于要再次迎风飘扬了……”
太阁桐——丰臣氏的家纹。
在丰臣秀吉完成制霸天下的霸业时,天皇不仅赐予了丰臣秀吉“丰臣”这个姓氏,还赐予了丰臣秀吉“桐纹”,允许丰臣秀吉用“桐纹”来作为他们丰臣氏的家纹。
那个时候,其实有很多家大名都有在使用‘桐纹’,所以为了以示自身的尊贵,丰臣秀吉后来把他从天皇那获得的‘桐纹’进行了改造,改造成了新的‘桐纹’。
而这新的‘桐纹’便被称为‘太阁桐’。
岩仓的话音刚落下,丰臣便笑了笑:
“是啊……200年前的血债……”丰臣正抚摸着千成葫芦的手缓缓攥紧了起来,“我要一一向德川幕府讨回来!”
丰臣搭在千成葫芦上的手攥得紧紧的,像是要把自己掌心的皮
给抠烂了一样。
原本清秀的脸现在也因气血上涌而变得狰狞。
就在这时,房间外突然响起了一道低沉的通报声:
“大
,是我。”
“进来。”丰臣一边说着,一边重新坐回到他刚才所坐的位置。
在丰臣的进门允许下达后,一名壮汉缓缓拉开房门,然后快步走
了房间内。
“高晴。”丰臣朝这名壮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名壮汉名叫高晴,是跟随了丰臣多年的老部下,同时也是
受丰臣信赖的亲信。
高晴缓步走到丰臣的跟前并单膝跪下后,便黑着脸、沉声说道:
“丰臣大
,不知火里那里似乎出事了。有不明
士进攻了不知火里。现在真太郎、惠太郎他们生死不明,联络不上他们……”
“什么?!”丰臣的双目圆睁,满脸错愕。
……
……
江户,不知火里——
没试过被“无我境界”给耗尽了力气的
,肯定想象不出来身上的所有体力都被“无我境界”给榨
了是什么样的感觉。
绪方现在感觉自己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强烈的疲劳感,以及流了太多的血所带来的眩晕感糅合在一起,让绪方现在晕得不行、困得不行。
而且——那神奇的状态,似乎也是像“无我境界”那样有副作用的。
“无我境界”的副作用便是会让使用者的体力急剧消耗。
而那神奇的状态的副作用,似乎便是会让使用者的
神极其疲劳。
刚从这神奇的状态中退出来时,绪方还不感觉有什么不适。还能说话,还能正常地思考。
但渐渐的,强烈的不适感就慢慢出现了。
绪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好几天没睡过觉一样——脑子里一片浆糊,疲劳到根本没法思考。
脑袋痛地就像有两支军队在他的脑子里打仗一般。
绪方单膝跪在地上,死死地捂着越来越晕、越来越痛的脑袋。
——那神奇的状态果然也是像“无我境界”一样有副作用的啊……
绪方在心中用略带苦涩、无奈的语调这般简单地感慨了一句后,开始专心致志地对抗不断自脑海
处涌现的强烈的眩晕感、疼痛感。
但这种疼痛感与眩晕感越来越强,很快其强度便超过了
的意志力所能对抗的范畴。
终于——感觉脑袋越来越晕、越来越痛的绪方,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上下打架。
最后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
……
身体在摇晃。
某
轻轻摇晃着身体。
“……斋。”
远方传来声音。
“……醒。”
声音逐渐接近。
“……一刀斋。”
是曾经听过的声音。
“一刀斋!醒醒!”
漆黑的世界
白光。
“……嗯?”
绪方随着意识清醒,缓缓睁开双眼。
刚睁开眼,绪方便看见了太夫那张美艳的脸。
此时的绪方正躺在地上,太夫则不顾地面的肮脏跪坐在他的身旁。
——我刚才睡着了吗?睡多久了……?
在因抵抗不了那神奇状态所带来的强烈副作用而小睡了会后,绪方现在感觉脑袋的眩晕感和疼痛感稍稍减轻了些。
绪方看了眼自己的身体——自己身上的一些伤
已经用布料进行地包扎。
在绪方看着自己身上这些被简单包扎了的伤
时,一旁的太夫立即说道:
“我从那个使用短枪的混账身上撕下了一些
净布料来给你做了包扎,我对疗伤只有一些粗浅的认知,所以可能包扎得不是很好,还请见谅。”
太夫
中的那个使用短枪的混账,毫无疑问便是惠太郎了。
“没事。”绪方轻轻摇了摇
,“太夫,谢谢你帮我疗伤了。你是怎么脱身的?那些绑着你的麻绳呢?”
“是五六……啊,不,是瞬太郎帮我解开的。”太夫不假思索地应答。
“瞬太郎?”绪方微微皱起眉
。
绪方偏转视线,看向不远处的地面。
惠太郎的尸体仍躺在原地,血
已差不多流
。而他身上的衣服被撕得
七八糟,没有被血
和尘土所污染的布料都被太夫撕了下来,用来给绪方做包扎了。
但本来应该躺着瞬太郎的地方,此时却不见瞬太郎的
影。
“太夫,瞬太郎呢?”
“他逃走了。”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