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剿灭净。村民们被抢走的钱、粮、都夺了回来。”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用上真刀真枪的真正的战斗。”

“也是我第一次杀……虽然只是在追击已经没有战意的山贼时，侥幸杀了一个已经连武器都丢掉了的山贼。”

“山贼没了，村民们的钱、粮和全都夺了回来，然后村民们重新安居乐业——本该是这样皆大欢喜的结局才对……”

“我和师傅在协助官府将那伙山贼给剿灭净后，便离开了那座村子，继续四处云游，进行武者修行。”

“一年后，我和师傅因为一些事重新途径了那座村子。”

“却发现那座村子已经没了。”

“找一问才知道——那座村子的村民已经在几个月前被另一山贼给杀光了……”

“那山贼没有那么之前那山贼那么‘温柔’。在抢走钱、粮、的同时，把村里所有的男、看不上眼的全都杀光了。”

“连……小孩也没有放过……”

从刚才开始，水野的脑袋就越埋越低。

此时此刻，水野的脑袋已经低到下都快贴上胸膛的地步。

“好不容易才救下了那些村民，结果到来那些村民还是死于其他山贼的手中了……”

“自遭遇了这件事后，我就一直在想：我和师傅帮助这些可怜，是否是有意义的……”

“我和师傅向他伸出援手的这种行为……感觉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好像只是在重复着一件很没意义的事……”

“今天帮了这个村子的，等再过几个月，这个村子说不定就又会被另一山贼给盯上……”

绪方一直默默地在旁边倾听着。

听到这时，绪方算是明白水野都在烦恼着些什么了。

待水野的话音落下后，绪方便用平静的吻朝水野问道：

“……水野，你刚才说很佩服我的剑术，对吧？”

“啊？嗯，对。”虽然不清楚绪方嘛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水野还是连忙点应和。

“你觉得我的剑术有多强？”绪方接着问。

“啊？”被这个问题给难住的水野面露迟疑，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轻声说道，“我的剑术平平，所以不知该怎么形容您的剑术。”

“既然如此，我就给你展示一下我的剑术有多强吧。”

露出一抹意味长的微笑的绪方，缓缓站起身，然后将腰间的大释天自鞘中拔出。

“水野，你觉得能将天空劈成两半吗？”

“啊？”水野瞪圆双眼，满脸错愕。

一旁的阿町也露出了和水野差不多的表，一双美目瞪得老大，一脸惊讶地看着绪方。

“真岛大，怎么可能把天空劈开啊？”

“那你就瞧好了。”

说罢，绪方快步走出了屋子。

在走到屋外后，绪方仰起上身看着顶晴朗的天空，同时用双手攥紧手中的大释天，将手中的大释天缓缓举过顶。

这副架势，仿佛真的是要把天空给斩成两半一般。

绪方这副一本正经的认真模样，让水野和阿町都冒出了相同的想法：

——劈开天空？怎么可能啊？

明明觉得不可能，但二的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紧盯着绪方，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起来。

绪方并没有和顶的天空对峙太久。

在蓄足了力气后，绪方便对准顶的天空，猛地将手中的大释天劈下！

刀刃挥动所刮起的风压，笔直地晴朗的天空刺去！

然后——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天空没有被劈开，视野范围内的那几朵白云仍旧在那懒洋洋地飘着。

“水野，看到了吗？”

绪方一边耸了耸肩，一边将大释天收回刀鞘。

“你刚才说得很对，怎么可能将天空劈开啊。”

“天有万里宽，剑只三尺长。哪怕是将剑术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剑豪、剑圣，也只斩得了3尺内的东西，更别说是什么劈开天空了。”

“我们只是会点剑术的普通而已，不是神。”

绪方重新回到屋内，重新坐回到他刚才所坐的地方。

“我们不可能什么事都预料得到，也不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到。我们所能做的，也就只能挥刀斩杀一些恰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恶而已。”

“帮助这种事，做到身为一个会点剑术的普通所能做的就可以了。想那么多七八糟的事嘛？”

“能发一分光就发一分光吧，即使这光芒如同萤火一样，也可以给黑暗带来一些光亮。不需要去等待有把火炬将这黑暗照亮。”

绪方将他当初用来开导瓜生的话再次搬了出来。

虽说这句话，也是绪方从前世某个他很景仰的大文豪那“改造”而来的。

绪方的话音刚落下，水野脸上的错愕、惊讶之色以眼可见的速度浮现。

“能发一分光就发一分光……”水野咀嚼着绪方刚才的这句话。

露出若有所思的表，应该是在思考、回味着绪方刚才所说的这句话。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响起了火坂的大嗓门：

“水野！水野！你这家伙去哪了？！”

听到火坂的这一声接一声的大喊，水野愣了愣。

“抱歉呀，真岛大。”水野苦笑了一下，“我师傅貌似在找我，先失陪了。”

“容我冒昧一问——真岛大，您和令正大概要什么时候离开这儿呢？”

绪方扭朝阿町投去询问的目光。

“我再休息2炷香的时间就好。”阿町伸出2根手指。

“那我们2炷香之后就会离开。”绪方扭朝水野答道。

“2炷香吗……看来是来不及再接着向您讨教了……”水野脸上的苦涩之色变得更重了些。

整理了下脸上的表后，水野立正，然后恭敬地朝绪方鞠了一躬。

“真岛大，非常感谢您的指点。”

“不论是您刚才所说的修习剑术的建议，还是您刚才对我的开导，都让我受益匪浅。”

“我也只是随胡诌而已。”绪方谦虚道。，

毕恭毕敬向绪方道谢过后，水野便快步从绪方和阿町的视野范围内离开。

在水野离开后，阿町便迫不及待地朝绪方说道：

“不愧是能够拿‘御前试合’的文试名的啊。”

“就是有文化。”

“‘天有万里宽，剑只三尺长’……这句话太了。”

绪方刚想出声向阿町解释这句话，以及他刚才持剑劈天的行为，都不是他原创的。

他只是将源一几个月前对他所做的事、对他所说的话拷贝了过来而已……

但在看见阿町一脸崇拜地看着他、眼中像是有无数颗小星星在闪耀的模样后，绪方默默地将解释的话语压下。

“没什么，只是一句随想到的话而已。”

绪方努力摆出一副极具高手风范的云淡风轻的笑。

——源一大，抱歉了……

绪方决定恬不知耻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