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周波吃完早餐,就带着证件,骑着蔡嬅的电瓶车去了游艇厂。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一路上,周波的心里一直有一种新生活要拉开序幕的感觉。
此前,周波虽然已经工作了几年,但是他工作的场所都在学校。
厂里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周波还没亲身体验过。
但是周波心里一点儿都不期待,相反,他还有些害怕。
这种害怕来源于学校生活中,老师们的那些“叮嘱”,也来自他偶尔路过工厂时,或在路旁时的见闻。
在周波的印象里,工厂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并不想去厂里打工。
然而这时,除了出卖他自己的劳动力外,周波也想不到其他的途径来赚钱了。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工厂,进
厂里的那一刻,周波突然有些后悔他年轻时没有好好读书。
但是周波心里也知道,后悔什么的,其实根本没用。
哪怕再重来一次,或许也是相同的结果。
毕竟读书也苦。
只不过读书的苦是自找的,另一种则是别
喂给你的罢了。
再说了,他虽然事业一事无成,但是他却已经
到了蔡嬅。
如果说
生是一场游戏,那么能“打到”这样的结果,周波已经很满足了。
带着这样复杂的想法,周波的身影被吞
了游艇厂中。
中午十二点,周波骑着蔡嬅的电瓶车,从工厂出来,回家吃饭。
虽然游艇厂的食堂有免费的午餐可以吃,但是周波还是回家吃饭。
回到家后,二老问周波感觉怎样。
周波回答:也就那样。
吃完饭后,周波去睡觉,然后一点半时,他骑着蔡嬅的电瓶车又去了游艇厂。
半路上,周波发现电瓶车快没电了,于是他心里便想着晚上回家后,要给他的电瓶车充电。
来到厂里后,周波在停车棚停好车,然后他就去签到。
签到完毕,周波戴上一次
罩还有一次
塑胶手套,走到了他暂时被安排到的工作岗位——cnc。
“cnc”是英文cputerized numerical control(计算机数字化控制)的缩写。
这东西听起来挺高大上的,当时那个招聘的文员说他适合
这个,而感觉只要有工可以做都可以的周波于是就信了。
但是初来乍到的周波
了半天后,得出的结论却让他有些崩溃。
下班后,学着老员工用气管吹
净身体的尘土和木屑后,周波就骑着快没电的电瓶车,回家了。
回家路上,周波突然想起了他和蔡嬅去看电影,看完之后他捡起地上的卫生纸,扔进垃圾桶的事。
当时的他之所以去捡那些卫生纸,是因为他不敢对抗保洁阿姨。
因为在这个平行世界,保洁阿姨所受到的尊重,并不只是在作文纸上,她们和外星
有勾结,手上掌握着恐怖的孢子武器。
并且他身上系统就是这群保洁阿姨们所在的组织研发出来的。
额,好吧,周波没有想到这些。
他只是觉得蔡嬅如果知道他在
的这个工作,就是看机器
活,然后清理垃圾,再倒垃圾的话,蔡嬅肯定会看不起他。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有谁从小康
家而坠
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
的真面目。
从代课老师到扫地工
,周波虽然还没看清世
的真面目,但是他自己已经对家
感到了无颜以对。
辞职的念
在周波心里一闪而过,但是这个念
很快就被周波自己给抹杀了。
【来了都来了】,那就试几天吧。
再说了,招聘时那个文员就对他说过了,cnc很快就会设立一个新的工作部门,他在五轴当扫地僧的
子不会太长,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周波回到家时,没有立刻给电瓶车充电,也没有打电话给蔡嬅,更没有和二老多说话。
他最先做的事
,就是去洗澡。
虽然出厂前已经用气管吹过身体了,但是周波感觉吹得并不“
净”。
他随后就像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偷一样,快速地冲到了楼上他的卧室,然后脱衣洗澡。
接连着洗了两遍后,周波换上新衣服,然后去楼下的洗衣机“销毁罪证”。
为了尽快洗完,周波按了快速洗。
随后他才有空去处理,类似于给电瓶车充电这样的“琐事”。
当蔡嬅从她家回到周波家时,她看到周波在晾衣服。
周波在晾的是一条
旧的内裤,蔡嬅看到这一幕后,心里就有些难受。
因为这种事
,本来是她该做的。
于是蔡嬅和周波打过招呼后,就对周波说,让她来吧。
但做贼心虚的周波却没停手,他说没事,然后就继续晾起了衣服。
蔡嬅于是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然后不知不觉间,她的眼角已经有了水雾。
周波晾完衣服后,回
看见蔡嬅一副要哭的样子,有些奇怪,便问她怎么了。
蔡嬅摇了摇
说没事。
而这时,听到蔡嬅回来的声音的周伦,就从厨房走到屋外喊他们过去吃饭。
但是蔡嬅却说让他们先吃,她家里还有些事,得去处理。
周波本想问什么事,但是他还没开
,蔡嬅就又对周伦说:
“妈,我们家里有多的糖果吗?”
“应该还有。”周伦想了一下回答。
“我想拿点回去,可以吗?”蔡嬅说这话时,脸上的表
有些不自然。
“当然可以。”周伦说着就带着蔡嬅进去屋内拿糖果和饼
。
拿完那些糖果和饼
后,蔡嬅就急急忙忙地往她家里跑。
看着蔡嬅离去的背影,周伦的眉
微微一皱,然后她叹了一
气,叫周波进去吃饭。
吃完饭后,周伦去厨房洗碗,边洗她边注意听蔡嬅家里传出来的吵架声。
周伦随后再次叹了一
气,然后她叹的这
气就被周文听到了。
“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周文问。
“没什么。”周伦不想说。
她为这个家洗了这么多年的碗了,也不差这两天。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不想
心那么多了。
是夜,周波在蔡嬅身上使劲时,发现她有些心神不宁。
于是周波便问她怎么了。
蔡嬅本不想说,但是最后她还是在周波猛烈的攻势下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