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称巫族。

圣祖终结黑暗纪元，巫族便不复存在，那损的枪之上若还有残留，说是禁地遗物倒也可能，但那体内怎会存在已经消亡千昼的巫力。

此时桌上十份琉璃瓶中的血反应已经结束，没有丝毫异象，这说明羽鼬拿回来的血确实是普通凡族的鲜血，并无不妥，但不夜脸色却难看至极。

房间内，不夜闭上双眼，站在桌前，良久后问道：“鼬，你相信吗？”

配合不夜做完实验的羽鼬，看着残留在琉璃瓶中的体，看着少年略微苍白的脸庞，他知道这是一个抉择，一个隐瞒千昼的恐怖真相和一个坚守自身之道的抉择。

不夜的道是本源之道，探查万物之根源，但是现在却没有发现巫族留下来的任何痕迹，没有痕迹便是说明巫族的确灭亡，然而那一瞬间巫族特有的波动，甚至强烈到产生共鸣，他们又清清楚楚地感知到。

如果坚持自身之道，那就是承认巫族不曾灭亡，为这一丝可能，动摇九州之和平，甚至将质疑的目光移向千昼前那场极夜血流，抗下来自九州上所有怀疑的目光，独自一直到真的找到巫族，验证自身之道，甚至将揭露一场恐怖的真相。

但若是巫族本就灭亡，那么先前的感知便是错了，感知错了便是道错了，道错了，路自然也错了，修行之路都错了，他还如何明悟本我成就真，真都无法成就，何谈报仇，更不用说去杀死圣山中的那！

他的道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