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民老汉茫然道。

“无论答不答应《协议》，自由民都想逃离塞外，如此，我们便成了塞内自由民，对不对？”

“呃......”

“塞外之王是曼斯，这点不会变。但到了塞内，不如邀请龙王来当塞内野王。”

“这怎么可以？自由民永不为！”野们嚷了起来。

六形瓦拉米尔格外愤怒，声音尖锐道：“我不赞同《协议》，更不会支持一个南方当我们的王。”

“别激动，我们得补偿龙王啊！”瑟恩斯诺瞥了六形一眼，得意道：“瓦拉米尔，我们南下只为了过冬。可等冬天过去，我们都回到塞外家乡，塞内之王又有什么意义？”

“这......”托蒙德脸颊肌扭曲道：“这会不会太无耻了点？”

“我们是野！”瑟恩斯诺理所当然道。

“我不与南方王合作，不赞同《协议》。”六形梗着脖子，强硬地说。

立刻有一众野掠夺者跟着大叫道：“对，我们是掠夺者，不种地，不守长城，我们要劫掠南方软弱之。”

托蒙德瞪了他们一眼，只把矛转向六形：“瓦拉米尔，你是易形者，有强大的动物伙伴，既不担心食物问题，也能在异鬼来临前警觉逃走。

你没有家，没有族民，一活着，全家都活着，可我们与你不同。

你去营地走走，多少老弱孺，难道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剥夺他们最后的活命机会？”

喧闹的野静下来，有茫然无措，有变得犹豫，有开始思索自己部落未来的出路。

“真的没办法拿下长城吗？”有野不甘心地问。

曼斯指着瓦拉米尔道：“自由民中，最强之就是他，这个问题该他来回答。”

“我......”六形灰白的老脸闪过尴尬难堪之色，“我，我不知道。”

“不如这样，”曼斯想了想，“我们根据自愿原则，有家室的自由民可以组成一个大部落，与龙王签订《租借协议》；觉得有能力养活自己与家的，可以继续留在塞外。

留在塞外的熬不下去了，可以再找龙王签订契约，也可以翻过长城，去北境按照自己的想法劫掠为生。”

“你要分裂自由民？”瓦拉米尔不可思议道。

“我们从来没有统一过。”曼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