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布大师的表现让提利昂等大为惊诧，先前这货还一副就义烈士的英勇模样，只过去一个小时，在楼下黑牢逛了一圈，回来后就老实成哈狗了？

龙王特意把铁匠的椅子摆在自己身边，轻声细语地说：“大师，长夜将至，为了拯救世界，我的手段有些激烈，有些粗，希望你能理解。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铁匠大师连连点，道：“理解，完全理解。我愿为抵抗异鬼的大业贡献一份力量，我愿将重铸瓦钢武器的咒语全告诉您。”

“先不急，”丹妮摆摆手，柔和笑问，“大师可知道潘托斯东方五百里外的葛多荷？“

“知道，知道，我祖籍科霍尔，最近几十年才在君临定居。‘潘托斯—诺佛斯—科霍尔’这条瓦雷利亚大道，我经常走。”托布莫特道。

“葛多荷有两座瓦雷利亚打造的斯芬克斯雕像，是不是全瓦钢锻造？”丹妮又问。

托布瘦长脸上渐渐露出恍然之色，叹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那雕像的确是全瓦钢锻造，事实上我们科霍尔之前也打过它的主意。但雕像体积太大，无法放炼钢炉中熔炼。”

“修个大点的炉子不行吗？”提利昂好奇道。

几句话之后，托布渐渐从对恶魔之尾的恐惧中恢复过来，神色与气度间露出几分大师的风采，沉声道：“并非普通炼钢炉，重铸瓦钢需要魔法咒语，需要血祭。”

“传说是真的？”伊蒙震惊喃喃。

“什么传”托布问。

“学城曾有学士伪装身份，去科霍尔探索瓦钢的秘密，回来后留下笔录：科霍尔铁匠大规模献祭隶，通过血魔法锻造钢铁。”伊蒙道。

“哼，学士......”托布冷哼一声，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

“没错，需要活血祭，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魔力。”他向龙王坦诚道。

提利昂眸光一闪，冷冷道：“帮我父亲重铸史塔克家的寒冰时，你杀了多少？”

托布注意到，龙王的笑颜如花已经换成不可亲近的高岭之花，心中打了个突，低声道：“不足百。”

“不足，百？”提利昂咧嘴笑道：“看来我们有机会在第七层地狱重叙父子。”

“大师，我看你的身材不像铁匠那么魁梧。”丹妮道。

托布看了看自己竹竿似的手臂，叹道：“如果铁匠宗师六十岁了，还需要亲自举锤锻铁，那他一定没有收学徒。”

“也就是说，如果学会你的咒语，我也能成为铁匠宗师？”丹妮笑了。

托布苦笑道：“陛下，您可以看不起我，但请一定要尊重铁匠这个职业。冶炼是一门高的学问，重铸瓦钢的咒语只是王冠上最璀璨的明珠之一！”

丹妮怔了怔。

半响，她郑重道：“你说的对，我太自大了。”

托布闻言，惊奇看了龙王一眼，见她神色认真，并非说反话，不由得，心中一万分对龙王的怨念中，有一丝转变为好感。

他出声提醒道：“陛下，您如果需要重铸瓦钢武器，可以让我来。

咒语对您没多大用处，却是科霍尔铁匠公会的逆鳞。

如果他们知道我把咒语告诉您，我当然得死，您......”

说到这，他左右看了看，似乎觉得周围望过来的眼睛太多，眉挑了挑，挪动椅子凑近龙王几分，声音压得极低：

“陛下，铁匠公会与黑山羊神教是一体两面，黑山羊祭司通血咒之术......

我不确定伟大的黑山羊神有多强，但红神教会多霸道，您该有所了解吧？

就在一年前，因为您的龙为世界重新带来魔法，红神祭司恢复超凡之力。

而科霍尔拉赫洛的信徒也不甘压迫，在数十位红神祭司的带领下冲击黑山羊神庙，企图焚烧黑山羊神雕像，结果......”

托布莫特在此打住，侧看着几乎把脑袋凑到他跟前的一众，神木然。

呃，他对龙王说悄悄话的时候，提利昂、克林顿、老伊蒙等很不自觉地靠了过来。

“没事儿，我不怕黑山羊。”丹妮一摆手，自信飞扬地说。

“我怕！”托布哀声道。

丹妮递给哈塔尔一个眼神。

哈塔尔接到信号，捏响手指关节，递给托布一个狰狞笑容。

铁匠大师打了个哆嗦，哀哀地说：“二十多位能够控火焰的红神祭司，上千圣火之手（红神的教会武装），数千红神信徒。

压根没能靠近黑山羊神殿，便被屠戮一空。

现在大家都看见了，科霍尔继续与之前没两样的子，拉赫洛与红神教会也没给予报复，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可见黑山羊多恐怖。”

“这事儿我也知道，公平来讲，还真不怪黑山羊教会手段残忍。

这两年，红神信徒野蛮发展，要求也越来越过分，行事也越来越霸道。

黑山羊属于科霍尔的原始教派，连瓦雷利亚都没禁止。

偏偏一个外来者，竟打算毁灭当地的本土教会，宣扬红神唯一。”克林顿皱眉道。

“嗯，我在隶湾也听说过那场动。”丹妮点道。

为什么丹妮一直扶植七神教会?

或者说，为什么一定要发展宗教？

因为这个世界的需要信仰。

只要经历苦难，都会有所期盼，期盼苦难过去，期盼救赎到来。

期盼便是踏上信仰的台阶。

她如果不推广自己的宗教信仰，立即就会有另一个宗教势力填补这片空白。

而红神，即是最庞大、最霸道，也最难以控制教会。

光之王拉赫洛真实不虚，祂是有力量、有意志的真神。

相反的，七神只是七根木，七神教义代表的七种神，更像一种对‘是什么，该怎样’的哲学思考。

真正让七神教会权势起来的是，是某一代英明神武的总主教，而不是凌驾类之上的神灵。

七神教会可以被控制。

丹妮嘴角勾出一丝令铁匠毛骨悚然的微笑。

她问：“你认为黑山羊真正存在？”

“您要做什么？”铁匠颤声道。

“听说黑山羊教会对血祭的狂热，甚至超越了红神祭司？”丹妮唇边的笑容扩大。

“这是真的，”布托莫特咽了唾沫，道，“黑山羊是一位黑暗神祗，每都需要活物供奉。

普通子里，祭司会献上牛犊、阉牛和马匹；在神圣的节，被定罪的犯、不讨主欢喜的隶，会被祭司割下喉咙。

如果有必要，城中贵族将为黑山羊献上自己的孩子以示抚慰，希望它能够守护这座城市。”

“哈哈哈，好，好，好！”丹妮大笑出声，连说三个好。

“好什么？”提利昂奇怪道。

“我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缺神吃。”

“什么？”提利昂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吃神？你疯了？”

丹妮一摆手，朗声道：“托布大师，告诉我融化瓦钢的咒语。我要熔炼斯芬克斯像，我要从十万大军中百里挑一，选一千个战狼...喔，龙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