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上尉挥手制止了其余士兵跟上的步伐，笔直站在原地，脸上的肌剧烈的抽搐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难过！他歉疚！

可他又怎能不难过？怎能不歉疚？

那是他亲自从团部要的军官，能文能武的少尉表现的无比优异，此战完毕就能升任中尉成为自己的副手，原本有机会杀更多的鬼子。

可这样一个优秀的年轻，却因为自己的命令，就这样死去了。

一枪未放！

他的战斗，就是主动迎向敌的枪。

值得吗？还是不值得？

上尉到这一刻也无法给自己答案。

直到，机远去。

各处阵地上，陆续出现士兵的身影，他们没有欢呼胜利，而是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面向背着兄长孤独而缓慢行走的士兵。

旷野中，刚刚欢庆完胜利的难民们也停止了欢呼声，目不转睛的看着两组合，静静的看着。

幼童跪下，磕！

老者垂下白首，鞠躬！

他们知道，不是为了他们，这些军原本可以不用赴死的。

“全军立正，敬礼！”走出指挥部的雷雄怒吼的声音响彻旷野。

陆军上尉眼里的泪水在那一刻终于洒落。

几乎用尽全力才抬起自己颤抖的手，立正，敬礼。

值得！

为了那些跪倒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军存在的意义，不仅仅只是为了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