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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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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江县城既,岳飞与张浚依然没有松弛,他们刚刚讨论过这个问题,所以比谁都清楚,这种南方小县城想攻太容易了,不值一提,关键是不能让两个匪首逃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一旦逃了,钻庭湖里,这事就没完了。

但很快,一个让岳飞与张浚,还有所有官军将领,乃至于降服将领都感到振奋的消息便传来了。

“钟相有意率子、伪楚官吏自缚出降?”城外某处充当指挥台的坡地上,此时已经展露身份,坐到主位上的张浚一时大振。“速速去告诉他,只要他妥当来降,再替朝廷招抚湖南一带水寨、城池,还有湖中岛民,我便以当朝枢密使的身份保他后嗣不绝!”

信使不敢怠慢,匆匆再去,虽然中间有对所谓枢密使的突然出现感到疑惑,有要求岳飞文书作保等等七八糟的事端,但大局在此,所以,往来数次后果然还是定下了好消息,钟相真就要投降了。

鼓舞,这可真是群鼓舞,因为钟相投降对在场所有而言都是天大的好消息。

对于张浚与岳飞这种帝国高层而言,这意味着庭湖地区的稳定度再上一个台阶,最起码无能从神道巫祀的角度来轻易作;对于官军们来说,虽然军功会略有缩水,但也意味着不用再冒着可能到来的春汛继续打仗了,剩下的湖南湘江流域很可能会传檄而定;而对于投降的本地渔民、湖民、水匪来说,则意味着他们不必为自己的投降付出任何道德心上的代价。

但是,最后毕进作为岳飞亲近校尉前去拿,匆匆城,却一时没有轻易折返,非止如此,大约就是毕进进城内后稍许,原本已经有些平静下来的城内却一时喧哗惊扰,俨然是出了事端,这让不少,尤其是新降服的本地多有惊惶之色。

不过,喧哗惊扰很快便消失不见,想来应该是被御营前军的部队强行压制了下去。而且没过多久,众便眼睁睁看到无数甲士拥着数十名衣着服饰怪异却又明显镶金带玉的俘虏涌来,也是彻底放松下来。

“怎么回事?”王贵看到毕进率先近前来报,当即远远蹙眉相询。

毕进不敢怠慢,直接俯身相对,小心汇报:“杨幺那厮不愿降,还劫持了钟相的一个儿子,试图逃窜,已经被拿下了,但事发突然,跟去的御前班直为稳住局面,直接打断了他两条腿,眼下有些不太体面……”

王贵回去看岳飞,而岳飞又回去看张浚……且说,听到这个消息,岳鹏举便知道此番南下的任务已经算是结束了,所以自然乐的让这位枢密使来接手。

而张浚只是微微一怔,便也直接抬手:“无妨,一并带来,事到如今何必在意什么体面不体面?无外乎是降或不降而已,他若不降,当面处置了便是。”

岳飞以下,所有都一起点,确实是这个道理嘛。

于是乎,毕进自去后方提,而张浚也自与身前钟相一家先做涉。

且说,钟相过中年,一朝兵败,豪气全无,见到张浚,只是哭哭啼啼,先将伪楚王衣冠解下,印玺奉上,然后又许诺替枢密使招降湖南湘水流域剩余的据点……事顺利到所有都有些了无趣味。

“我见你如此老实,视儿命犹胜自身,端是寻常富家翁做派,如何便要作反呢?”重申了一遍必然保住对方几个小儿以后,眼见对方如释重负,张浚不由心生好奇。

“相公不知道,俺实在是没办法,不是俺本要反,乃是被架着不得不反。”被取下绳索、扒了衣服的的钟相确定自己几个小儿能活后,复念及自己本身十死无生,也是一时潸然泪下,不由抬袖遮掩老脸。“俺们钟家世代在庭湖靠着大圣名号做社团生意,乃是丰年时收谷收钱,灾年时出谷出钱,兴旺时收谷收钱,穷弊时出谷出钱……几代下来,这社团生意都是极好的,但靖康之后,朝廷索求实在是太多,尤其是去年加税加赋,乃是整个荆襄一起来的,荆襄整个穷困,落到俺们社团,便是全部有出无进了,眼瞅着就要产,便被那些给架着起来做了……相公,俺委实不是成心的……”

且说,张德远当然知道这钟相是在故意装怂,言语中也多有遮蔽。

不说别的,此作反,总少不了一个巫道祀的路数,也少不了靖康后趁势起的野心。那个时候,这厮就开始在庭湖靠着武力大局扩大结社,练兵马了,也开始让传播楚王什么的神鬼流言了……只不过赵官家从淮上逃生后,一坐到南阳去了,然后就是范琼在襄阳被活埋的消息,多少让这个半吊子反贼消了许多野心,继而战战兢兢起来。

但是,有些东西真的是覆水难收,既然钟相一开始在靖康后便触及了红线,那便是他不反,朝廷安稳了也要收拾这个大圣爷爷的。

这才是钟相造反的一个根本缘故。

然后,才是这个社团生意产,不得不反的套路。

当然了,说到底,也算是这厮倒霉……毕竟,靖康后那场面,任谁不觉得这大宋要完?有野心的多了去了,越了红线的一大堆,那敢问家大圣爷爷想当个楚王又有什么不可呢?

但是,这不是大宋一气续上来,又活蹦跳了吗?这就显得尴尬了。

“哎……”

张浚一瞬间便想清楚事内外根本,心中只觉得此可笑,唯独他还要用此招降湖南几十处据点,便脆一声叹气,继而好言安慰。“你这话倒也有道理,只能说大势如此,谁也没办法的。须知道,官家在东京曾与大相国寺的和尚们坐禅,就说这大势中的一粒尘埃,落到个身上,便是一座大山,只是你倒霉罢了。”

这话真有禅理,杀了不知道多少个和尚的大圣爷爷闻言如遭喝,也是伤心到了骨子里,一时痛哭流涕不停。

不过,大圣爷爷哭的更加伤心起来,枢相张德远却反而懒得理会了,因为他此时的注意力已经被毕进带来的另一跟吸引住了——一名被扒了甲胄身上绳索勒的轩昂汉子,双腿根本无力,只是被拖着往小坡上过来,却依旧昂首顾盼,然后兀自咬牙切齿,怒目周边降将,而其目视所及,除王佐大约是觉得之前澧州受了委屈,丝毫不惧外,后来降服之几乎无敢与之对视。

毫无疑问,此便是之前准备劫持钟相儿子逃走的杨幺了,也是庭湖叛军真正的军事领袖。

而杨幺四下睥睨,待看到被扒了衣服的钟相只在那里哭哭啼啼时,却是再难忍耐,几乎是双目充血,声嘶力竭:

“钟相!死便死了!你哭个甚?!”

言语中,杨幺已然不再称呼对方为王爷,或者大圣爷爷了,偏偏一路被拖拽过来又只对这一出声……可见其对钟相半是死心,却又半是愤恨不甘。

这是当然的。

须知道,爷爷在这年其实是父亲的意思,钟相在庭湖通过社团卖保险,而保险毫无疑问是一项伟大的事业,所以,所有他们家社团的,几十万子都喊他叫爷爷,再加上特定的宗教色彩,又加了大圣二字,那各种意义上这个大圣爷爷就相当于后世西西里岛上的教父了。

只不过全西西里岛的黑手党社团加一起都未必有庭湖这一个社团大,更没有这种跃上历史舞台的能力而已。

闲话少说,回到眼前,且不提大圣爷爷早已经没了心气,闻言只是遮面哭泣不停,格跳脱的张浚却是心中微动……他经过之前岳飞的介绍,早就知道这杨幺才是叛军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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