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画风一转，很是认真严肃的说了一句，“你很漂……”
画面被切掉了。
变成了鹅毛大雪下的天玄门。
莫沫独自走在路上，小铜炉中传来杀掉徐小受的命令。
她拒绝了。
答案出奇的简单。
“他很温柔。”
灰雾
整个都要崩溃了。
“就这？”
“这就是你的理由？”
“就因为他夸了你一句，就这？！”
“不是这一句。”莫沫笑了，“答案我很早之前就已经给过你了……总有一些，不应该受到伤害。”
“你不可理喻！”灰雾嘶吼着。
它此刻恨急了自己为什么要附体在一个
身上。
“这些，通通都不是理由，我不可能救他，我要杀他！我要杀徐小受！”它怒斥着说道。
“在你问我理由的时候，你就已经杀不了他了。”
莫沫无动于衷，“其实你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
“我没有答案，也没有理由救他！”
“你说的，也通通都不是理由！”
灰雾感觉自己不疯，迟早有一天，也要被这
疯。
“理由……”
莫沫呢喃。
时间似乎停止了流逝。
透过自身完全掌控不了的躯体，莫沫似乎还能看见徐小受逐渐消失在黑暗前的无力挣扎。
她沉默了。
有时候，想救一个，和不想杀一个，哪有那么多理由？
真要让她说，她其实也说不出来。
毕竟和徐小受的接触，也仅仅只有那两次的相遇。
而也仅仅只是这两次相遇，她便看到了这个青年身上，和别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不是那种气质。
是另一种！
总有一些空
说着“我命由我不由天”，但实际行动起来，却依旧选择了屈从。
徐小受，不是。
也总有一些面对心目中不可抗力的邪神，心中狂呼“我可以，我能行”，真正要她选择时，还是决定放弃。
徐小受，也不是！
从这个青年身上，莫沫看到的，不是他一贯的不着调。
相反，她看到了一个截然相反的自己。
灰雾多强啊！
别不知道，她莫沫还不清楚么？
如若完全抛弃这具修为不达标的躯体，它所能释放的力量，恐怕整个圣神大陆，都没有几个可以抵挡得住的。
但徐小受，把它揍昏迷了！
或许确实有着对灰雾不利的先决条件在先。
但即便如此，这番战绩，也是莫沫所不敢相信的。
直到至今，她都不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容不得她不信。
在每一个和自己一样都选择了放弃的面前，徐小受是唯一一个站出来，一路高歌猛进，踩碎所有绊脚石的存在。
哪怕这个存在，是别心目中的神！
“或许，这就是他的特别之处吧……”
莫沫无声的笑了。
她就是前者。
无论是灰雾到来之前，还是到来之后。
对天底下的一切，她都浑然没有兴趣。
放弃，是她面对困难时的不二选择。
而迫其往前走的，是灰雾的一次次命令。
徐小受不一样。
他是“动力”！
他是“指向标”！
莫沫开心的笑了。
目视着那被黑暗完全吞噬的存在，她反而看到了光明，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形容徐小受的词汇。
“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徐小受不一样，我做不到的，他都可以做到。”
莫沫轻声说道：“他是‘救赎’，是我的救赎！”
灰雾完全傻眼了。
它万万没想到，总结了半天，莫沫得出来的，竟是一个如此荒唐而渺茫的结论。
“救赎个狗
！”
“我真的服了你了！”
再要一脚踩
空间节点。
灰雾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它的视线，竟然模糊了？
不对！
不是它的视线。
是……她的视线？
伸手一抹。
一抹冰凉。
“这……”
灰雾怔了怔神，终究是沉重的闭上了双目。
本帝的……一世英名呐！
“咻！”
一道粗壮的封印雾气抗下了黑
的吸扯之力，歪歪扭扭的避过了碎裂的一众空间节点，穿越虚空，
黑暗。
“记住，没有下一次。”
安静持续了许久，终于被声打
。
“谢谢。”
……
白窟。
“快出来了吗？”
守夜腾在虚空，十分凝重的望着周遭碎的空间。
严寒已经将此地染成和白窟截然不同的颜色。
漫天纷飞雪花打落在肩膀之上。
每一片，都蕴含着至高的劫难之力。
守夜感觉再在这里待下去，属于他的“九死雷劫”，恐怕真要提前到来了。
但作为红衣。
一个最普通的红衣，所拥有的使命，也不容许他在鬼兽面前选择退缩。
再难，难不过一个死前的传讯。
“斩道之巅，亦或是太虚……”
守夜已经完全推翻了古籍空间之中其实是封印鬼兽的推论了。
他也完全明白。
这定然也是那说书临终之前的混淆言论。
如若封印鬼兽能拥有这般冰系力量。
或许，彼时那一次白窟行动，死掉的红衣，真不止会是那个数了。
“咔咔——”
虚空气流突然逆涌，猛然窜进古籍空间之中。
守夜神思一凛。
他知道，空间节点出现。
里面那玩意，已经可以跑出来了。
“轰！”
伴随一声震响。
古籍终于承受不住那般冰系劫难之力，完全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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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个可通几穿行黑空间裂出。
“咻！”
一道光影从中突而来。
嗒一声，影落地。
“你来了。”
守夜背对着他，平静开。
作为红衣，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开战之前，要给鬼兽的压迫，同样必不可少。
徐徐转身。
这一转，守夜便是看到了震撼的一幕。
背负在身后的手，也不由直接松开。
“封、封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