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蒙面的回眸中，找到答案。

可是无果。

那一侧二，依旧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唯一感兴趣的，根本也不是自己这个年轻。

反而更像是对蒙面竟会说这么多话而感到神奇罢了。

“为什么？”

徐小受终于问出了问题，他憋不住了。

蒙面目中含笑，没有再次婉转，而是正面回应：“因为自由！”

“？”

“我从你的眼中、思考中，能看到对自由的坚持，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强迫你的理由。”

蒙面顿了一下，道：“在这个世界上，和你一样存在的，无一例外，他们都渴望自由。”

“可是啊……”

他突然仰，看向了天空。

九天之上雨帘依旧，淅淅沥沥。

随着二的安静，而分外刺耳。

蒙面指着天空，问道：“你以为白窟之外，就是圣神大陆了吗？”

“你以为圣神大陆之外，就真的能超脱了吗？”

“错！”

“看到了雨了没有？”

徐小受一点。

“那不是雨，那是一个！”蒙面掷地有声。

徐小受脑子轰一下直接空白。

脑海中一段似乎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豁然出现。

那是自己从说书和守夜围攻脱困后，对于信息栏一段未知的思考。

徐小受来不及多思，直接内视。

“受到注视，被动值，+1。”

“注视？”

他终于再度关注起了这个问题。

注视？

谁，在注视？

雨？

？

“那是个？”徐小受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九天之上的雨帘。

“严格意义上来讲，不算，仅仅只是一种能力。”

蒙面笑了笑：“但你只需要知道，不管是在白窟，还是在圣神大陆，无时不刻，都有这么一双眼睛在凝望着你。”

“不管你是在吃饭、睡觉，亦或是造……”

“他永远都在盯着你。”

“片刻不歇！”

徐小受瞬间汗毛乍起，只觉冷汗直接打湿了后背，“他是谁？”

“他是谁？”

蒙面将这问题抛给了身后二。

说书面色一怔，“家怎么知道，家就是这么被你骗过来的。”

徐小受：“……”

岑乔夫耸了耸肩，一摊手：“他是谁？老朽怎知？如若不是你，老朽现在还在南域的山老林出而作，而息，岂不快哉？”

蒙面小小的翻了个白眼。

一回。

“你看，一个斩道巅峰，一个太虚，到现在都没能对这个问题给出答案，可想而知，‘他’有多强！”

徐小受：“……”

他此刻很想要对蒙面的耍赖给出直接反馈。

可内心处，着实被突然蹦出来的一个“太虚”给震撼到了。

稍显艰难的扭望向那老者，徐小受有些不敢置信。

这一点形象都没有老家伙，太太太、太虚？

这不应该是站在世界之巅，仙风道骨，驾鹤行云之？

他怎的就站在蒙面的身后，为这家伙，收拾酒葫芦？

“我……”

百般话语到嘴边，徐小受不知道该如何出了。

“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说书在中域的时候，真的只是一个说书。”

蒙面一指红裙男，道：“他和你一样，在年轻时候也是同类，也向往自由。”

“但突至斩道时，突然间甘于平庸，直接去开了个说书馆，当上了普通中的所谓‘老板’。”

“为何？”

再一指岑乔夫，蒙面道：“这位约莫活了几百年了吧，和他先前说的一样，一直在山老林之中砍柴谋生。”

“行将就木之时，突然有了向大千世界窥探一下的想法，然后成就斩道。”

“可时隔一年，便是重归南域老林，再度拾起了老本行。”

“为何？”

徐小受呆滞了。

这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神？

“因为‘他’。”

蒙面抬眸看向了天穹上的雨帘，道：“因为这一双眼睛！”

徐小受还是有些不明所以，就想要说话，蒙面手一压，示意自己还不曾说完，道：

“同他们一样，那些没能惊世的天才，大有所在。”

“但各自都在某一个地方沉沦了，完全抬不起来。”

“举三尺有神明，当你成长到某一个地步之时，或许你便能明白这一个说法。”

徐小受心发寒。

这哪里是神明，这是魔鬼！

蒙面啧了啧舌，感觉有些舌燥，手方一动想要往后伸。

岑乔夫立马出声：“没了。”

“额……”

这下蒙面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说多了。

他“嗯”了一声，最后开。

“累了，我们回到方才的问题吧！”

“他们。”

蒙面示意了身侧二。

再将手往虚空一指：“以及他们。”

徐小受明白，这是在说那些同样甘于平庸之辈。

“这些，对于‘他是谁’这个问题……

蒙面抬眸看向九天雨帘，道：“他们给不了的解释，我，可以给你。”

徐小受点。

他准备好接受最后一番世界观的轰炸了。

“‘自由’，以及‘囚笼’，这，便是答案！”蒙面慷慨激昂。

“？”

徐小受额角降下黑线，努力解读道：“‘他们’是‘自由’，‘他’是‘囚笼’？”

“不错。”

蒙面点。

“就像是你一路走来所遭遇的无力一样，每一个渴望自由的，必将为之奋斗，因而，他们和你的经历都是类似的。”

“为何？”

“因为我们生来，便是在高位者的棋局中打转。”

“当自以为可以开囚笼之时，却跳到了另一盘更大的棋局之中，处处碰壁，周而复始，如此况下，唯一的结果，只剩心灰意冷。”

“不要和我说你可以打囚笼！”

蒙面一下子看出来了徐小受内心的想法，笑道：“如果你真想说，请对着他说。”

徐小受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便是看到了黑着脸的岑乔夫，当即话音咽回了肚子。

这，是位太虚！

一位已经臻至了世界之巅的绝世强者，甚至连哪怕一个问题的解释都给不出来，还置身于棋局之中。

我，可以么……徐小受对自己陷了的怀疑。

“你不可以。”

蒙面道：“曾经的我也以为自己可以，但我失败了，困兽脱笼，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