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幕？”

徐小受敏锐嗅到了这其中有点不对劲的味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早先就怀疑八尊谙那么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被华长灯给三剑斩了。

以前听着传说，觉得不尽可信。

但梅巳也这么说，既肯定了传说的真实，却又跳过了中间步骤，更有最后一步侑荼杀上桂折圣山的结果。

八尊谙和华长灯打，光侑荼老爷子什么事？

而且，就算八尊谙真被斩了，该复仇的对象，也应该是华长灯才对吧？

怎么就找上了圣神殿堂上一任殿主？

再者说了，徐小受觉得如若是公平对决。

八尊谙技不如，败了也就败了，侑荼应该不至于拉下脸，以大欺小？

所以……

“这决战的过程中，圣神殿堂上一任殿主，做了什么？”徐小受探问道。

梅巳笑而不语，避开这个问题：“你不是和他很熟吗，自己去问当事不就好了，老朽也是一介无关等。”

徐小受：“……”

他自然知晓巳先生话中的这个“他”，就指八尊谙。

现在自己圣的身份，在老剑仙面前已经不是秘密了。

以此看来，巳先生似乎并不是很反对圣的立场？

或者说，从那夜梅巳想要进场帮忙，却无从帮得的态度上看，他似乎还很偏向于圣的立场？

“圣的方向，才是对的？”徐小受不由这般猜测。

但一下他又觉得疼了。

摊到明面上来讲，无论怎么说，圣都只是一个黑暗势力，圣神殿堂才是正义的组织。

后者维护大陆安定，已经是不下上千年的历史了。

可偏偏，自己这一路接触过来，有太多的，存有挑战圣神殿堂权威之心。

具体的原因说不得。

但总不至于，大家都是被八尊谙的格魅力给吸引了吧？

徐小受揣度着，小心翼翼问出了潜藏心底已久的问题：“如果是巳先生，会如何看待圣神殿堂的立场？”

他觉得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梅巳，见证过的历史、事，应该是比当今时代的什么“老年辈”，还要更加透彻的。

因而很大程度上，梅巳的话，可以代表历史的真相。

“立场啊……”

梅巳喃喃着，有些唏嘘，也有些感慨：

“你不得不承认，上千年的时间，圣神殿堂的存在，相当于世界的顶梁柱，它承接了黑暗，又向绝大部分世，撒下了光明。”

“这片大陆，因为有着圣神殿堂的存在，所以有了上千年的安定。”

“世有不公之时，圣神殿堂会派前往审判；世有黑暗犯罪之时，白衣会立刻出动；世有怪力神迹象之时，红衣毅然决然，挺身而出。”

“大家很认可圣神殿堂。”

“如果正义可以用‘质’和‘量’来恒等，那圣神殿堂就是那一杆秤，它做到了一般势力做不到的，于大部分世而言的，接近了完美的……公平！”

徐小受心道这官话可不是我想要的。

我要的，不是绝大部分的看法，而是巳先生你一个的看法。

“您觉得呢？”他问道。

梅巳微笑面对：“比起芸芸众生而言，你觉得老朽一个的看法，很重要？”

徐小受笑道：“您也是芸芸众生之一。”

梅巳略微惊讶，但没有多说什么，给出了自己的看法：“老朽觉得，圣神殿堂做到了它的极致，已经能算是……很不错了。”

“不错？”徐小受步步紧：“所以巳先生觉得，类似圣，类似戌月灰宫这等存在，其实是错的？”

梅巳点点，又摇摇。

徐小受蹙眉，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

“他们不一定是对的，但也没错。”梅巳解释。

徐小受更懵了。

这算什么解释？

你不说还好，一说，更让迷茫。

梅巳笑着摇：“先不说这个，老朽跟你讲一个故事。”

“先生请。”徐小受当即正襟危坐。

老剑仙徐徐开，娓娓道来：“老朽已经活了有数百年的时间，大陆五域，基本都已经走过了，包括炼灵界，以及俗世。”

“在俗世，有这样一种奇怪的现象。”

“商行商，农耕种，王朝百年，兴衰有命。”

“兴时天下太平，衰时百姓疾苦，而无论何时，世都遵照着某一种规则，在既定生活着。”

“劳苦的农或许会因为一场天灾而颗粒无收，数年艰辛，但他们依然必须向保证了他们安全的王朝献贡，即使他们已经十分贫穷。”

“商或凭借原始积累，或从他行金盆洗手，由黑转白，太多的用一定的付出，奋力一搏。”

“输的消弭于历史尘埃之中，赢的赚得盆满钵满，开始实现商业垄断，走上生巅峰，纵使他们的智慧、地位、手段、实力……其实和他们的财富，并不等价。”

“而这些，也只需要向制定了这般规则的王朝献贡，九牛一毛。”

“富歧视穷，穷仇富，但规则之内，却鲜有争端。”

“王朝，作为规则的制定者，其实已经实现了一定意义上的公平。”

说到这，梅巳一顿。

徐小受好似听明白了什么，又好似还有些云里雾里，“所以咧？”

梅巳继续说道：“极少一部分，意识到了规则的制定者，其实也只实现了一定意义上的公平。”

“少部分觉得仍身处不公的汇聚同道，于是旌旗一举，高呼起义，或成或败。”

“失败者或能让王朝警醒，完善规则，或被强势镇压，若泡沫幻影，功亏一篑。”

“成功者或能秉持本心，做到更大意义上的公平，或成王无度，骄奢逸，再被下一拨推翻。”

“你觉得，谁对谁错？”

梅巳突然反问，有如当一敲下，让猝不及防。

徐小受觉得自己回答不出来。

老剑仙的一番话，其实将所有的答案都陈了出来。

至此，他大概明白圣、戌月灰宫等黑暗势力，在巳先生的故事中代表着什么。

而圣神殿堂，又扮演着何等角色。

“成功者，便是对的？”徐小受挑挑眉。

“你倒是机灵！”梅巳笑骂道：“确实，历史都是由成功者书写的，可当一个王朝制定了足以延续数千年、乃至上万年历史的接近了完美的规则后，下一个想要推翻它的，谁又能保证，他能做到更好？”

徐小受一怔。

“所以啊，老夫同你讲的所有的话里，都只有‘也许不对’、‘或许没错’，但从没有一个肯定的‘对’的答案。”梅巳端起了茶杯，给面前青年留下思考的时间。

徐小受点点。

确实梅巳不像八尊谙一样，会给出一个不是则非的答案。

他就像是一个历史的旁观者，像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