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悯这才发现,这靈说的妈妈和娘,并不是一个
,而且听起来,“娘”应该是恶靈,而“妈妈”则是被迫害的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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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娘,她在哪里,可以告诉哥哥吗?”
 夏悯一边注意屋子外的风吹
动,一边温和地跟小
孩开
。 
“娘…她还在睡,等她醒来了,就会吃掉你,或者把你变成新狗狗。”
 外表是小
孩的靈平静地说出这话,无疑让
感到毛骨悚然,不过夏悯却是松了一
气,至少这听起来威胁最大的恶靈好像暂时不会出现。 
“你叫什么名字?”夏悯将镰刀放到木桌上,侧着身子靠在木桌边缘。
“我叫…韩水?”叫韩水的靈似乎有些不太确定,看起来像是时间太久远而记不清了。
 夏悯点了点
,称赞道:“名字挺好听的,你能告诉哥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还有你的爸…狗狗,是怎么回事呢?” 
 韩水好像在回忆,表
时而苦恼,时而呆滞,时而恍然,夏悯也不着急,就这么含笑看着。 
良久,韩水终于组织好了语言。
“我以前…很辛苦很辛苦…”
“因为家里有哥哥,有弟弟,所以我要照顾他们…”
“有天我准备打水做饭,娘突然出现,跟我说了话…说了什么呢?”
“她问我的名字,还问我累不累。”
“我告诉她了我的名字,然后娘摸了摸我的脑袋…”
“然后我就在这里了,娘说我就是她的孩子,她会一直保护我,不会让我受苦了。”
 “后来爸爸妈妈来了,他们想让我回去
活,我很怕,我不想再在冬天还要赤着脚了,我就躲起来了。” 
 “他们没有找到我,走了,但是后来又找来了很多
,还有一个胡子很长很白的
,在这里待了一整天,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 
“娘好像很难受,很生气,后来爸爸妈妈又来过一次,这一次,娘没有让他们离开。”
夏悯听完,接着韩水的话往下说:“然后你的娘觉得是他们带来的麻烦,所以把他们杀死了对吗?”
 韩水摇摇
:“不是的。” 
 “哦?”夏悯笑着开
:“那是怎么样呢?” 
韩水倔强地纠正:“是变成了狗狗和食物。”
夏悯显得有些好奇:“你不会难过吗?看着你的爸爸妈妈变成这样?”
 韩水摇摇
:“娘说他们活该,我也觉得他们活该,因为我不想
活了,所以他们变成这样其实我很高兴的。” 
“哦~”夏悯用奇怪的强调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
“韩水,小水,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和你的娘说说话就到这里了吗?”
“为什么?”韩水看上去有些不解。
 夏悯忍俊不禁:“因为你什么都说啊,因为
贩子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啊!” 
 韩水瘪起嘴:“娘不是
贩子。” 
 “没错,是的,没错。”夏悯一边以夸张的幅度点着
,一边敷衍似的附和着。 
 “你看看,你明明有爸妈,虽然你要
活,但是,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吗?” 
“我的姥姥,生活在上世纪…或许你不知道现在已经二零一九年了,不过无所谓…”
 “那个时候,五十年代,我姥姥冬天穿着
鞋,去割
喂猪,老了以后风湿关节炎,好在她认识字,也让我妈妈去上学。” 
“嗯…我只是想说,其实这很正常的,那个时候,连吃的都没有,冬天穿着兄弟姐妹穿不了的单衣,很难…”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的姥姥也没有说过她的爸爸妈妈该死…”
夏悯忍不住笑出了声,靠着木桌的身子直了起来,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镰刀的刀尖提起。
 “你看,小水,我听说过有的孩子会想让自己的父母去死,更有直接杀死了父母的
,但是你是我第一次,理所应当觉得父母该死的
。” 
 “哦,其实是第二个,不过第一个
的遭遇比你惨多了,惨到连我都觉得她父母罪有应得,不过嘛,哈哈,她也不过是刀子嘴罢了。” 
 夏悯慢慢向韩水走去,而趴在柜顶的韩水,没来由的对面前这个已经被看作食物的男
产生了恐惧感。 
是的,恐惧!就连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也没有出现的恐惧感!
 “你想
什么?”韩水不由自主往黑暗处缩了缩。 
“我只是在和你聊天啊…”
 “我能
什么呢?我只是一个普通
啊。” 
 “只是突然对关于恶靈的说法产生了一丝怀疑…嗯,你就是靈,或许没有
什么坏事…”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算是恶靈,有的
内心已经坏掉了,这无关于学历,无关于财富,也无关于他的贡献…” 
 “谁说世界第一的高校、企业,就不能有变态,不能有杀
犯呢?” 
 “七十五亿
就有七十五亿种正常,世界上有什么
都是正常的,不过,既然已经烂掉了,就不该见光啊…” 
 “你看,你虽然没有
坏事,是的,你是个好孩子,任劳任怨的好孩子。” 
“不过你已经坏掉了啊,心里都烂掉了?”
 “什么
会觉得父母该死呢?” 
 “生你养你的父母该死?苦苦寻找你的父母该死?而拐走你,让你家庭
裂,杀死你父母的
,你却叫她娘?” 
“哈哈哈哈,这也太幽默了吧?”
夏悯说着说着,开始大笑,笑到直不起腰来。
 笑了许久,笑到韩水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发抖,瞳孔缩小,表
变得十分恐惧,夏悯终于慢慢直起腰,正色,认真地说: 
 “你死前是内心坏掉的
,死后是为虎作伥的靈,那你就是恶靈,就算你从来没有沾过血腥。” 
“你已经不需要心理医生了,你需要的是外科医生,超度你的外科医生。”
 说完还不待韩水反应,夏悯一个箭步上前,伸出左手抓住韩水的
发,使劲一拽,一个的瘦弱的身躯便被拽了下来,然后右手镰刀一划,手中的重量瞬间一轻。 
 韩水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眨了眨眼睛,恐惧似乎已经消退,自己已经感受不到剧烈的心跳,低
一看,自己的身体正静静地躺在地上。 
 没有血
,只有黑雾从整齐平滑的脖子断
中飘出。 
意识正在慢慢地衰退,韩水张了张嘴,黑色的血泪从眼睛中滑出来,她看着愈发模糊的夏悯的脸,只来得及呜咽着:
“爸爸…”
 提着韩水脑袋的夏悯愣了愣,冷漠的表
渐渐恢复了温度。 
 手中的
颅和地上的身躯都完全化成了黑雾,而夏悯的手依旧保持着举起的动作。 
 良久,夏悯无力地落下手,退后几步靠在木桌上,苦笑着摇摇
: 
 “
,冲动了…” 
“有爹妈还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