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笃定你们能过来，韩奇早专门找帮你们收拾了房间！”

负责率部驻守南城的徐心庵看到徐怀与柳琼儿接燕小乙、沈镇恶回到朔州，高兴出城来迎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在王番举荐曹师雄执掌西翼岚州军政大权已成定局之后，徐怀就将军营全部转移到西南城，包括四千多接受他们这边救济的胡族孺，也都转移到西南城来。

即便是西南城，也是城阔稀，空置的宅院极多，但徐怀还是要求所有的军吏、将官都集中住宿过集体生活。

徐心庵、唐盘、唐青、殷鹏、韩奇等乃是铸锋堂第一批老，到岚州后结识燕小乙、沈镇恶以及潘成虎在歇马虎时曾经的部属杜仲以及邓州大豪朱承钧的侄子朱世聪等，年龄相当，相投。

他们也都盼望着徐怀能将燕小乙、沈镇恶邀请来朔州。

“有客午前就到朔州来了，五叔与鸦爷两专程陪着。”徐心庵与燕小乙、沈镇恶热招呼过，又低声跟徐怀说道。

徐心庵没有点来客的姓名，却说徐武碛、郭君判两亲自作陪，徐怀也就没有直接追问，让徐心庵带着燕小乙、沈镇恶先熟悉此时的朔州况，他与柳琼儿直接往刺史府赶去。

徐怀走进刺史府会客的西院，郭君判这时候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却是徐武碛陪扮男装的萧燕菡与陈子箫坐在客堂里说话。

室内烧着火盆，温暖如春，徐怀将积雪的氅衣解下来，给牛二拿走，他按着腰刀与柳琼儿走进客堂居中桌案后坐下。

他也没有去理会陈子箫、萧燕菡寒暄，而是先侧过低声跟徐武碛说此次去岚州发生的事：

“萧林石还是有潜伏在岚州，王番当众训斥燕小乙、沈镇恶，要岚州吏绅都看到他王家跟我们已经分道扬镳，曹师雄他们目前还没有什么反应呢，没想到萧林石却叫陈子箫先找上门来了！”

“他们动作真是不慢啊，我还奇怪他们怎么就突然跑上门来，刚才兜了半天，他们也不说句实话。”徐武碛瞥了陈子箫一眼，与徐怀低声说道。

一方面是萧燕菡、陈子箫地位、身份摆在那里，二来朔州这边也绝不能泄漏与契丹暗通曲款的消息，因此萧陈二午前到朔州，徐武碛严格封锁住消息，由他与郭君判两贴身相陪。

郭君判是临时有点事离开。

不过，陈子箫、萧燕菡之前都没有吐露来意，徐武碛这时候听徐怀说起这次去岚州的经历，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到徐怀走进客堂，对他们不要说热寒暄几句了，竟然连正眼都不瞧一下，萧雨菡以她的脾气，怎么可能按捺得住？

“都成丧家之犬了，装这副姿态给谁看？”萧燕菡不屑的讥讽道。

“赤扈攻陷临潢府了？”徐怀单刀直问道。

“啊！”萧燕菡有些猝不及防，愣怔看了徐怀片晌，才岔开话题说道，“王家弃你不顾，又荐曹师雄出知岚州、统领天雄军，你曾承诺要与我们休兵止战，还要如何兑现？你该不会从到尾都在诓骗我们吧？”

“多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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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说谎都不会，萧林石怎么叫你跟陈子箫出来？你是不是心里惦念着要见我，一定要与陈子箫到朔州的？”徐怀问道。

“你算什么东西，谁曾惦念着见你？你声声承诺的休兵止战呢，你此时要如何兑现？”萧雨菡按住长桌，炸毛质问道。

“中京大定府是不是也失陷了，那东京辽阳府呢？”徐怀问道。

萧燕菡气得将茶盅扔长案上，闭嘴不理会徐怀。

徐怀见陈子箫坐一旁不语，知道契丹北部的况绝不容乐观，他轻叹一气，不客气的朝萧燕菡说道：

“陈子箫、撒鲁哈曾率骑兵于金城西伏击我们，我现在没有下令再将你们扣押下来，已经够客气了，郡主还有脸问我休兵止战之事？还是说你们契丹天生脸皮厚，剥掉一层也浑然不觉？我说郡主啊，你们有什么事要找我商议，好声好气说话，我当然会以礼相待，但想要玩这种幼稚的话术，想要先声夺，我看郡主是找错对象了。郡主还是在应州找些家训斥，那些家会陪郡主玩得更过瘾一些，我可没时间陪郡主玩过家家。”

“你与他说，我都要气死了！”萧燕菡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没有翻脸，已经是极端遏制心里的怒气了。

陈子箫苦笑一下，跟徐怀说道：“王番举荐曹师雄，而不是朱沆执掌西翼岚州军政大权，林石大当时就极为震惊，但当时还以为你们这么安排另有意。昨夜听闻岢岚城南所发生的事，我们才知道王家到底是凉薄之辈，林石大也多少替你感到不值，便令我与郡主赶来朔州与你们见上一面！”

“朔州有四千锐在手，你们无需替我感到值或不值，倘若只是这些话，不值得你们专程到朔州来走一趟。”徐怀淡然说道。

“虽说天雄军及清顺军大肆杀戮番户，乃我们所乐见，但曹师雄在朔州所作所为，绝非是我们所安排的苦计，想必你们这是能看得明白的，无需我们多言，”陈子箫说道，“而你们同时也应该想到，曹师雄对旧主尚且如此绝，也很难想象他对越廷会有什么忠心……”

见陈子箫赶来朔州，主要是提醒他们对曹师雄保持警惕，徐怀不动声色，心里却是轻叹一气。

萧林石、陈子箫他们都看得明白的事，王禀、朱沆却囿于自身的认识及根蒂固的观念而忽视掉这点。

徐怀虽然能够理解这点，但想到后续艰难万分的局面，却又十分的不甘、不爽。

“你可别当我们这次过来是要诓骗你什么，”

见徐怀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陈子箫这番话似乎对他完全没有什么触动，萧燕菡又按捺不住的急道，

“曹师雄绝非忠义良善之，他之前在朔州诸多决绝作为，也仅仅是他误判你们胜券在握，急切出投名状而已。现在天雄军是什么样子，刘世中、蔡元攸等越廷将臣双是什么样子，他已经彻彻底底看清楚了，他这样的怎么可能对越廷会有什么忠义之想？恐怕他这时候就已经考虑找第三家恩主了——你要是信他会对越廷忠诚，恐怕死到临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郡主，”陈子箫看徐怀、徐武碛、柳琼儿三反应都很平淡，便知道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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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跟萧燕菡说道，“他们早就看清楚曹师雄是怎样一个了，不需要我们专程提醒什么！看来王番在岢岚城外的那一幕，并非是演戏给别看，确确实实是担忧徐怀的身世会拖累到他父子二的仕途，才要彻底的与桐柏山众断绝关系——而王番举荐曹师雄执掌西翼岚州军政，朔州这边应该事先完全不知的，林石大的推测是正确的。”

“你们已窥朔州的虚实了，倘若没有其他什么事要说，那就恕不相送了！”徐怀知道自己的身世揭，会诱发一系列不可预知的后果，但也不想听别一遍又一遍提醒他这点，有些意兴阑珊的要安排送陈子箫、萧燕菡出朔州城。

陈子箫与萧燕菡此行也确实是专程为了确认王家与桐柏山众的现状，确认前在岢岚城南长亭所发生的那一幕是不是王家演戏给外看；除此之外，萧林石对他们没有别的命令。

萧燕菡心里还鼓着气，见徐怀见面没说几句话说要送客，便站起来径直往外走去，在走